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書評區看到部份書友設到想看豐角與張桃芳比劃幾下怨甲穴衛張老是在強年才上戰場的,離現在還有一年多。冷槍冷炮運動貫穿了整個抗美援朝中後期,直至朝戰結束。張老那時上戰場還不算晚。
帶着筆記本到陣地上把看到的情物畫下來這一舉措,在實戰中被證明是有效的。因爲他不但可以做爲戰士們再次走上戰場時的一種參照。更重要的是用這方法可以把一向粗枝大葉的志願軍神槍手,給強化練成了善於觀察的狙擊手。
這和…自從戰士們知道我是靠畫畫才找到了美軍的狙擊手後,個個都全身心地投入到畫畫行列中去。他們每天凌晨都乘着夜色進入潛伏位置,認真地觀察着美軍的陣地,到天色入黑的時候纔回來。
不但如此,他們還自發地組織起組、班之間的畫畫比賽。當然,他們比的不是誰畫的漂亮,而是比誰畫的東西細緻、全面。有些戰士甚至還乘着休息的時間把在戰場上畫下的景物複習幾遍,或者是默默地記在心裡,第二天上戰場的時候就快速憑着記憶把對面的戰場進行比對。
志願軍戰士的那種精神還真讓我佩服,他們一旦是覺得什麼事是對的。一旦覺得什麼事對國家、對消滅敵人有利,他們就會肯下苦功去學、去練,而且還是一門心思鑽在裡頭的那種。
在現代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一些志願軍偵察兵的故事,說是志真軍偵察兵在入朝前,爲了更好地混入敵人的部隊完成偵察任務,整支部隊愣就是苦練朝鮮語,結果兩個多月後他們的朝鮮語就熟練到能走在僞軍的隊列裡和僞軍聊天,僞軍也認不出來的地步。
我在現代是個記者,外語當然也要會幾門,但不管是哪一門外語,我至少都要學個幾年的時間啊!而且也不敢說走進本土與人聊天別人都會聽不出來”,
所以剛看到這個資料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些拿着槍桿子打仗打一輩子過來的志願軍戰士。竟然可以用兩個多月的時間就能把一門外語學到這個地步。但現在我卻不由得有些信了,因爲戰士們爲了能在戰場上更好的殺敵,那學習起來可不像咱們在大學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他們都是用打仗、用拼命的那種心態來學習的啊!囂,比如說現在,打冷槍的戰士每天在冰天雪地裡都潛伏十幾個時。回來僅僅休息四、五個小時後就再次上戰場,不說別人,我就受不了這樣。
還別說,有時還真能讓他們看出一些端倪,有一回一上戰場就有好幾名戰士發現敵人的陣地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小雪丘,而且那個小雪丘周圍還沒有任何炮彈爆炸的痕跡。於是戰士們很快就判斷那是人爲的。兩發子彈過去,果然就打出了一名可憐的美軍狙擊手!他也不過是因爲怕冷,所以多穿了點衣服而已”
這個戰果讓戰士們簡直就是欣喜若狂。再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打掉一名普通的美國佬不叫厲害,打掉一名美國佬的神槍手,那才叫本事!
於是三個陣地三個班,又再次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尋找美軍狙擊手的比賽,只是可憐了那些美軍狙擊手,他們有些人怕辛苦想在白天進入陣地,但是在付出了四個人的生命後。終於再也不敢這樣做了,因爲每天每個陣地上都有十幾雙眼睛在盯着他們的陣地呢!
美國佬的那些少爺兵啊!哪個還不是嬌生慣養的,就算狙擊手有受過在艱苦條件下潛伏的練,但他們從來也沒有試過在這麼寒冷的環境下潛伏十幾個小時。於是他們就算是有勇氣在夜裡進入潛伏陣地。但往往是因爲無法堅持到最後而暴露了目標。
反觀志願軍卻在耐力方面戰了很大的優勢,一段時間下來,我手下的這支部隊竟然只付出一死一傷,就打掉了美軍八名狙擊手”
有了這樣的成績,王師長當即把這個只需要給戰士發上一枝筆、一個本子和一個望遠鏡,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戰士們觀察能力的舉措推廣到了其它部隊,一時各部隊紛紛效仿。
“崔團長!”正當我看着地圖想着心事的時候,王月寒興沖沖地掀開黑布闖了進來說道:“崔團長。你借畫圖來強化戰士們觀察能力的這種方法很好啊!這不?好幾個部隊都發來電報表示感謝呢!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起作用了,都說敵我神槍手的傷亡比正逐漸拉平啊!有些地方還跟我們一樣反超過美軍呢!”
“唔!這麼快就起作用了?”聞言我不由愣了一下。
雖說我這個方法可以說是對志願軍戰士不善觀察這一點對症下藥,但能這麼快就起作用還是讓我有些意外。美軍的狙擊手個個都是受過專業練的,我本來還想着至少也的過上一段時間才能趕上美軍呢!
“可不是?”王月寒興奮地搓着手說道:“釘十、門軍、碼軍、版軍壞有刀軍給我們發了感謝信呢!月的經驗很寶貴,爲他們的部隊減少了很多傷亡,而且還打得痛快。其中頜軍只這幾天的時間就打掉了五個敵人的狙擊手,在電報裡還在叫喚着打得痛快呢!”
“那就好!”聞言我心中也是暗自欣慰。
應該說會出現這種情況,也不只是我教會戰士們觀察的原因,我想這其中很大一部份原因,還是志願軍派出的神槍手人數比美軍多得多。美軍因爲狙擊手專業化,而且記練的難度、時間和要求相對都比較高,這就決定了他們的狙擊手人數不會很多。把這麼少的狙擊手投入到這麼長的戰線裡,肯定就會出現人手不足的問題。就比如說我們這幾個,陣地,美軍的狙擊手不過是兩、三組。
反觀志願軍戰士,我們現在在朝鮮的部隊少說也有六、七十萬,而且這其中大多數還是打過好幾年仗有豐富戰鬥經驗的,要從這麼多人裡選出神槍冷槍,可以說後續兵源是十分充足的。於是前線的神槍手犧牲了,馬上就會有新的神槍手頂上。他們雖說在素質上比不上美軍的專業狙擊手,但會潛伏、槍法好。現在又學會了觀察,差距就沒有原先那麼大了。
在這種情況下,美軍在戰場上往往是一個狙擊手要面對着十幾個志願軍的神槍手,美軍就算髮現了志願軍戰士的位置而且也擊中了目標。但同時也會把自己暴露在其餘神槍手的槍口之下。
這也許就是人多的好處吧!志願軍的神槍手可以源源不斷地上前線。而美軍的狙擊手卻是死一個就少一個,而且在短時間內還是無法迅速補充上來,那麼誰會在這一場戰爭上取得優勢,是不道自明瞭。
“團長,帶你去看一個地方!”正想着王月寒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麼地方?”聞言我不由一愣。暗想這裡也就是兩個高地一個山嶺,自己到這上面都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什麼地方還會沒走過”
“到了再說!”王月寒繼續賣着關子。
“得,還這麼神秘!”我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打趣道:“要不要用黑布把我的眼睛給蒙起來?”
“那倒不用!”王月寒笑道:“反正你也看不見!”
“看不見?”聞言我就更加疑惑了。帶着好奇心跟着王月寒後面一路在狹小的通道里鑽來鑽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稍大一些的坑道前。這時候我才明白王月寒說的看不見是什麼意思。在我面前的坑道黑咕隆咚的一點火星都沒有,裡頭無限的黑暗讓人看着心裡不由一陣陣發寒”我朝前走了幾步,那感覺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考古學家新挖出來的古墓,,
呸呸,說什麼呢我!把戰士們的坑道說成古墓!
“怎麼不點火?”我疑惑的問了聲,其實是我心裡有些發虛了。
說來也有些不好意思,躲了運麼久的坑道,這時我才發現自己還會怕黑”,
“進去就知道了!”王月寒還是不肯揭破謎底。
“嗯哼!”我清了下嗓子壯了壯膽,鼓起勇氣邁開步子朝這個黑得一點光線也沒有坑道走了進去。但走着走着就覺得有些不對了,初時還會感覺到就在兩旁的坑道壁,後來覺得自己已經走進一個空曠地。不過還是一點光線都沒有。伸出手來往旁邊摸了摸,果然摸不到坑道壁。
“立正!敬禮!”正疑惑的時候,坑道里突然響起了幾聲口令和戰士們齊刷刷的敬禮聲。接着火光一亮。整個坑道霎時就明亮起來。隨後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切不由讓我目瞪口呆:
一個至少能容納一百多名戰士的坑道出現在我的眼前,坑道壁上、頂上,一根根原木整整齊齊地排列着,每隔幾步就有一根火把在熊熊燃燒着,火光把整個坑道照得通紅。正有兩排全副武裝的志願軍戰士端着槍、挺着身朝我行着軍禮,彷彿是在接受我的檢閱。
這工程如果是在現代,也許算不了什麼。但這卻是在沒有任何現代化裝備的五十年代,而且還是在工具十分簡陋的戰場,戰士們僅僅依靠雙手依靠鐵鍬、十字稿,愣是一點點、一寸寸地把這個坑道給挖了出來。而且速度是如此之快,讓我也不由感到吃驚。
“崔團長!”王月寒在一旁向我解釋道:“這是戰士們日夜趕工,建好的第一個屯兵坑道,這裡足可以容納兩百名戰士,而且我們按照你的要求,還建設了防火、防水、防炮、防毒、防寒等功能,而且還在這裡面屯積了不少物質,瞧瞧,”
說着王月寒就指着坑道側壁的一袋袋糧食說道:“這是乾糧。足夠兩百名戰士生活半個月了,還有一些彈藥,爲了安全起見,我們另外開了一個坑道存儲,就在隔壁!”
“好,不錯!”我不住地點着頭,朝端正地站立在兩排的志願軍戰士們大聲喊道:“同志們,你們幹得好!你們這是在另一個戰場上打贏了另一場戰爭,希望你們能再接再勵,爲我們今後更有力地打擊敵人,建
理山泛多、更牢固、更宗善的坑道,事!““※
“是!”戰士們齊聲應着。
“崔團長!”王月寒緊接着問道:“你看看咱們這坑道還有什麼需要完善的吧!”
“嗯!”我點了點頭朝坑道深處走了幾步,說道:“剛纔聽說在坑道里屯積物質,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儲水呢?”
“儲水?”聞言王月寒不由有些疑惑地說道:“崔團長,這水還用得着存儲譁咱們山腳下就有不是?”
聞言我不由苦笑一聲說道:“如果敵人佔領了表面陣地,然後在高處架起幾挺機槍控制着水源呢?”
“這個,”我這麼一說,王月寒就無言以對了。
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實上在即將來臨的上甘嶺戰役裡,水纔是最大的問題。雖說在上甘嶺的山腳下就有幾處泉水,但在美軍的控制下,被困在坑道里的戰士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甚至戰士拼着犧牲自己的性命才爲戰友們搶到一壺水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
“可是崔團長!”想了一會兒。王月寒又爲難地說道:“這糧食好存。一袋袋裝着往坑道里一丟就可以。這水要怎麼存呢?”
“王參謀!咱們可以做木桶啊!”很快就有戰士提議道。
“木極不好!”王月寒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缺乏工具做起來十分困難,就算做出來了也比較粗糙不能保證不會漏水。把水存在裡頭。說不準哪天漏光了咱都不知道哩!”
聽着我也不由犯難了,我知道際將來臨的上甘嶺戰役前後一共持續一個多月。在這麼長的時間裡,用木桶蓄水顯然是不合適的,而且效率也很低。如果是鐵桶的話還差不多。可是在這戰場上哪來的鐵桶呢?讓戰士們打製鐵筒?這隻悄也不容易。這上甘嶺上總共就這麼一百來號人,挖坑道就還嫌人手不足,現在還要抽出人制鐵筒,
“對了!”想起鐵筒我猛然就一個機靈,對王月寒說道:“打個電話給師部,問問有沒有空的汽油桶,有的話給我們遠上來幾十個!”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王月寒一拍腦袋說道:“有,咱會沒有哩!後方的汽車兵每一回送補給上來。都會丟給咱們好多汽油桶呢!咱們都用它來加固戰壕了,用它來儲水就再好不過了!晚上我就去辦,”
這時坑道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陣飛機的隆隆聲,我和王月寒兩人臉色不由一變,轉身就朝坑道外跑去。
跑到坑道口探出腦袋去一看。只見空中幾十架飛機,有戰鬥機也有轟炸機,黑壓壓的一片朝我軍陣地的縱深飛去。還沒等我們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見那些飛機投彈的投彈,俯衝的俯衝,霎時航空炸彈的呼嘯聲、爆炸聲、機槍掃射聲就響成了一片,燃燒彈也跟着一顆顆地爆炸,只打得後方的一處山林火光熊熊、黑煙四起!
接着炮彈的呼嘯聲很快就略了起來,炮彈成片成片的在那片山林處爆炸,打了許久也不見停。
“怎麼回事?”我疑惑地問着身旁的王月寒,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似乎知道些什麼。“出事了!”王月寒咬着牙,指着那片正被美軍轟炸的山林說道:“那裡是我軍的炮兵陣地!”
“什麼?”聞言我不由愣住了。這不是說停戰嗎?這些美國佬怎麼還會出動這麼多的飛機,這麼明目張膽的轟炸我軍的炮兵陣地,,
“團長!王參謀長!”就在這時張小於風風火火地從坑道里跑了出來朝我們叫道:“師部來電話了。叫你們馬上去!”
“唔!”我二話不說就帶着王月寒朝張小月的連指揮部跑,一邊跑心裡就一邊想着,該不會談判出了什麼問題了吧!接着越想就越覺得是”這朝鮮戰爭的後期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是跟談判聯繫在一起的。談判雙方有時在桌上鬧僵了,戰場上就開打一陣,有時有所進展,就又會是一段和平時期。所以這下,多半是談判出現了什麼問題。
會是什麼問題呢?
帶着疑惑我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進連指揮部,接過電話就對挺身喊道:“報告,我是崔偉!”
“崔團長!”電話那頭傳來了王師長的聲音,他的第一句話就證實了我的想法:“談判在交換戰俘問題上陷入了僵局,美軍現在轟炸了我軍炮兵陣地,很有可能會對你們所在的前沿陣地發起進攻。我命令,你馬上組織戰士們進入戰鬥狀態!”
“是!”我應了聲,掛上電話後當即對王月寒和張小於下令道:“把命令傳下去,全體做好戰鬥準備!撤回所有的冷槍部隊,一排進入表面陣地,其它部隊在坑道內待命!”
“是!”王月寒和張小於應了聲轉身就去安排。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我不由嘆了聲,長達一個多月的談判蜜月期就到此結束了。此後,就要進入打打停停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