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擡手把眉前的幾根碎髮攏到耳後,“能告訴我,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婚禮。”君修吐出兩個字,冷硬帶着決絕。
讓白蘭以爲幻聽了,“婚禮?誰的?”
“我和你。”
“我和你?”白蘭一怔,“你是說……我……我跟你,婚禮?”
“是。”
“爲什麼?”
“因爲你的八字和我相合。”
“……你是在開玩笑吧……”
“不願意?”
白蘭的臉沉了下來。
“你我是陌生人吧。”
“八字不陌生就可以了。”
“堂堂Z國大將,還迷信這個?”白蘭諷刺道。
“等你能下牀,就舉行婚禮。”君修說完,面無表情的擡長腿走人。
白蘭忙跟着要起身,但因爲傷痛,硬是沒起來,“喂,君子修你給我回來。”
“君子修?”君修走到門口回頭看她,“那是我幼時的名字,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叫真玄。”白蘭扯開被子就要下牀,“不行,我要從這幻境中出去。”
君修復又走了回來,攫住她要下牀的腿,然後向後猛地一推。
白蘭的身體因爲槍傷反應遲鈍,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仰倒,而腦袋‘砰——’很不幸的磕在了陰沉紅實木牀頭上,腦袋一陣暈眩……
“別給我添麻煩,否則我不介意和一具屍體結婚。”君修冷酷道。
白蘭簡直了!聽着他的話,一股氣涌上頭頂,“那你就娶屍體去吧。”撈起枕頭就朝他砸。
君修突然出手,卡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張開的大手,完全能掐一圈兒,“再說一遍!”
白蘭能感覺到掐着她脖子的手在一點點收攏,呼吸漸漸出氣多進氣少,她劇烈的掙扎起來,宛如上了河岸的魚,瀕死掙扎,聲音也零零碎碎的,“你放……開……我!”
白蘭的臉色由白變漲紅又變成紫紅,眼睛也開始翻白時,君修終於鬆手,但沒有全部鬆開,依然讓她緩慢的呼吸,欲斷不斷的折磨她。
白蘭十分肯定這不是她的君子修,她的君子修對她雖然冷情無心了些,但很溫和,那種不遠不近恰好舒服的感覺,不會有讓人感覺情太重的負擔,也不會讓人冷清寡漠,她雖然有時候會懷疑他是不是出於真情實意,但現在已經不這麼想了,他哪怕是假情假意,舒服就好,快樂就行了。
眼前這個是披着他皮的野獸,她絕對不會嫁給他。
雙眼一閉,也不掙扎了,死吧,死了說不定就從這幻境中出去了。
見白蘭一副視死如歸,君修徹底鬆開了手。
白蘭頓時身體拱成了蝦米狀,本能的劇烈呼吸起來,紫紅的面色漸漸恢復成正常紅暈,聲音被掐的破啞,“你殺了我啊,不是要娶屍體?”
君修俊眉鎖起,“別找麻煩,否則吃苦的也只是你。”
白蘭捂着脖子,爆出紅色血絲的眼睛盯着他,忿喝道:“別找麻煩?是TMD誰在找麻煩!”
君修看着她怒目圓瞪的樣子,目光向下……落在她的槍傷處,因爲掙扎尚未癒合的傷口,又撕破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