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痕的睡眠一直都很淺,聽到響聲他也沒睜眼繼續安然入睡。
陸席晗起身赤腳踩在地毯上,睡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也捨不得牽一下,胸前緊實精壯的肌肉隨着走動若隱若現,看起別有一番頹靡豔麗的風味。
開了門,湯臣眉眼噙笑的立在門邊,陸席晗見他衣冠濟楚,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貴氣,不鹹不淡的丟了一句,“真像衣冠禽獸。”
湯臣伸手將門推開,身子擠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怕凌晨的冷風吹得那狼犢子感冒。
卻剛一進去便無意瞥到了睡得一臉安詳的左痕,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吃味,“我算衣冠禽獸的話,你絕對就是禽獸不如,沒日沒夜的折騰那孩子,究竟安的什麼心吶你?”
陸席晗本來已經轉身走出去了一步,一聽他這話眉峰一挑又轉了身,踱回到湯臣面前將人抵到門上,精壯的身子壓了上去,看着湯臣脣邊勾起一抹邪紋,“衆人皆知的狼子野心!”
溫熱的氣息噴在湯臣冰涼的皮膚上,有些癢搔搔的,他很厚道的賞了陸席晗一拳。
“媽的,昨晚還沒爽夠呢,一大早起來就到處發-浪,精蟲上腦了麼?這麼**求不滿,滾!”
腹部吃了湯臣一拳,陸席晗也不氣不惱反而調笑道:“看來昨晚的人功夫不夠,沒讓你爽到,憋在肚子裡上火了!”
湯臣聽他越發沒個正經直翻白眼,“下流胚子淫-褻獸,你就得瑟你。”
陸席晗撇了撇脣終於正了神色直了身子,卻轉身就走,“大清早的擾我安睡,出去把們帶上。”
湯臣本來想和他提前商量點事兒的,卻沒想到陸席晗和那孩子膩得這麼緊,心中有根弦扯了扯,不痛不癢卻讓他上了心。
“Jason他們早上七點半到這邊,七點鐘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陸席晗不疾不徐的踱回到牀邊,沒答話轉過頭睨了湯臣一眼又鑽進被子將一直安睡的小傢伙摟在了懷裡。
湯臣氣悶,不再理他轉身拉門出去。
早上七點半黑水的專用機場停了一架軍用直升機編號UH-1A,載了十一個人來。
湯臣的接待沒有鋪張卻有足夠的誠意,接待他們的那幾人全是黑水的領軍人物。
左痕跟程武沒去接機後來直接去了黑水的高級接待室,湯臣親自爲他們做了介紹。
那個叫Jason的人帶來的十個人中除了他那隻寵物,其他人中有四個是他的護衛,四個是生物學的專家,還有一個二把手——黑鷹,槍法堪稱百步穿楊!
那四個護衛也不是節能型的燈,都蹲過**的軍事監獄,還是當年**在伊拉克的遊騎兵,他們跟那些暴徒一樣兇殘嗜血但是比暴徒更聰明。
四個生物學家也不是什麼好貨,對催進液體炸彈、細菌武器一類的研究狂熱到偏執!
據湯臣說Jason曾經就是巴基斯坦一位天才型的生物學專家,卻在他二十九歲時因爲一起生物病毒泄露事件害死了幾十條人命而判了終身監禁。
後來他詐死在了監獄裡,出去以後碰到了路斯.傑爾當時中東有名的恐怖組織頭目,從那以後他的人生又轉了個大彎。
現在Jason三十多歲正值風華正茂他的‘事業’越做越‘紅火’,在國際上是越來越有名,行蹤卻飄忽不定,詭異難測!
這次來**表面上說是來和湯臣討點研究技術,參觀遊玩順便做點‘小生意’!
實際目的是爲了他的恐怖行動做準備,左痕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Jason便是庫邏加馬!
他是現在中東一帶恐怖組織的頭目,他們的組織稱爲‘庫邏加馬基地’在沙特、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蘭卡、緬甸和老撾都有據點。
而且他和印度尼西亞的恐怖組織頭目阿魯·巴卡目·巴希爾領導的‘伊斯蘭祈禱團’交往很是頻繁,一起策劃過好幾起國際恐怖活動,卻都讓他們狡猾的逃脫了。
他仇視**的霸權主義卻也視人命如草芥,冷酷無情的仇視心裡早已扭曲到了畸形。
他喜歡那種將別人的性命玩-弄於鼓掌之間所帶來的快感。
程武上次去緬甸期間剛好碰上緬甸的國會選舉,由於**在選前宣佈個少數民族地區情勢不穩,不適合進行投票引發少數民族不滿,雙方開火交戰,庫邏加馬便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據程武他們目前所知的是庫邏加馬準備在今年聖誕前幾天在雲南臨滄,印度的孟買,老撾的琅勃拉邦,緬甸的內比都陸續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恐怖活動。
他會冒險親自來黑水其實也是對湯臣不放心,那麼多軍火要是湯臣在中途使了手段,他很可能萬劫不復!
而且他事先調查過黑水的地形和周邊的環境,交通方面水陸空都十分便捷,出了事也方便他們逃走,更方便他們將武器秘密運送出去。
還有一點,湯臣的CE有全亞洲最大的生物化學材料供應基地,擁有高科技的生物實驗室和出色的研究人員,庫邏加馬也想借他的實驗室做點小研究!
左痕他們便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庫邏加馬揪出他背後所有的邪惡勢力,將其黨羽一網打盡。
他們需要知道那些人的具體行動的地點、時間、人數、火力還有那些恐怖分子的資料藏匿地點。
這次庫邏加馬來黑水無疑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左痕他們在接待室裡待了一上午,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和程武在爲庫邏加馬一行人介紹黑水各種新式武器功能的對比數據。
也對具體地形和場合所適合的武器給那人做了詳細的分析,當然其中的準確度是很有待考究的。
但是在那裡面的人都是湯臣最信得過的人,他們不會懷疑,庫邏加馬那邊黑鷹最瞭解武器可是他有程武瞭解麼?
到了中午,湯臣要爲庫邏加馬接風洗塵,不能去大酒店,但他有最頂尖的廚師爲他們服務!
吃飯前衆人坐在別墅的會客廳裡像老朋友似的聚在一起悠閒品茗,談笑風生,沒有一絲約束感!
大家都很‘心有靈犀’的摒除了一切敏感話題,再也不談‘工作’,只談吃喝玩樂。
Jason一邊和湯臣搭着話一邊仔細地剝着手裡的美人指(葡萄),那水滑剔透的果肉襯得他纖長筆直的手指如玉石雕琢出來的藝術品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趴在他大腿上的小寵物窮極無聊,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自己水滑的臉蛋去蹭他的主人。
看見Jason快要剝完那顆葡萄了,那雙大眼睛裡閃出了清澈耀眼的亮光……
Jason剝完皮兒,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裡!
還沒來得及嚼,乖順溫馴的小寵物眸光乍寒,猛地湊上前用舌頭將男人嘴裡那顆葡萄給掏到了自己嘴裡,嚼都沒嚼一下,直接吞了!
Jason回過神來,揚起手,以一種極其慵懶悠閒的姿勢給了小寵物一記耳光。
那男孩像是得了莫大獎賞一般,彎着眸子乖咪咪的蹭着男人的胸膛。
程武和黑鷹坐得很近,聊得也很火熱沒看見這一幕。
湯臣勾人的眼角微吊着,神態自若,完全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自然模樣,青蔥玉指夾着菸嘴緩緩送到了脣邊,薄脣輕啓象徵性的吸了一口,再輕輕一張嘴,煙霧繚繞。
他不喜歡抽菸,卻時常會叼着根菸出來做樣子!
因爲某人跟他說過他抽菸時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妖孽,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勾了魂兒去,以前他從沒試過……
陸席晗手託着下巴,視線飄移不定,對Jason他們那一茬亦是視若無睹。
左痕也知道這一幕,視線卻一直落在茶杯裡。
Jason被男孩蹭得發癢,微眯着眸子將小寵物的頭按在了自己的大腿腿根處寵溺的撫摸着他。
他是四國混血兒本身長得挺好看的,劍眉星目,薄脣如裁。
可是眼中那份陰毒之色卻無論拿多麼燦爛的笑容都遮不住。
只有在盯着他身邊這位小寵物時眼裡纔會流露出一絲寵溺,可裡面都夾雜着玩虐之色!
那個小寵物叫陵音,也是個混血兒,人稱小瘋魔,活脫脫一妖物!
剛滿十八,聲音清脆乾淨得讓人嫉妒,那是聲帶竊取手術的功勞。
一頭銀白的長髮如雪瀑一般披垂齊腰,只有殺人的時候他纔會紮起來。
那張小臉也白得發嫩,漆黑無邊的瞳孔裡閃着黑鑽石一樣的硬光。
但仔細一看你會發覺他的瞳孔應該是和那種烏蛇蛇皮一樣的顏色,時時刻刻都透着鬼魅。
他的嘴巴很小,笑起來的時候兩邊還有兩個小酒窩,看起來憨態可掬!
他還有一雙很漂亮的手,指甲修得平滑圓潤,十指修長,掌心卻經常有細繭出現!
所以Jason每個月都會給他的手做一次細皮手術……
他的身高和左痕差不多,身子卻比左痕還瘦削些許,一身唐裝打扮,眉眼俊秀而清麗!
他練過泰拳還會忍術,捏死一個壯漢只需兩秒的時間,四肢極其靈活,滑如遊蛇!
他從不使槍,但世上沒幾人的槍能快過他的刀!
在他的意識裡除了他的神Jason世界上就只有兩種人,活人和死人,而他喜歡把活人玩兒成死人,嗜殺成性!
除了Jason他從不與人說話,嘴比鈦合鋼做的門還關得緊,想要從他嘴裡撬出一句話來,比要**迴歸**還難!
可他愛與Jason聊天,更愛在Jason抱他的時候瘋狂亂叫,那叫-牀聲能酥得人頭皮一陣發麻!
Jason和湯臣他們談話時用英語,和那男孩談話時卻會用泰語,有時還會冒出一兩句阿拉伯語!
左痕挨着陸席晗坐着又恢復了那副溫和淡雅的安靜模樣,眼睛盯着茶杯裡浮沉不定的茶葉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會十六種語言,阿拉伯語也是那其中之一,自然聽能懂他們在說什麼,淫-穢至極的言語卻讓他有些嗤之以鼻。
Jason看陸席晗的手搭在左痕的腰上,而左痕也溫馴的偎在他懷裡,臉上完全沒了在接待室裡的那種冷凝嚴肅的神態,心下了然,笑着打趣道:“沒想到阿洛不工作時如此寡言少語,Errol(陸席晗)你功力不錯哦能讓阿洛獨獨傾心於你。”
聞言,左痕似是回過神略微一擡眸,眼神卻還是迷離不定,不發一語。
陸席晗收回視線,白玉手指輕輕描摹着左痕嘴脣的輪廓,眸子裡泛起了寵溺。
湯臣翹着二郎腿慵懶閒適的癱靠在沙發上斜睨着陸席晗,眸光玩味,像在看戲!
“他也和小陵一樣只是不太喜歡與人交流,不過這隻貓兒太‘乖’了,除了叫(牀)撓人都不會,我倒怕他一不小心被‘耗子’逮去給吃了,這年頭的老鼠比豺狼還肆無忌憚,膽子是越練越大了!”
陸席晗的話是對着Jason說的,可這裡只有湯臣和左痕才能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聞言左痕臉蛋染了一層粉色,略帶嗔怒的看了男人一眼,放了茶杯窩進了陸席晗的懷裡。
睹此情狀衆人曖昧一笑,都以爲左痕是因爲陸席晗那句‘除了叫(…)撓人都不會’給羞的。
可那小瘋魔卻偏着頭盯着左痕猛瞅,眼底的神色像是好奇又像是懷疑還帶點羨慕夾點嫉妒,說不清道不明……
(呃…如果我說下面有好戲看了,霸王童鞋敢稍稍雞血一下動動爪子敲倆字兒給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