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李志福聞言不由趕忙湊了上來小聲說道:“越鬼子來了,咱們衝出去吧!再遲就來不急了……”
“已經來不急了!”我小聲回答道:“我們能聽到越鬼子的聲音,這也就代表他們已經到達谷口了!”
“那怎麼辦?”李志神一揮手中的衝鋒槍道:“我帶戰士們衝出去!”
“不!”我攔住了他,然後朝戰士們打了個手勢,戰士們就會意分成兩隊分散開來隱入峽谷的兩邊的石頭和草叢中。
戰士們個個都是全身僞裝,再加上峽谷中光線昏暗到處都是蒸汽,所以隱藏起來十分容易,只隨隨便便的往石頭縫裡一趴就像是一堆草叢似的。
“上刺刀!”我朝着對講機小聲下令着,戰士們很快就按照我的命令無聲無息的上好了刺刀。
我也找了一個石頭躲在了後面,隨手從地上抓了些爛泥往包裹着步槍的髒布上塗了幾下,就將槍桿探了出去……
我相信越軍不會想到我們會這麼巧跟他們在同一時間到達峽谷,以己思人,在剛纔李志福叫嚷着想要衝出去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越軍的指揮官我會怎麼做呢?隨後我很快就想到——爲了儘可能取得最大的勝利,我不會只滿足於在谷口架起幾‘挺’機槍斷了敵人的路,我會想辦法在峽谷內埋伏,甚至我還會在峽谷的狹窄處埋下炸‘藥’……一旦敵人走進來,我就可以拉響炸‘藥’把敵人封死在峽谷裡。那時可就不是斷了敵人的退路的問題了,而是有多少人死在這峽谷裡的問題了。
所以我相信,只要越軍指揮官不是太笨,他都會選擇這麼做,而且還會將大部份的兵力埋伏在峽谷裡,畢竟只需要幾‘挺’機槍就能很好的把谷口封鎖住。
果然不出我所料,沒過一會兒就從谷口處傳來了越軍軍官的叫喊聲和士兵們急行軍的跑步聲。
也許他很熟悉這個峽谷,甚至他們中的一部份人還經常路過這裡,但他們絕不會想到,我們此時正在裡頭等着他們,這個峽谷將會成爲他們的墳墓……
急促而有節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從他們的腳步聲裡我就可以聽得出來越軍根本就沒有防備,他們只想着快點進入峽谷並趕在敵人到達之前佈置好埋伏,在這種急迫的心理下,他們竟然沒有看到地面上已經有一些凌‘亂’的腳印。不過那些腳印在這種光線下,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來的是那樣的匆忙,以致於這空曠的峽谷中響起了一陣陣唰唰的迴音,有若濃霧般的水汽也因爲他們的到來而上下翻滾,就好像是在焦急的告訴我們來的越軍並不在少數……
不對!這裡是越南,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越南的,所以這些上下翻滾的水汽更像是在向越軍發出警示,又或者是想阻攔越軍前進……只可惜的是它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終於……兩名越軍的身影從水汽中隱隱約約的鑽了出來,戴着草帽式頭盔,手裡緊緊抓着ak47,冰冷而略帶凶‘性’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訴我們他們都是在戰場上打滾多年的老手,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接着又是兩個,又閃出來兩個……一對對越軍陸陸續續的闖入我們的視野,然後再跨着急促的小步緩緩朝我們靠近。
只有三十幾米了,我們甚至都可以看清越軍臉上的鬍鬚渣子。但我卻沒有下令開槍,原因很簡單,我不能讓他逃出去,他們中只要有人從原路逃出去,甚至只需要極少數幾個,就很有可能會封鎖我們的出口給我們造成很大的麻煩。
所以我依舊舉着槍靜靜地等着,等着……我在等着他們越過我們的位置把後背暴‘露’在我們槍口下的那一刻。
“咦!”這時我看到隊伍旁邊的越軍軍官舉起了手讓隊伍停了下來,接着蹲下身去撿起了一個什麼東西。
我稍稍調整了一下步槍的角度透過瞄準鏡朝他手裡的東西望去,這一望之下不由暗叫了一聲不好,那是我軍戰士的一個水壺,也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傢伙在剛纔喝光了水順手就把它丟在路邊了。
我看到那名軍官臉‘色’變了變,伸手就要去夠掛在腰間的手槍,不由十分無奈的一扣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透軍官手裡的水壺然後在他身上開了一個大‘洞’。那名軍官叫整個人都被子彈的慣‘性’帶着飛出了老遠。
有很多人會認爲子彈被某樣東西擋了一下殺傷力會有所減小,其實事實卻不盡如此,子彈從槍膛‘射’出後就在空中高速旋轉着飛行,如果直接打中人體的話,很有可能會因爲彈大的穿透力而直接貫穿人體,這樣對人的殺傷力反而不大,如果不是命中要害甚至都沒有生命危險。然而如果前面有一樣東西擋一下……那麼子彈就會橫過來翻過去的打滾,可以想像,讓這樣的一發子彈打在身上並在身體裡翻滾一下,只怕是神仙都很難活下來了。
槍聲就是命令,戰士們也在我開槍的那一瞬間就扣動了扳機,霎時整個峽谷裡就回‘蕩’着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和越軍的慘叫聲,越軍成片成片的地我們面前倒下,鮮血很快就灑滿了整個山谷……
但是我卻知道這遠遠不夠,因爲走在隊伍後方的十幾名越軍已經在發現遇襲的第一時間就撤入了拐角處,雖說我一直都在試圖用狙擊槍阻止他們,但在留下其中的五人之後還是讓其它人成功的逃脫。
子彈不會拐彎,所以就算我的槍法再好也無能爲力。
“同志們!衝啊!”我一躍而起就端着步槍尾朝那些逃跑的越軍追了上去。我知道,如果讓他們在谷口外組織好火力的話,那麼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在我們身後的整個團隊都沒有衝出去的機會。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尾隨着越軍衝出谷口。
戰士們的反應也不慢,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從隱蔽處跳了出來端着刺刀大感着朝谷口衝去,有時在路上偶爾還會碰到幾個還沒死透的越鬼子在地上爬,他們則會毫無猶豫的在其後背補上一槍或是捅上一刀。
但是我們的動作似乎慢了一些,當我帶着戰士們沿着峽谷拐了一個彎來到谷口的時候,就很無奈的發現越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
完了!見此我不由暗罵了一聲——這些傢伙倒是跑得‘挺’快的,不過我想任何人在生死關頭的時候都會跑得這麼快,只是現在的我們卻要被封死在這裡頭了。
就在我身形緩下來的時候,我身旁的幾名戰士卻依舊不死心,端着衝鋒槍依舊衝勢不減的往前跑,一邊衝還一邊將手裡的衝鋒槍朝谷口外打得嘩嘩直響。
“等等!”我朝他們大喊一聲,但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谷口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機槍聲,一排子彈穿過濃霧直朝谷口傾瀉而來,霎時就在那幾名戰士身上打出了一個個血‘洞’……
沒有別的路了!我們只有從這裡衝出去纔有一線生機,否則我們很有可能會被越軍一路圍追堵截而重蹈史上608師的覆轍。現在谷口外越軍殘存的兵力並不多,而且他們陣腳也不穩,如果我們迅速發起強攻的話也許能打得過去!
想到這裡我不禁咬了咬牙,朝戰士們一揮手就下令道:“全體都有!給我衝出去!”
“是!”戰士們應了聲,‘挺’起刺刀就貓着腰朝谷口衝去。
當然,我們並不是一味的硬衝,而是在我的命令分成兩隊一左一右的靠着峽谷兩側互相配合着前進。
難而我們最重要的困難卻不是在峽谷內,而是在衝出谷口的那一霎那……峽谷裡面是被兩側擋住了陽光並且充滿了水汽的‘陰’暗地,而谷口外就是一片‘豔’陽天,所以當戰士們衝出谷口時就會因爲眼睛沒能適應外面的光線而什麼也看不見,而越軍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我們……
於是衝了兩批戰士出去都無一例外的讓越軍給打倒在地。
“手榴彈!”我朝戰士們大喊一聲。
接近谷口的幾名戰士會意,二話不說就業投出了幾枚手榴彈出去,隨着轟轟的幾聲,四名戰士乘着手榴彈的煙霧就往外衝……但很遺憾的是,谷口實在太小了,只有七、八米寬,越軍用兩‘挺’機槍和幾把ak47將這個出口封得死死的,那四名戰士纔剛出去幾米遠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正在我無計可施時,卻突然聽到谷口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叫喊和槍聲,接着越軍封鎖谷口的火力明顯弱了下去。
接着又是一陣噠噠的槍聲和慘叫,谷口外似乎發生了‘激’烈的戰鬥。
難道是我們的援軍來了?聽着這聲音我不由感到一陣疑‘惑’,這裡離同登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還是在深山裡,照理說不會碰到我軍的部隊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