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晚的眼睛又笑成了月牙兒,“真的嗎?”
陸銘晨眼眸中的溫柔一閃而逝,“真的。”
顧向晚側着頭,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她現在真的很開心,她感覺她的陸銘晨又回來了。
她熟悉的那個陸銘晨又回來了。
很快,車子抵達了她的大學。
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習慣,顧向晚並不讓他把車開到大學的門口,而是在離學校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下來。
顧向晚從車上下來,跟陸銘晨道別過後,走向學校。
剛擡第一步,她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重新轉回頭來,“陸銘晨。”
陸銘晨擡起如水一般的眼眸,“嗯,我在,還有什麼事嗎?”
顧向晚搖搖頭,“也沒有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顏色?”
陸銘晨道,“顏色?我也不知道,我覺得顏色都差不多吧。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我不是說要給你織一條圍巾嗎?想聽聽你的意見,織什麼樣的顏色比較好。”
陸銘晨想到她那天來軍部找他,怕就是爲了問這個吧?
而自己那天情緒失控,傷她不淺,他心裡挺愧疚的,淡淡的開口,“你自己考慮着看吧。我對顏色沒有太大的要求,而你挑的就是最好的。”
你挑的就是最好的。
這一句話,大大的暖了顧向晚的心。
她笑容明媚,衝着他揮了揮手,“那我就自己看着織了,陸銘晨,再見。還有,開車要注意安全。”
說完,踏着輕快的步子跑向學校。
陸銘晨目送她的背影,眸色之中蓄着溫柔。
……
這一天,顧向晚的心情都非常的不錯。
她笑了,有人卻是傷了。
那就是羅赫。
羅赫看她笑得那麼燦爛,可扎心了。
他不由得酸溜溜的開口,“不就是男人回來了嗎?整天笑得跟花癡一樣,看着都讓人起雞皮疙瘩了。”
羅赫也是心塞了。
自己等了這麼久,決定要放大招將顧向晚給一舉拿下來。可這還沒有等他出招,陸銘晨竟然回來了。
唉,老天爺也太不厚待他了吧?
這都什麼玩意兒?存心耍着他玩呢。
雖然心塞塞的,但看到顧向晚那久違的笑容,羅赫心裡又沒有這麼紮了。
她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這三年來,無論自己想什麼辦法,她就是不愛笑。
就算是笑,也是麻木不仁的,何時能笑得這麼燦爛?笑得像是從內心出來?
但那個男人做到了。他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只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就能夠讓她笑成這樣。
毫無疑問的,羅赫輸了。
他不服輸都不行。
因爲,顧向晚是真的不喜歡他,她頂多就是把他當成朋友或同學。就是關係比一般人好一點點的那種。
而她真正喜歡的,就只有陸銘晨。
也只有陸銘晨,才能夠牽動她的情緒。因爲他哭、因爲他笑、因爲他傷、也因他而愈。
唉,羅赫啊羅赫。以前或許你還有機會,但現在,你恐怕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羅赫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在心裡已經放棄了顧向晚。但雖然他放棄了她,卻依舊會守候她。
聽了羅赫酸酸的譏諷,顧向晚收起了笑,拍了拍自己僵僵的臉,“有嗎?有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