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雞爪子一樣的手,突然穩準狠的伸出,抓住了從白蘭腳邊溜達着跑過的老鼠,然後再一用力把老鼠往地上一摜,老鼠‘吱吱——’叫了兩聲,又抽搐了幾下後,死了。
白蘭看着死老鼠,很是有點震驚。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令她瞠目結舌。
老嫗的手指甲很長,黃棕色還帶着些彎曲。
長長的黃棕色指甲直接掐進了老鼠屍體內,再拔出來,帶出一指甲的血。
聞着血味兒,老嫗急不可待的張開嘴,露出一口黃黑的牙齒,咬住剛纔掐破的血口。
然後牙齒用力一撕,就撕下來一大塊老鼠皮。
先喝血,再吃肉。
老嫗的動作極其很熟練,吃的神情也很自然,沒有半點膈應,甚至是享受的!
“可是有日子沒吃過葷腥了。”老嫗的聲音,如石頭剮在玻璃上,發出刺啦刺啦的尖利刺耳。
白蘭擡手掩住自己的口鼻,眼瞳努力睜大,一副震驚到失語的模樣。
心下卻是很冷靜的,甚至在猜測這個老嫗,在地牢中到底蹲了多長時間,才能把吃老鼠,當成美味……
沒一會兒,老嫗就把一隻連同尾巴足有一尺多長的老鼠剝皮拆骨,吞吃入腹了。
“多謝姑娘。”老嫗擡頭,嘴邊還帶着血肉沫,對白蘭咧開嘴笑。
那模樣很是滲人!
白蘭趔趄着向後倒退了幾步,身體緊緊貼在了牢房門上。
“謝……謝我……什麼?”
老嫗眨了眨渾濁的眼睛,又吸了吸鼻子,“我在這個地牢裡,已經呆了二十年了,早就沒有老鼠敢過來。這老鼠是聞着姑娘身上的香味才跑來的。”
“呃……”白蘭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在這裡呆了二十年了?”
“是。姑娘,外面的皇帝現在是誰?我在這裡住得太久了,也沒有人跟我說外面的事,姑娘說說吧。”老嫗朝白蘭湊近了些。
白蘭忙擡手製止,“婆婆,您、您別動了。就在那兒坐着就好。”
老嫗又挪回了原位。
白蘭也發現了,老嫗一條腿不能動,行動都是靠爬或挪。
“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白蘭也纔剛到槮川大陸一天的功夫,實在是所知有限。
“姑娘知道什麼說什麼就是。”老嫗很是期待的目光望着白蘭。
白蘭看了看牢房外面。這個牢房的位置很便宜,和其他牢房的距離較遠,發生些什麼事,很難會發現。
“現在的皇帝名叫傅卿天,是個女帝。十五歲登基,現在已經登基五年了。後宮君後位,一直懸空,朝中文武百官極力上奏,想要女帝能早日娶得君後,然後爲皇室開枝散葉。”
“傅卿天?女帝?你是說這一代當皇帝的是女人?”
“是。”
“傅卿天……你剛纔說傅卿天多大?”
“二十歲。”
“二十歲……二十!難道……難道是……”老嫗嘀嘀咕咕了幾句,倏地她全身顫顫發抖起來,“難道是……有、有可能嗎?”隨即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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