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每天都有這麼多人死,如果我們每件都管,管的過來嗎?再說,這種案子,你要去找有關部門去查清楚,找我們這些老百姓有用嗎?”李小姿就不明白霍娜的想法,做了官太太,難道就能管官場上的事情嗎?至少,在李小姿的認知裡,有些事情是男人出面的,就該男人出面,女人要是揹着男人胡亂答應下來,分分鐘鍾都爲自己的丈夫留下禍根。
“李小姿!”霍娜的臉色變得有幾分猙獰了,“你是真的不答應嗎?”
李小姿十分無奈,爲什麼霍娜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想答應就能答應的。“我說了,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你可以藉助正常的法律途徑解決問題。”
霍娜的眼裡閃着一抹瘋狂的光芒,她想起肖麗的話:“莊雅母女兩個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人,霸佔你媽媽的遺產,恨不得你媽媽死,怎麼可能會幫你查清楚真相?要想讓人關注這個法子,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徹底鬧大這件事。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想查也得查下去。”
想到這些,霍娜的嘴角翹起,一雙美眸子閃着一抹噬人的光芒。“李小姿——”
李小姿本來想推開病房走進去,聽到霍娜喊她的名字,就不經意地回頭。
“你去死,李小姿!”霍娜從包包裡拿出一瓶液體,打開蓋子,朝着李小姿的臉上潑去。
意識到危險李小姿急忙蹲下來,一股刺鼻的液體就這樣潑在門上,有幾滴液體濺到李小姿身上的那件衣服,衣服瞬間被腐蝕。李小姿意識到這是危險的腐蝕液體,就更加不敢往病房裡逃。病房裡的莊雅是高齡孕婦,若是霍娜闖了進去,後果不堪設想。保護母親的念頭,在瞬間佔據了上風。
霍娜見第一次沒有潑到李小姿,十分不滿意,又再次揚起手,往李小姿的臉上潑去。眼看着霍娜手裡的液體要往李小姿的臉上潑去,身後傳來一個男聲喊道:“霍英……”
霍娜的手停在半空中,轉過頭望了一眼。一道人影迅速閃過,那個人如閃電般踢出一腳,將她手裡的瓶子踢飛。
瓶子從霍娜的手中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眼看就要跌入地上,碎成了一片片。霍娜完全忘記瓶子裡裝的是危險液體,下意識地就想奪回那瓶液體,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去,恰好被飛濺而出的液體沾到,白嫩細膩的肌膚,以極快的速度發紅,燒傷。霍娜抱着自己的手,蹲在地上,喊出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瓶子掉到地上,碎成一片片,裡頭的透.明.液.體流出來,看得人心驚膽顫。
劉子君將李小姿抱在懷裡,感受到李小姿的身子簌簌發抖,對霍娜的所作所爲更加無法原諒。倘若他今天來遲了一步,李小姿會不會就此毀容,陷入了暗.無.天.日的生活中?“小姿,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醫院的保安聞訊趕來,就準備把霍娜帶到急診室,先把她手上的燒傷治好。
劉子君見狀,冷聲吩咐:“不必了,我看你們先把她抓起來,等警察過來審問她,爲什麼要行兇傷人?我告訴你們,她是來找陸夫人的,要是陸夫人出了事情,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跟陸書記交代。”
保安聞言,臉色蒼白。陸天明極爲寵愛現任太太,這是整個S市都知道的事情。有人甚至戲說陸天明只愛美人不愛江山。要是陸天明的太太真的出了事,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醫院等於得罪了貴客。
霍娜疼痛難忍,忍不住將臉轉向李小姿:“求你,饒了我這一回,我以後不敢了。”她手上的皮膚已經從紅色轉爲暗紅色,接近黑色,甚至有些部位開始起泡。
李小姿緊緊抓住劉子君的手臂,身子還在發抖,太可怕了,她沒有想到有人會如此惡毒,居然想要毀了她的容貌,讓她一輩子活在痛苦深淵裡。人心,怎麼可以這樣可怕?
劉子君擡眸,望向霍娜的眼神變得凌厲異常。“你知道疼,你知道痛苦,那麼,你在計劃這件事的時候,怎麼不想到別人也會疼,也會痛苦?像你這種人,就是要好好嚐到痛苦的滋味,纔會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
劉子君不是一個慈悲的人,在他看來,軟弱的慈悲,就是縱容罪惡的土壤。
聞訊趕來的警察,從保安的手裡接過霍娜,這時,霍娜手中的燒傷已經很嚴重了,只是攝於劉子君的狠厲,大家都歸咎於霍娜自己造成的,無人敢說劉子君的一句壞話。
警方將霍娜帶到了急診室,幫她處理傷口,只是,硫酸造成的永久傷害,再也消除不了。望着自己手上帶着黑色的燒傷,霍娜嚎啕大哭。在審問的時候,霍娜將矛頭對準了劉子君,可惜,無人將她的話聽進去,只當她胡言亂語。當然,這是後話。
劫後餘生的李小姿,在劉子君擁抱下漸漸平靜下來。當她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莊雅掙扎着要下牀。“媽,你在幹什麼?”
莊雅看到女兒走過來,緊緊抓住女兒的手,淚水漣漣,“小姿,你沒事吧?”雖然沒有看到外頭的情形,可是聽到動靜,莊雅也嚇得半死。若不是一旁的看護阻止她,她一早跑下牀。
“沒事。”李小姿握住母親溫暖的手,感受到來自親情的力量。“媽,我不會有事的。”
“你這個傻丫頭,爲什麼不答應下來?”莊雅覺得李小姿太傻了。“要是你答應下來,事後不理她,也沒有今天這回事。”
李小姿苦笑,真的是這樣?只怕霍娜那個時候,會更加記恨她們。“媽,跟她沒有道理說,我就算答應下來,一旦辦不成,她照樣會找機會對付我的。”
莊雅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霍娜有心,就算她們把事情做的十全十美,照樣有藉口說她們沒有盡心。“小姿,都是媽媽的錯。”
“媽。”李小姿無奈地喊了一句。“這怎麼算你的錯?”
莊雅垂下頭,臉上浮現一抹內疚:“如果當初知道會這樣,我會阻止你外公娶那個女人的。”當時看到父親晚年孤零零,十分不忍心,纔會默許父親娶了莊靜的母親,這纔有了間接的親屬關係。
李小姿沒有想到莊雅會這樣想,不禁笑道:“我要是知道今晚彩票的號碼,我乾脆就買一注,不就成了大富翁?”李小姿雖然是重生的,卻不是事事都記得,更不能件件都知曉。
“媽,這些事情,不關你的事情。”劉子君也開口安慰。“再說,小姿現在也沒事,你要是想得太多,會傷到自己的身體。”
門突然被推開了,陸天明如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跑到莊雅的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瞧了一遍,才鬆了一口氣:“幸好你沒事,我聽說有人在你的病房裡潑硫酸,我嚇得半死。”
他剛開完會,準備下鄉,誰知道,秘書突然和他說,有人闖進莊雅的病房潑硫酸,陸天明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告假出來探望妻子。
“沒事。”莊雅提到這個,就有一點愧疚。“是小姿把人擋在外面了,我才逃過這一劫。”
陸天明露出一絲赫然,若不是莊雅提起,他還真的沒有留意到他們夫婦。“小姿,你沒事吧?那個女人有沒有……”
“沒事。”李小姿露出一抹笑。“幸好子君來得及時。”
陸天明轉向了劉子君,眉梢眼角帶着幾分凌厲。“這件事要好好處置才行。在醫院裡公然行兇,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劉子君本來就壓着一肚子的火,聽到陸天明的話,也有幾分贊同。“這種歪風一定要剎住,不然的話,有人有樣學樣就不好了。”最重要的是,萬一他們的對手也來這一手,那麼,他們的妻兒會怎麼樣?只有狠狠地處置一番,才能殺一儆百。
李小姿和莊雅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隨即把話題扯開。男人在外頭的事情,她們身爲女人,還是少問爲妙。
醫院的大門外,一個護士脫下工作服下班,匆匆往公交車站走去。還沒有走幾步,一個時髦的女郎叫住護士:“我剛纔聽人說,你們醫院有人潑硫酸,是不是真的?”
那個護士聞言,大驚失色,連連擺手否認:“沒有這回事,你聽錯了。”這種事情傳出去,對醫院的名聲有損,護士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
“我真的聽錯了嗎?”那個女郎的嘴角微微翹起,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幾張紅色老人頭,往護士的手裡塞去。“我可是得到準確的消息,不會錯的。你若是不說,我也可以去問別人。人可以和人過不去,可別和錢過不去。”說着,那個女郎有意無意地瞥向醫院的門口,似乎在梭巡新的目標。
護士猶豫了一會兒,把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壓低聲音道:“是的,有個女人進醫院潑硫酸,不過,發現的早,沒有人受到傷害。”
“你確定沒有人受到傷害?”女人的臉有幾分猙獰,美麗的臉瞬間扭曲了,似乎無法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
“我當然肯定。”那個護士十分肯定地回答。“受傷的人反而是潑硫酸的女人。聽說,已經進了警察局,這次,估計是脫不了身了。”
“沒用的廢物,扶不起的阿斗!”時髦的女郎跺了跺腳,氣急敗壞地離開了,留下一臉怔忡的護士,不解地望着女人離去的方向。
本來,那個護士還以爲對方是記者,沒有想到,對方根本不關心這條新聞的後續發展,看樣子,反倒像是對某個人不滿似的。
從醫院的大門離開,時髦女郎徑直回家。一進屋,她就聽到霍英在低吼:“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女兒,你怎麼可以教唆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她會去醫院潑硫酸。我只是說搞大這件事,沒有別的意思。”肖麗囁嚅地說道,心裡暗罵霍娜蠢笨如豬,就算潑硫酸,也犯不着自己以身犯險。
“夠了!說白了,你就是擔心她礙着你的事情。肖麗,我沒有想到你會是如此狠毒的女人。”霍英氣沖沖走了出來,在玄關處看到陳婷婷,冷冷瞥了一眼,就錯身而過。
陳婷婷冷冷一笑,霍英這個人也太可笑了,平時甜言蜜語,一旦出了事情,不是怪莊靜就是怪肖麗,怎麼不反省自己?倘若他關心霍娜,霍娜又怎麼會被人挑撥做這種事情。雖然挑撥霍娜,她自己也有份,但是,陳婷婷看到了霍英的悲哀,並沒有看清自己的悲哀。
走進屋,陳婷婷就看到肖麗站在大廳裡,面色潮紅。“媽--”
肖麗見到陳婷婷,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由地板起臉冷冷說道:“去哪裡了?一天到晚不着家,是不是把這裡當成你的旅館了?”
陳婷婷低下頭,沒有辯解。她知道肖麗是遷怒於自己,再多的辯解,也不能讓肖麗痛快。
“晦氣!”肖麗說完這句話,就回屋了。
在看守所裡,霍娜始終咬緊牙根,不肯吐露分毫,堅持要見律師。
“二少,你看這件事?”羅局長盯着劉子凡的臉色,暗想,那個叫霍娜的女孩子真的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去得罪劉家的人。
劉子凡的黑眸閃過一絲笑意,道:“你告訴她,如果她不說的話,將會被控謀殺罪。如果謀殺罪成立的話,到時候,就不是吃牢.飯的事情而是吃槍子的事情。”
“這?”羅局長有點無法明白,這件事怎麼和謀殺罪扯上關係了?不過,他並沒有問出口,畢竟,上位者都不喜歡別人多嘴多舌。
劉子凡回頭,見羅局長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怎麼,你不信嗎?陸夫人身懷六甲,又是高齡產婦,要是和霍娜對上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醫院的護士,也可以證實,霍娜一開始針對的人就是陸夫人,我嫂子不過是遭了池魚之殃而已。你說,這樣性質惡劣的案子,怎麼可以以傷人罪起訴?”
羅局長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像霍娜這種案子,擱在平時,最多就是一個意圖傷害罪,加上沒有傷到人,判刑的時候,也不會特別嚴重。可惜,霍娜惹到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這些人若是不肯罷手,自然有法子整治霍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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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盡力試一試。”羅局長答應下來,快步走出辦公室,把劉子凡的意思轉達下去。
不到半天的功夫,霍娜就招供了。
劉子凡拿到資料,掃了一眼,就交給羅局長。“辛苦你們了,之後的事情,就由你們全權代理。”
“真的以謀殺罪起訴她嗎?”羅局長始終覺得不妥當,這麼一個案子以這樣重的罪名起訴,會被人所詬病的。
“當然不是。”劉子凡冷冷一笑。“意圖傷害罪,罪名也很大的。”有些案子,會根據嫌犯的犯案情節來判斷性質,像霍娜這種有預謀的犯罪,擱在法官眼裡,就是重犯。
羅局長掂量着手裡的資料,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霍娜真的是捅了馬蜂窩,現在請大羅神仙來,都幫不了她。
廚房裡傳來了炒菜的聲音,劉子君聽到電話響起,就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然後接起電話。
“你說陳婷婷?”劉子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禁瞄向了廚房。“這件事確定了嗎?”
“確定了。”劉子凡開着一輛白色寶馬車疾馳在高速公路,耳朵裡塞着耳麥。“教唆霍娜的人是肖麗,可硫酸是陳婷婷提供的。”
劉子君的脣緊緊抿起。“我明白了,我會提醒你嫂子留意這幾個人。”。
“先說到這裡了,我有事,改天和你聊。”劉子凡掛斷了手機。
劉子君說了一句再見,也掛斷了電話。
“你要提醒我留意誰?”李小姿站在劉子君的背後問道。
劉子君一把摟過李小姿,低聲道:“陳婷婷,肖麗,你都認識吧?”
李小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這一切都是她們搞鬼嗎?”李小姿本來以爲,自己設計人家有點不厚道,如今看起來,是她的心太軟了,人家壓根不把自己當人看啊。
“小姿……”陳飛飛的聲音傳了過來,李小姿轉身,就看到陳飛飛端着一碟菜,全身顫抖。
“飛飛,你小心點,這是我最喜歡吃的西湖醋魚。”李小姿笑着走過去,從陳飛飛的手裡接過這一碟菜。
“小姿,對不起!”陳飛飛萬分愧疚,當初李小姿會和陳婷婷對上,完全是爲了自己這個姐妹。“若不是因爲我,這件事……”
“這件事,和你無關。”李小姿一直認爲冤有頭債有主,不能胡亂把帳算到別人的頭上去。
“陳婷婷會記恨我,那是遲早的事情。”
陳飛飛咬着下脣,不知道該說什麼。難們姿門。
“走吧,吃飯。”李小姿將話題轉移。“今天,我們不許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陳飛飛點了點頭,就去廚房裡端菜,劉子君負責擺碗筷,李小姿負責盛飯,三個人配合十分默契。
“子凡,外頭有人找你。”一個男同事走了進來,對埋頭整理檔案的劉子凡喊道。
劉子凡擡起頭,說了一句謝謝,就走出門口。“是你?飛飛,你怎麼來的?”
陳飛飛提着手裡的外賣,笑着道:“請你吃東西啊。”
劉子凡接過外賣,黑眸閃過一抹精光。“說吧,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陳飛飛低下頭,望着自己的腳尖:“我想問一下,如果有霍娜的證詞,那個陳婷婷要判刑嗎?”
劉子凡的臉色變了。“你要爲她說情?”
陳飛飛擺手道:“不是,我不是爲她說情,我就是想知道,陳婷婷會不會坐牢?”
“證據不足。”劉子凡遺憾道,“所以我們不能抓她。”
陳飛飛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謝謝你,我有事先走一步。”
劉子凡見陳飛飛健步如飛地走掉,到嘴的話又沒有機會說出來。
天城娛樂公司坐落在繁華地段,車水馬龍,人潮如織。陳婷婷戴上墨鏡,就緩緩走出公司,朝着停車場走去。
“陳婷婷!”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陳婷婷聽到聲音,就回頭望去,恰好,一瓶不明的液體就從她的臉上淋下去,刺鼻難聞的味道把陳婷婷嚇壞了,驚叫道:“有人潑硫酸了,救命啊,快來救命!”
天城娛樂公司的保安聞風而動,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過來,把嫌疑人制服。
陳飛飛不甘心地掙扎兩下,冷聲道:“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告你們非法禁.錮。”
陳婷婷沒有感覺到預期而來的疼痛,就走到車子前面,觀看自己的臉,發現臉上並沒有一絲燒傷。
陳飛飛見她如此緊張自己的臉蛋,不禁冷笑連連。“陳婷婷,你也怕毀容啊?我告訴你,你是怎麼對小姿的,我也會怎麼對你的。你應該慶幸,慶幸昨天晚上的硫酸沒有潑到小姿的臉上去,否則的話,我今天就把你泡在硫酸裡,讓你痛不欲生,做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陳婷婷驚詫地望着陳飛飛,眼前的陳飛飛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陳飛飛嗎?那個連螞蟻也不會去踩的陳飛飛嗎?“你瘋了嗎?我什麼時候對你朋友潑硫酸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以爲你狡辯幾句,我就信了你的胡話。”陳飛飛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的皮剝下來。如果陳婷婷對付的人是自己,或許陳飛飛不會如此憤恨,可是,陳婷婷卻把陰暗的主意打到李小姿的身上。這對陳飛飛來說,簡直把殺了自己還難受幾分。
陳婷婷的嘴角翹起,譏諷道:“真不愧是李小姿的爪牙,這麼快就爲她出頭了嗎?”
陳飛飛用力一掙,就從保安的鉗制下掙脫。這次她會如此順利,完全是因爲保安沒有用力。“陳婷婷,像你這種人,又怎麼會知道友情親情的珍貴?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活該要做個孤家寡人,日後你死了,只怕給你掃墓的人都沒有……”
陳婷婷的臉色一變,小時候,有個算命的人說她孤家寡人,註定會成爲無人祭祀的孤魂野鬼。這段批語一直以來都是陳婷婷的忌諱,從來沒有敢在她面前提起來,可陳飛飛今天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這一切讓陳婷婷十分惱火。
想也不想,陳婷婷就舉高自己的手,往陳飛飛的臉上打去。陳飛飛沒有躲閃,反而迎上去,指着自己白嫩的臉蛋道:“你打啊,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後悔的,”
陳婷婷嗤笑一聲,想也不想地揮手打下去。
不過,她這一巴掌還是落空了,一隻皓白的玉腕被人截住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打人呢。”說着,劉子凡一把推開陳婷婷。
陳婷婷倒退兩步,一雙眼睛瞬間變紅。爲什麼陳飛飛就那麼幸運,每次遇到麻煩的時候,身邊就會有人出手幫她?
劉子凡環胸望着眼前的女人,從她臉上僵硬的表情來判斷,劉子凡肯定她整.容了。“人家說醜人多作怪,以前我是不信的,今天倒是見識了一回。”
陳婷婷惡狠狠地盯着陳飛飛,一雙黑眸泛着一抹陰狠的光芒。“劉少,是她先招惹我的,我打她完全是出於正當防衛。”
“這樣啊。”劉子凡往後退幾步,對陳飛飛做出邀請的動作。“你聽到沒有?人家說她在做正當防衛,既然這樣,你不打她,似乎說不過去。畢竟,人家正在準備正當防衛,你這個始作俑者,也該拿出魄力來。”
陳飛飛一瞬間就明白了劉子凡的話,趁着陳婷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飛飛撲過去,揪住陳婷婷的秀髮。
陳婷婷的頭皮發痛,伸出手,努力從陳飛飛的手裡搶回自己的秀髮。只是她低估了陳飛飛,陳飛飛這次是下了狠心,不顧一切地用腳踹她,踢她,兩隻手輪番上陣,一隻手揪住秀髮,一隻手呼呼朝着陳婷婷的臉上招呼去,沒有一會兒,陳婷婷白皙的臉龐上,都是五指印。
發泄一通後,陳飛飛才鬆開手,對着陳婷婷道:“我告訴你,我今天來,就不怕你恨我,有本事,你衝着我來,我陳飛飛這輩子和你死磕到底。你別以爲有了一個肖麗,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嗎?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我這個大活人。”
陳婷婷揉着自己發痛的頭皮,衝着保安狂吼:“你們都是死人嗎?看着我被人欺負,你們都不上來幫忙?”
保安畏懼劉子凡,只能站在原地低着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陳婷婷回首,望進了劉子凡冰冷的眼眸,頓時打了一個冷戰。她怎麼忘記了,一個陳飛飛不算什麼,可是眼前的劉子凡,就不是那種容易對付的人。畢竟,一個被人稱爲活閻王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個好相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