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尖叫,把肖誠服給吵醒了,他撐起上身,看到客房門口站着的是隔壁鄰居家的莫楚楚,眉頭就擰起來了,她如何進來的?
莫楚楚手捂着眼睛,在叫什麼?
肖誠服覺得奇怪,低頭一看,自己竟身無寸縷,中間高高豎起旗杆,心道不好,撿起牀下的浴巾,迅速裹起下半身,面沉如水,略帶不滿地問,“楚楚,你如何到我房裡來了?”
一臉酡紅的莫楚楚放下手,像蚊子嗡叫般回答,“服哥哥,你家門開着,我怕有事,才進來看一下的,沒想到……”
當她的視線接觸到他半裸的身體時,又愣住了,言語間略過了在門口遇到卓欣悅的事。
“可能我昨天沒關好門,楚楚,你回吧。”肖誠服站了起來,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早已發現卓欣悅的不辭而別和屋內的狼籍。
這個白癡女,竟敢一聲不說的就走了?無名的怒火和失落在他心裡糾纏,難道她就這麼不在初夜?還是說,她無法忍受他?
昨夜極盡纏綿後,他竟然發現這是她的第一次。牀單上紅色的印記,像是雪中綻開的紅梅,讓他心驚,隨之又是一喜。
雖然是第一次相融,但是她帶給自己的歡悅卻是讓他難以形容的。
牀上的小女子,讓他被冷凍的心有了裂縫。於是,他爲她清洗乾淨,並換上新牀單,才抱着柔軟的她,滿意地睡去。
可是她就這樣走了?清醒過來的肖誠服,強壓心裡的波動,下了逐客令
,送出莫楚楚。
莫楚楚戀戀不捨地看着肖誠服俊朗卻面無表情的臉消失在門後,才收起癡戀的表情,換成一臉的堅決和狠厲。
她握緊了拳頭,自言自語,“我莫楚楚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肖誠服等關上門後,才發泄出滿腔的鬱氣,狠狠地砸向牆,這個白癡女!這一屋子的混亂,滿牆的“禽獸”彷彿都是她對自己的厭惡!
一想到這點,肖誠服的火氣就燃燒了起來。要找到她!這個念頭就侵佔了一向理智的他的頭腦中。
肖誠服的眼神凌厲,一手把玩卓欣悅落下的手機,一手撥通了市刑警大隊長堂弟肖誠志的電話,“誠志,我有個手機號,機主是卓欣悅,幫我找出她的住址。快點!”
不理對方嘰嘰呱呱的試探,肖誠服掛上電話,開始整理卓欣悅留下的紛亂,慢慢地平靜下來,自己怎麼衝動地只想找到她,但是沒想好找到她要做什麼呢?
肖誠服不由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看來是被氣到了。
將迎來風暴的卓欣悅,還渾然不知。
她看到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不斷瞄過來的眼光,就憤憤地在心裡罵,禽獸,噁心死了,竟然吻遍了她的全身,連腳趾都不放過,還留下了無數紫紅色的吻痕,昭告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回到自己租來的四十平小窩,卓欣悅拉上窗簾,脫下肖誠服的衣物,赤着身子,拿剪刀用力去絞,想象着是剛纔看中了沒能下手的小弟弟,嘴裡
恨恨地詛咒道,讓你丫禽獸,剪了你的,憋死你!
看着一地的碎片,卓欣悅得意地笑了,摸摸痠軟的腰,晃到了浴室,打開了水,站在籠頭下搓洗起來。姐,可不能留下那貨的痕跡,這麼能折騰,慾望無度啊,也不知有沒有病?
沖洗乾淨了,卓欣悅將衣服碎片掃了掃,翻出有領的睡衣,睡褲,遮起罪案的證據。
她投入自己的KING SIZE的牀的擁抱中。
所有強裝的堅強一一卸下,委屈傾巢而出,眼淚無聲地滑落,終是被人搶取了清白,怎能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謂呢?
自己的感情怎麼就不能擁有一份完美呢?卓欣悅又想到那個讓自己付出一切感情卻又踩在腳下的爛人。如果昨夜在酒吧裡,不是遇到他?自己怎麼會失身給肖誠服呢?
爲什麼他要害自己一遍又一遍呢?心裡要被無數根尖針刺入一樣,刺痛起來,終於痛哭起來。
暢快地發泄了以後,她從枕頭掏出一個錦袋,打開袋口,倒出一個七彩絲絛纏着的金色琉璃—她的精神支柱。
當年,那個送球給她的男孩說,這是個擁有魔力的球,可以守護她不受傷害。
淚眼婆娑的她透過球可以看到絢麗的光線,心中默唸:“幸運球,請帶走黴運,讓我擁有堅強和快樂吧~”
如此祈禱了一番,她抹去眼淚,握着琉璃球,放在心口,翻身抱住大靠枕,沉沉睡去。
睡一覺,黴運會過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