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一直都在觀察着老嫗,沒一會兒就看到老嫗的老眼流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婆婆?”白蘭試探着喊她。
老嫗擡手擦了擦眼淚,對白蘭道:“姑娘好心,能再多給我講講外面的事嗎?”
白蘭哦了一聲,然後把允毅和萬香玲的事和老嫗說了。
老嫗聽罷,陰森森的嘲諷,“連選秀名額都敢動,這秦江是越來越放肆恣行無忌了。”
秦江是春陽城城主的名字。
白蘭眼中閃過思忖之色。
“誰讓你把她和吃人婆放一起的,殘了或者死了,還怎麼賣錢。”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合着匆匆的腳步聲傳過來。
吃人婆?白蘭看向老嫗。
老嫗對着白蘭陰鷙一笑。
白蘭忙抱住身體,縮成了一團,“你,你吃人!”
老嫗把她吃剩的死老鼠皮,丟給白蘭,“姑娘,往臉上抹,衣服上也抹,不然他們會賣了你的。”
“被吃和被賣,還是被賣好……好些吧。”白蘭驚怕的躲避開死老鼠皮。
老嫗又笑了笑,這次笑容更顯得殘忍恐怖,“姑娘,看你白白淨淨秀秀氣氣的,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被賣進勾欄院,那可是無間地獄,生不如死。”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蘭慌了神,“你,你真的會吃了我嗎?”
“如果姑娘能一直給我引來老鼠,我是不會吃你的。”老嫗陰惻惻的忽然出手,又抓住了一隻要靠近白蘭的老鼠。
白蘭看着那隻被老嫗抓住的老鼠,想起了珍寶鼠,就算珍寶鼠是靈獸,也改不了它是老鼠的本質……
呃……她不招花引蝶就算了,怎麼還招上老鼠了,這算什麼?
“快些,不然來不及了。”老嫗催促白蘭。
白蘭看看地上的死老鼠皮,還是沒勇氣往身上抹,而是咬破了手指,把自己的血往臉上還有衣服上擦了擦。
老嫗見白蘭咬破手指擦血,也沒再說什麼。
那名把白蘭抓來的兵吏帶着兩名獄卒過來了。在看到白蘭一臉血污時,頓時就變了臉色,難看無比。
從獄卒手中奪過一把帶着倒鉤刺的陰毒鞭子,衝着老嫗抽了過去,“吃人婆,敢壞了老子的貨,看老子不抽死你!”
老嫗蜷縮身體往裡面滾。
躲過了鞭子,但是撞上了石板牀。
石板牀被撞的晃了晃,上面的髒臭被子鬆散開了。
白蘭嘴角一抽,下意識的就想躲。
但沒地方給她躲,牢房就幾平米大,周圍都是鐵柵欄,往哪兒躲……
髒臭被子下,密密麻麻的蟑螂從裡面成羣結隊的爬了出來。
白蘭頓時頭皮發麻,她很不喜歡這種昆蟲類的動物。特別是這種只有害處沒有半點好處的昆蟲。
“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白蘭用力拉扯鎖着牢門的鎖頭。
那鎖頭鏽跡斑斑的有板磚大,看起來很結實。但在白蘭拉扯下,竟然開了!
實際上是白蘭用靈力打開的……
白蘭見牢門開了,忙向外跑,邊跑邊叫,“救命啊,有蟑螂啊,蟑螂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