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沒有和他結婚,是不是?”
“顧少遲,”靜言摟着他的雙肩,“你知不知道我來的路上,在想什麼?”
顧少遲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幽黑而纖長的睫毛總能令女人輕易心動,他低頭注視靜言的臉,等着她說下去。
“我怕這一輩子,真的再也沒有你。我知道我瘋了,可是我控制不住,遇到你我總是瘋的徹底。顧少遲,你一聲不吭的跑來,知不知道我有多怕?”
靜言一邊說着,一邊躲過他太過熱烈的目光,卻被他用下巴穩穩抵住,單手攬着她的腰,力道更加收緊。
“言言,你沒瘋,瘋的人是我。”話剛落音,他的臉在她面前驟然放大,脣深深地印了上去。
顧少遲拋去了往日的內斂,在所有人面前,深吻她,帶着不顧一切的熱烈和瘋狂。
“言言,我愛你。”除了靜言,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孩子說過愛的字眼,程靜言知道,這是他最真的承諾。
早在那個年少無知,青色稚嫩的小女孩一直纏着他不放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漸漸習慣了她的存在,她的吵鬧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他寂靜生命裡的一抹最溫和的陽光。因爲一直習慣了黑暗,所以首先他會牴觸這道陽光,當他真正失去她的日子,纔會知道重新回到黑暗的恐懼。
他愛護熹微,疼她寵她,曾以爲那是藏在心裡最深的喜歡,而刻意忽視那份對她的愧疚和責任,因爲顧少遲,熹微纔會有一個缺失母愛的童年,顧少遲逃避着心裡的那份自責感,把對她的寵愛當成一種喜歡的本能。
可他沒有寵過言言,在遇到她以前,他從來不知道,竟然有女孩子會黏人黏成這樣,會有永遠說不完的話,笑不完的事,起初他不適應,看到她笑他都會在腦子裡掐癟她的臉,後來慢慢適應了,他也保持着刻意對她的冷淡,卻發現她永遠都不知道退縮二字怎麼寫。到最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刻意不起來,連僞裝的冷漠都土崩瓦解,他早就習慣了她這個特別的存在,可她卻已經悄然離開。
兩人相處還不到半天時間,顧少遲看着被送過來越來越多的受傷人羣,心情越發沉重。
他握着靜言的手,“言言,你先回去等我,好不好?”
留她在這裡,他完全放不下心來,雖然也想時時刻刻看見她,和她在一起,可是這高度危險下的甜蜜,他賭不起。
“顧少遲,我也是軍人子弟,我也有我要盡的責任。”她板着小臉,說的很認真。
“我會幫你的責任一起盡到,你先回去等我回來,和你一起解決完所有擋在我們面前的困難。”
“在你沒有平安回去之前,我肯定不會離開。”她揚起下巴看他,“顧少遲,你已經丟下我很多次了,這次再也不可以。”
顧少遲看着她,忽然笑了出來,心裡某個地方,如此輕易就被動容了。
只要她能在他身邊,他一定拼死護她周全。
PS:原本設計有一段狗血劇情的,不知道要不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