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突然就轉變了態度,對我也冷冰冰的。”
偏頭看了眼樂喬,容恆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真相,我只知道,就是在那段時間,她把身體交給了我。”
容恆連這麼私密的話都告訴了樂喬,樂喬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纔算是正確的反應。
她乾咳了一聲,有點尷尬的接話,“那你就更加應該搞清楚她爲什麼會變化這麼大了,只要你找到了癥結的根源,就一定能重新得到她的心。”
“樂喬,你有沒有想過,關果凌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之前她接受我的時候心裡也還有肖揚,雖然也對肖揚愧疚,但是沒有現在這麼偏執,而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肖揚。”
容恆這話,是故意在刺激樂喬,還是在暗示着她什麼?
樂喬不解的看着他,眉頭高高的蹙起,她道:“容恆,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呢?”
“我只是想和你說,關果凌突然變得這麼偏執,會不會是和關承剛有什麼關係,或者是樂筱,或者是找你的那兩個人!”
“找我的兩個人?什麼人?”
“是了,你還不知道,在不久之前,有一男一女去了關家,找到了關果凌,本來他們是去找關承剛的,但關承剛已經病重了,連話都說的不清楚了,於是他們找到了關果凌。”
“什麼一男一女?”
“男的叫什麼名字我不清楚,但女的叫林夏。”
“林夏?那和他一起的人,是不是看起來高高大大的,很帥氣,對林夏也很縱容?”
“看來你也見過這兩個人了。”
樂喬的心裡泛起了一陣不安,“原來嶽鑫和林夏已經去過關家了嗎?”
“嗯。”
“可就算他們去關家了,最多也就是問問我的事情,和肖揚有什麼關係呢?”
容恆只看了一眼,看到樂喬眼底的疑惑,還有不解,一點也不像裝出來的。
如果真的是她殺了肖揚的話……她應該會愧疚,會心虛的啊。
這和他了解的樂喬一點也不像。
可關果凌說過,她十分確定,害死肖揚的人就是樂喬,樂喬就是殺肖揚的罪魁禍首。
關果凌沒有理由騙他,更加沒有理由誣陷一直對關家不錯的樂喬。
除非……這是真的!
樂喬真的做了對不起關果凌的事情,肖揚的死真的和她有關。
可她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他都已經暗示的這麼明顯了。
“容恆,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知道真相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只能自己去查了。”
“我不知道!”樂喬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但你今天既然這麼說了,我就一定會去查清楚的。”
樂喬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容恆,你要開車去哪裡?你……唔!”
樂喬的話還沒說完,一張浸溼迷藥的毛巾就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
原本就因爲感冒沒有什麼力氣,樂喬這會兒更是反抗不過容恆了。
她緊緊的抓着容恆的手腕,容恆一隻手開車,右手用力的把浸溼了迷藥的毛巾按在樂喬的鼻子和嘴巴上……不一會兒,樂喬就停止了掙扎。
她沒有死,但她……很快就要死了。
“樂喬,對不起,我知道你對容容好,是容容的樂喬姐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他一邊開車,一邊盯着樂喬,“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好了。”
車子,飛快的在環城路上開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樂喬一直昏迷着,沒有醒來過。
四十多分鐘之後,容恆終於停下了車。
就在他的前方,就是一條大河,這條河叫子午河,是Z國帝都最大最長、也最湍急的一條河。
容恆站在河邊,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流,神色十分莫名。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一會兒樂喬要是再不回去的話,可能就真的會有人發現了。
他突然轉過身去,走到車子旁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對昏迷着的樂喬道:“對不起,樂喬,我不得不這麼做。既然你欠了肖揚,那就去地下找肖揚道歉吧。”
語罷,他從後面拿出一個很大的麻布袋子,把樂喬給裝了進去。
拖着袋子到了河邊,他站在河邊,但聽到河流的聲音,心裡還是產生了些許的猶豫。
“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樂喬,如果你想報仇的話,那就來找我吧。”
他一個用力,把袋子往河裡丟去。
噗通一聲。
麻布袋掉進了河裡。
容恆站定一秒,突然飛快的奔跑,回到車上,開着車不顧一切的離開。
他的額頭上不斷地落下冷汗,手心裡更是早已溼透。
季沉的心裡突然一驚,他猛地從牀上坐起來,看向外面,天氣很好,時間也還早,這個時候天還沒有黑。
手不自覺的按住自己的心臟部位。
季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安,他很害怕,這樣的感覺,就和當初喬喬出事的時候一模一樣。
難道喬喬出事了?
季沉突然起來,叫了人,“我要給楊天辰打電話,我有事情要交代。”
“請等一下。”
季沉身份特殊,楊天辰又特別交代過,這裡的人對他都很客氣,對他的要求也會盡可能的滿足。
撥通楊天辰的電話,“喂,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機場,準備去江州呢。”
“你知道喬喬在什麼地方嗎?”
“他今天中午的時候不是纔去見過雲江嗎?”
“你說她中午去見過雲江?是一個人還是……”
“一個人,但你放心吧,一直都有人跟着她的,應該不會出事。你怎麼了,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沒有。”
就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他的心裡纔會這麼不安。
剛剛那一下的疼,是真實的從心臟傳遞到腦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