香菸靜靜的躺在粉紅色的菸灰缸上悄悄的燃着,徐徐的流煙在房間裡慢慢的升騰,而殘留在香菸濾嘴上的赤色脣印還依然帶有親吻後的餘味,透着一股成熟的誘惑。
銅板紙被翻動後所發出的那種“哧啦,哧啦”的聲響,隨即傳了出來。
一個性感的女人靠在粉紅色的牀上同樣安靜的看着雜誌。那“哧啦,哧啦”的聲響正是由她手裡的雜誌發出。這個性感的女人,留有一頭黑色的捲髮,兩個紅色的耳墜在耳邊自然的垂着。她有一張美麗而誘惑的面容。尤其是一雙紅脣,更透着一股火辣辣的誘惑。如果能從她這裡得到一個深情熱吻的話,又不知道該有多少男人爲之魂牽夢繞了。
此時她正披着一件棕色的大衣。這是一件樣式很老的大衣,透着歲月的痕跡。可是她貼身卻穿着一套性感媚惑的內衣。黑色輕紗襯底,透着一股夜幕下的神秘,豐滿的胸脯半藏半露的遮掩在了這樣的黑紗之下。邊緣的粉紅蕾絲,則是透一股青春的俏皮,更讓掩藏在黑紗下的美物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兩條黑色的蕾絲帶從上到下,連接着大腿上的長筒絲襪,黑色的朦朧同樣將她的大腿上籠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她就是花間坊裡的當家大姐,赤戀,也是楓息這次採訪的對象。此時她仍然躺在牀上安靜的翻着雜誌。
“哧啦,哧啦。”的
楓息急忙跑下公車,夾着公文包,看了下手錶,又大喊起來,“不好,要遲到了。”楓息在大街上邊喊邊跑着。只見他在人流中快速的穿梭着,這次他到是沒有使用自己力量,一口氣衝到了他的目的地,花間坊。
他看着花間坊的招牌大聲的說着,“就是這裡,沒錯了。”說完,他彎下腰大喘起來。周圍的人都將眼光放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心說,看起來挺斯文的,戴着眼鏡,穿着整潔的西裝,還夾着一個公文包。原來也是色狼,大白天的,就這麼急衝衝的往這裡跑。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忽然,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拍了楓息一把,“兄弟,我見過急的,但是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着急的。大老遠就看見你風風火火的往這跑。”說着,這個人也擡頭看了一下“花間坊”的招牌,繼續說道,“就你剛纔速度,可以在運動項目一百米欄上得一塊金牌了。還是留點體力去裡面好好發揮吧。”說完,對楓息壞壞的一笑離開。
楓息擡起頭,“呵呵”的看了一下那個人,只見他有着灰白色的頭髮,並且緊緊的紮在一起,象一個狼尾巴似的。忽然,楓息手背上白色狼紋忽閃了幾下,“難道是他?”
“啊,不好了,要晚了。”他看着表,大喊起來,“先工作,先工作啊。”楓息急忙推開了花間坊的大門跑了進去。
“赤戀姐……有人叫臺…………”下面的工作人員喊了起來。
“好………知道了,叫他上來吧,我先洗一下…………”上面的傳來性感的聲音。
“不是啊,我不是叫臺,我和你們這裡說好的,我是來採訪的,做節目啊。”楓息趕忙解釋起來,並且掏出自己名片遞給了工作人員。
“203室,上去左拐就能看到的。”說着,工作人員接過了名片,“哦,還真是記者啊。那就先採訪,後辦事,工作娛樂兩不誤。”工作人員調侃了起來
“我說………”楓息正要解釋,工作人員卻笑嘻嘻的的伸出手,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記者先生,您是來工作的。請您上去吧,我們赤戀姐,可是我們這裡的這個。”說着,工作人員豎起了拇指。
“我聽着你說話怎麼味兒不對啊。”楓息看了下手錶,徑自走了上去。
“呸………想來找樂子,就直說。裝什麼假斯文,還工作?工作你娘個腳後跟兒。”工作人員看見楓息走後,不禁小聲罵道。
“哈欠……”楓息站在門口,正要敲門,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正在這時,門卻被赤戀打開了。
此時的她早就脫去身上披的那件大衣,以一個性感誘人的姿態站在了楓息的面前。沒有廣告的
楓息看着眼前的赤戀不禁的一呆,心說,午夜裡的尤物,非同凡響。他不禁的暗歎起來,目光更是不斷在赤戀的身上打量起來。一時間,自己竟然忘記的作自我介紹。
“是你叫的我吧,別站在那裡了,你總得讓我把門關上吧。”赤戀笑呵呵的說着。
楓息這纔回過神兒來,尷尬的摸着腦袋,“對,對不起啊。你實在是,太好看了。一時間都讓我忘了來這個做什麼了?”
赤戀輕輕的合上門,“呵呵,來這裡能做什麼,做你想做的唄。我剛剛洗好。”說着,赤戀將手輕輕的遞到了楓息的面前,微笑着,“聞聞,味道還滿意嗎?”
還未等楓息說什麼,一股溫和的香氣隨着他的呼吸流進自己的身體,氣味溫和而舒服,並沒有他所預想的那般濃烈。也不沒有赤戀身上所展示出的那股魅惑的氣息,完全的是一股溫和卻讓人沉醉的氣息。這是楓息萬萬沒有料到了,以至於他再次沉醉其中。
“是不是,很意外。”赤戀微笑着,問了起來,“我喜歡這樣的香味,是不是和我這身打扮完全不一樣?”
楓息再次回過神兒來,輕聲說道,“這纔是你真正的味道,而你身上表現的,則是你工作時的味道。截然不同。”
赤戀微微的一笑,顯然這話說到赤戀心裡去了。只見她嫵媚的一笑,牽起楓息的手,“那我就主動一回。”說着,拉着楓息,坐到了牀邊。
“你是赤戀小姐吧?”楓息趕忙問了起來。
“是啊,不過他們都叫我大姐。”說着,赤戀緩緩的將她的雙手攬到了楓息的脖子上,一時間,那豐滿的胸部在黑紗之下呈現出一道深深的乳溝來。而這一切,楓息不僅看的清楚,更是感受的真切。雖然,他有一個漂亮的老婆,也有一個可愛的女兒,自己也不缺這方面的經驗。但此時,他卻感到自己的鼻腔裡一涼,還未等自己用手去捂住。赤戀卻微微的笑起來,笑的那麼甜蜜,她忙取過身邊的紙巾,替楓息擦了去。
“沒想到,你這麼脆弱,還沒碰呢,就流血了。”赤戀笑着將紙團放在一邊,再次拉楓息過來。
“不,不,赤戀姐,你誤會了。”說着,楓息終於有機會,遞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是來來,來,採訪的,不是來………”說着,楓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呀,你就是那個記者啊。”赤戀笑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下面的人亂喊,我以爲您是來找我的客人呢。”
楓息在赤戀的對面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尷尬的摸着腦袋,說着,“是我不好意思啊,一進來就忘記做自我介紹了。差點,當了客人。”說着,他稍微鬆了一下系在脖子上的領帶,讓自己稍微放鬆一下。
“即使做了客人也沒關係。”說着,她將名片緩緩的放在了一邊,自己靠在了牀上,又一次披上了那件老式的大衣。頓時,她那股誘惑的氣息完全被藏在了大衣裡面。“能,抽根菸嗎?我也想放鬆一下。”
“好的,不用在意我。”楓息,說完,只見赤戀取出一根香菸叼在了嘴上。楓息卻趕忙掏出自己的火機,遞了過去。
“這怎麼好,讓你………”赤戀受寵若驚的說着
楓息微微一笑,點燃了她脣間的香菸。“不急,你慢慢抽。”
赤戀微微的笑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白色的流煙隨着赤戀的鼻息,迴轉起來,隨後,緩緩的被吐出,漸漸的流上房頂。
楓息看到赤戀小姐似乎進入了工作狀態,胸脯在大衣裡一上一下呼吸的緊促。而自己其實也被剛纔那一系列的動作弄亂了心神。要不,怎麼會鬆開脖子上的領帶呢。
“對不起。都怪我沒能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楓息無名的說了這麼一句。
赤戀的表情忽然停了下來,頓了頓,然後甜甜的笑了起來,“你真是記者嗎?真是可愛的緊。女人都喜歡你吧?”
“沒有啊,只有兩個女人喜歡我。”楓息微笑的回答
赤戀想了想,忽然,繼續說道,“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女兒?”
“你怎麼知道?”楓息吃驚的問了起來。
“你真不適合做記者,你就適合做一個職業丈夫。”說完,笑了起來,“看看你的領帶,不是小情人送的,就是女兒送的。而你天生就不是個花花公子,所以,兩個女人………不過現在卻是三個女人喜歡你了,不妨把我也加上吧?”赤戀忽然問了起來
“恩,好啊,有美女喜歡,也說明我還是有一定魅力的嘛。”楓息摸腦袋又笑了起來。
“逗你的。”說着,赤戀又一次將手遞了過去,“記得,象我這樣的人,說話是不能信的。”
“但是這溫和的味道卻真實的表現着你,再說,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來做什麼採訪啊。”
赤戀沒有說話,收回了手,甜甜的笑着,“你可真會逗我開心。”說完“呵呵”燦爛的笑了起來。
“那裡,我說的都是實話。”
“哎呀,笑多了,要起皺紋了。可我,又忍不住,怎麼辦啊。”赤戀又問了起來。
“如果我真長的那麼好笑,那我背過身子,採訪你好了。”說着楓息背過了身子。
“噗嗤”一聲,赤戀反而笑出聲來,“你還轉過來吧,我笑的更厲害了。”
兩人的情緒在談話間,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赤戀將煙吸了一半,又一次將它放在了那個粉紅色的小菸灰缸上,讓它自生自滅。
楓息掏出紙和筆,習慣性的推了一下自己眼鏡說了起來,“這次來呢,我就想了解一下從事這個行業的你們,平時到底是一個生活狀態,還有心理狀態。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了解一下,赤戀姐你在這條路上的成長過程。當然,這完全要徵求你本人的同意。再我看來,這樣的回憶裡大多充滿了一般人無法想象的痛苦。”楓息說着,擡頭看了看赤戀。
“不用叫我,赤戀姐。我們相差不多,直接叫我赤戀吧。”赤戀微笑的着說,“不過你這一堆的問題,叫我怎麼回答啊。不如,我就找幾個,或者覺得能說的告訴你。行嗎?”
“呵呵,可以,這可是總理回答問題的待遇啊。”楓息說着,不禁的向赤戀的大腿看去。
“漂亮嗎?”赤戀忽然問了起來。
“不自覺的就被吸引過去了。”楓息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腦。
“你還真老實。不如這樣,你在問的細一點,一個一個問,我也好回答啊。哄男人開心,或許我在行,但是被採訪,這還是頭一回啊。”赤戀微笑的說着,不禁的又動了動那美麗的大腿,似乎赤戀也覺得彆扭起來。
這畢竟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接受採訪。
楓息不得不將目光轉到自己的筆記本上,“那就從,哄男人開心來說吧。”
“呵呵,好了,我不再動了,要不真的是打擾你工作了。”赤戀將雙腿放下了牀,然後端正了身體,有點象小學生上課聽講的樣子。“做我們這行的,有時候不光要陪客人睡覺,做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其實,更多的時候,我們要學會如何哄男人,並且讓他在這裡得到安慰。儘管大多數男人都是抱着一股生理上的慾望來找我們發泄,但也有些男人更需要心裡上的安慰,那個時候,我就得象個媽媽安慰孩子那樣,去安慰他們。學會哄男人,同樣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哄的好的話,可以讓暴躁的男人對你溫柔些,更甚至可以讓他不想純粹的找你發泄,他們會象個聽話的孩子,在你身邊安靜的躺上一夜,最後往往還會更多的給你報酬。最重要的是,通過哄男人,你能得到他們的尊重,他們不再會將你看成一個下賤的坯子,天生被人糟蹋。
我們也是人不是嗎?誰不想得到尊重呢?這種哄男人的做法,往往是建立在對男人本身的一種正確理解的基礎上。他們在社會裡打拼,要頂住巨大的壓力。家庭,事業,女人,什麼都要處理好,可是誰天生就能把這些事情一件件辦的都很出色呢?在公司被上級訓斥,在家被老婆埋怨,你說他們能怎麼辦。上層人物就更不用說了,成天的爭來鬥去,爲名和利斗的死去活來。當然,這僅僅是我工作上的需要,需要去理解,然後才能很好的安慰這樣的男人。這樣,我的工作也能相對的舒服一些。
象有些小點的女孩,不明白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她每次出臺後有多慘,暴力對她們就是家常便飯。尊重?他們跟本不把你當人,恨不能一晚上將你搞到死爲止,當然他們也要有那個體力才成。
我特殊一點,小的時候,雖然不明白,但也沒吃過什麼虧。前幾年,更是受到七夕集團,那個穆白那個壞小子的照顧。總得來說,黑道白道都還好。”赤戀一說道,不禁的笑的甜蜜。
“七夕集團?穆白?”楓息又重複了一遍
“恩,是啊,別說你不知道七夕集團。穆白便是這個集團的第二號人物。他呀,以前總是一副遊手好閒的樣子,不過卻是個可愛的大孩子。你知道嗎?或許我和你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和他認識,認識都有五年的時間了,加今年六年了。他連我的手都沒摸過,就是滿嘴油腔滑調的。說要把姐姐這麼弄,那麼睡呢,說出來的花樣,都叫我臉紅。結果,他連我的手都沒摸一下。現在想想真是可愛,倒是這一年的時間消失的沒了影蹤,只知道,去年他因爲什麼事,去當老師了。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那個可愛的小子去當老師。”赤戀一說起穆白就神采飛揚起來,剛纔的安靜情緒再次高漲起來。看得出,赤戀是多麼疼愛這個大孩子了。
楓息看着赤戀說的高興,自己也在一邊聽的起勁兒,“對了,七夕集團好象是個黑暗勢力吧。那,這個高級場所自然也是它的一部分了?”
“恩,這個自然了,要不七夕二當家的穆白,怎麼會沒事往我這裡跑啊。”赤戀說着,說着,忽然發現自己說跑題了。趕忙道歉起來,“對不起啊,一說到穆白那小子,自己就有點………別介意啊。”
楓息推了一下眼鏡,微笑起來,“呵呵,現在的氣氛很好啊。看來,他在你的人生路上影響不小啊。”
“是啊,在我最難的時候,一直護着我。雖然表面看起來象個孩子,但辦起事來可是一點也不含糊。有他在,那是一百個放心,這樣的男人不多哦。不過,我現在卻有見到了一位。”赤戀笑着說了起來。
“赤戀姐過獎了,我可沒有向你說的那麼厲害。僅僅是安分的生活,然後,接受命運的安排。就是這樣。”楓息說着,不禁的摸了一下自己右手手背那個狼紋閃耀時的位置。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到了要下班的時候,楓息忙看了下表,還未等他說什麼。赤戀卻懶懶的伸了一個很大的懶腰,大衣“嘩啦”一下落在牀上,那副嬌人的軀體又一次展現了出來。她用手輕輕的拍着嘴,“今天,聊的很痛快。不知道,我說的對您又沒有幫助啊。如果沒有達到要求的話,那就明天,好嗎?我有點累了。”
“那裡的話,今天說的很多了。不過,要是我再想起什麼話題,我就再來拜訪好了。”楓息收拾起自己的本子說道。
“恩,好的。不過,下次要拜訪就不要在這裡了。下次,去我家好了。我還可以給你煮點咖啡喝。我的手藝可好着呢。”說着,赤戀將楓息手上的本子要了過去,寫了點什麼,又遞了過來,“這是我的電話。”
“呵呵,好的。下次拜訪,我就先給你打電話。”楓息起身拿自己自己的公文包正要道別。赤戀也站了起來,並且輕輕的將嘴脣湊到了他的耳邊,“如果想輕鬆一下的話,也可以來找我,免費給你提供一流的服務。”
楓息又摸着腦袋尷尬的笑了起來,旋即,赤戀也笑了起來,“逗你的,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好好的愛家,愛老婆,愛女兒。”
“呵呵,我聽赤戀姐的話。一定好好的執行這項艱鉅而光榮的任務。”說完,又摸着腦袋笑了起來。
看着楓息的笑容,赤戀的腦中忽然浮現出穆白那個小子傻笑時的樣子。楓息走後,赤戀又一次翻起了手中的雜誌,思緒再度沉浸在過去與穆白相遇的時間裡。
只有那一張一張的銅板紙在安靜的房間裡發出“哧啦,哧啦。”的聲響。
楓息匆忙的從花間坊跑了出來,一看錶,又喊道,“地鐵,地鐵,再不快點,又要遲到了。”說完,又在街上大步的跑了起來。
忽然,一個人與他擦身而過,一股黑色迷幻般的力量頓時與自己的風之力產生的強烈的摩擦。楓息,側目看了一眼那個男子。頓時,楓息心生戒備。
“?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