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透過繃帶和衣服析出,並漸漸擴大……看着那些血印,君修無動於衷道:“戴爾用五十億美金賣了你,所以,你現在屬於我,不再是U國人,更不是R國、G國的間諜。”
白蘭傻了,他拿五十億美金買了她?還有她多重間諜的身份,他也知道……
君修離開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最後聽不見。
一股夜風順着半開的窗戶鑽了進來,白蘭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低頭看自己的身體,白色的純棉睡衣,刺目的鮮紅斑駁……牀單被褥上也染了紅色。
可夠難看的!
三妹進來了,提着藥箱子,看到白蘭的模樣,驚訝的睜大眼睛,“白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麻煩三妹了。”白蘭主動把衣服脫下來。
腿上的傷最嚴重,因爲是傷在動脈上,血幾乎都是涌着出來的。
三妹只是上個藥換個繃帶還可以,這種需要重新縫合的傷口,她就做不來了。
她不行,白蘭行,傷多自成醫,“給我藥箱子。”
三妹把藥箱子給她,白蘭打開藥箱子,目光先在鋒利的剪刀上掃過,然後取了一個釘傷口的皮釘,先處理大腿上的傷口。
三妹整個人都呆住了,看着白蘭自己下手處理傷口,動作比她還要熟練利索,連帶肩膀上和腹部、膝蓋處、手掌的傷也都處理了。
她到底是什麼人?
等傷口處理完後,白蘭又從藥箱中取了一袋葡萄糖水喝下,“好了,我想要休息了。牀單被褥明天再收拾吧。”
牀是雙人大牀,她只要朝邊上挪一挪就到乾淨地方了,被子也顛倒一下就能蓋。不過是一點兒血,曾經她在泥濘水坑中,困極了也是照睡不誤。
雖然她想湊合但三妹是個有潔癖的,見不得髒。
“不行不行,我去取新的牀褥枕被來,你先休息,等會兒我換時儘量不會讓你大動的。”說完拿着藥箱子就走了。
白蘭在她走後,又坐了起來,從枕頭下摸出她剪繃帶的鋒利剪刀,塞進了膝蓋處的繃帶上,這裡她剛纔特別多打了幾圈,正好卡進去,而不露痕跡。
很快三妹又過來了,抱了滿懷的被褥,連她鼻樑上的眼鏡都被被子撐歪斜了。
見白蘭還沒有休息,三妹笑道:“君爺讓我陪着您睡覺。”
“好啊。”派個人監督她嗎?哼,換了個芯子,竟然這般讓人討厭!
……
夜裡,白蘭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她想要看看是誰抱她,但眼皮像是有萬斤墜墜着,怎麼都睜不開。
嘴脣乾裂苦澀,有水倒進了口中,但喉嚨很噁心,舌頭一頂,又把水吐了出去。
“想死?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白蘭皺緊了眉,誰想死了,能活着誰會找死。
又有水進了口中,下意識的又要頂出去時,脣上一軟,被堵住了……
這感覺倒是熟悉,君子修的脣,軟軟的還帶着涼意。
水順着喉嚨而下,卻引起了更多嘔意,左右搖頭想要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