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最終還是相信了白文宇,有一類人的成功,魄力是很重要的,無疑高遠就是這一類人。將自己在銀行中剩的一億提了出來交給了白文宇,又從李詩琪那兒拿了2000萬,東拼西湊的弄到了2000萬美金交給了白文宇,他沒有讓白文宇留在國內,用他的話說信任是合作成功最起碼的條件。
在他看來,給白文宇這些錢原本也不能屬於自己,只是運氣使然,若是真的被白文宇騙走了,他也落的個心安理得,更何況以前一直想搞個慈善基金,現在白文宇去美國成立他們自己的基金公司,若是成功了,將來高遠一定會讓他回國內發展,爲國內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們提供服務,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高遠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罷了。
李詩琪對於高遠在這個非常時期要兩千萬雖然有點奇怪,但是李詩琪相信高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去辦,所以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高遠的要求,當然高遠說了這錢將來會還給她。可是李詩琪怎麼會要,自己都是他的了,還在乎錢嗎?
白文宇來的快走的也快,前後不過一天的時間,他雖然走了,但是高遠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在高遠去找胡德慶的第二天,就傳來胡德慶病危的消息。
這個消息傳到胡家的時候,田楚傑一臉的猜疑,事情太巧了,高遠前腳去找胡德慶,第二天他就病危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這當然是高遠和胡德慶商量好的,在高遠看來,田楚傑既然要對付胡德慶,那麼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田楚傑的掌握之中,胡德慶的病危不過是高遠給田楚傑的一個暗示,明白無誤的告訴你我們合作了,你小心一點。
如果田楚傑想要拿到胡德慶手上的股份,那麼田楚傑一定會讓胡德慶這次的假病危變成真的。高遠和胡德慶都在賭田楚傑聽到這個消息後能不能忍住,如果忍不住出手了,那當然是一次性解決田楚傑的時候,如果這小子忍住了,那麼高遠和胡德慶還要陪他慢慢折騰。不過這樣一來也是給了田楚傑一個警告,你小子給我小心點,乾的那些事我們心裡都有數了。
醫院裡深切治療室外,胡德才帶着自己的女兒女婿在外面守候着,胡德才更是以大伯的名義通知了遠在美國的胡德慶的女兒胡文青立刻回國。
自從胡德慶被送進深切治療室到現在有三個小時了,胡德才就在外面坐了三個小時,胡文秀雖說貪圖家財,但是畢竟老頭子還是自己的父親,心軟的求道:“爸爸您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楚傑,你就放心吧。”
胡德才聽了女兒的話,擡頭看了一眼站在邊上小心緊慎的田楚傑,當年他對女兒找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看好,但是田楚傑來到胡家十年時間對胡文秀是千依百順,對胡德才是孝心可嘉,這讓胡德才對自己這個女婿放鬆了緊惕,當然也與他年紀大了有點關係,慢慢的從內心深處接受了田楚傑後,便將公司的大小事物交給他打理,頭兩年做的也是不錯的,但是最近幾年胡德慶經常到胡德才的面前打小報告,說田楚傑這也不好,那也不順的,爲此兄弟倆不只一次爭吵過,在胡德才的眼中,自己沒有兒子,就這麼個女兒,找了個女婿那就是半個兒,不信自己的兒子,能信誰?但是這次田楚傑把胡德慶氣成這樣,讓胡德才的心裡很不好過,現在看他好像真有悔改之意,胡德才也就不願在多追究。點了點頭對胡文秀說:“你們在這看好二叔,有事就通知我。”說完站起身來,田楚傑趕忙讓保鏢來扶住老爺子。
等胡德才走後,胡文秀才壓低聲音對田楚傑說:“楚傑,你準備的那個文件帶來了嗎?”田楚傑微微搖頭說:“走的太急,忘了。”胡文秀聽了這話一頓埋怨,說田楚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她嘴裡說的那個文件是田楚傑找人立的一份遺囑,上面的內容就是胡德慶將名下所有產業轉交給胡文秀,這是田楚傑爲了穩住胡文秀所用的手段,現在那份遺囑就差胡德慶簽字了,兩人老早就商量說找個機會趁胡德慶不太清醒的時候讓他簽上字,最好還能按上手印。胡文秀沒腦子,田楚傑很清楚,所以出了這麼個叟主意,田楚傑心裡清楚的很胡德慶就是腦子再不清醒他也不會籤這樣一份文件,但是胡文秀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所以田楚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田楚傑看着自己老婆的胸部,腦子裡想着,當真是胸大無腦。胡文秀看老公盯着自己那兒,臉上一陣嬌羞,嘴裡說着:“晚上回去再說。”
田楚傑聽了這話,實在想一腳把她踹到西伯利亞去。
就在這個時候,在市委常委會上,長成市的兩大巨頭正在暗自博奕,市長陳太治今天表現的很積極,在雷書記正常的發完言後,手裡夾着香菸的陳太治情緒非常激動的說話了:“同志們,相信大家都知道昨天在我市一餐廳裡一百多名顧客發生食物中毒的事情,其中還有三個孩子在這個事情裡無辜損命,這是一個什麼問題,同志們吶,痛心吶,痛心,我有一個提議,在全市範圍內展開一次食品安全大檢查,同時對昨天出事的商家進行嚴厲查處,不管它背後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我們要給廣大市民一個交待。”這個話說出來,一衆常委各各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想着陳市長啊,你不是不知道高遠是什麼身份,身後是誰給他撐腰,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場之人很自覺的將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雷老闆。
雷書記好像早就料到陳太治會在今天的會議上拿這個事情出來說,夾在手上的煙連抖都沒有抖一下,心裡早有準備的他在陳太治的激情發言之後,平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