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舅舅不到家裡坐,跑到這種地方來玩樂子?”
蕭衍擱下酒杯,似笑非笑的道:“這不是京城美女多,我一個單身狗,來這碰碰運氣解決一下人生大事的麼?”
顧南爵不請自坐,就厚顏無恥的坐在盛芊芊的邊上,“是嚒?那可有覓到合適的小舅媽啊?”
“有啊!”男人懶懶的調子,抿了一口紅酒,溫潤如墨玉的黑瞳看了眼盛芊芊,“芊芊,不介意多一個像我這樣的男人做爲你的追求者吧?”
盛芊芊跟蕭衍算是老熟人了,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
後來她嫁給顧南爵,才知道他是顧南爵母家的小幺兒子,因爲是蕭家老來得子,他在蕭家地位金貴着呢,跟顧南爵年紀相仿……
她從來沒覺得跟蕭衍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不過,能成功噁心一下顧南爵,她覺得還挺有趣的。
她紅脣勾了一下,懶懶的道:“當然,求之不得。反正我也是恨嫁的二婚離異女人,連你這個一婚都不介意我身份的多金男人,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果然,她的話起到了不小的刺激作用。
顧南爵臉陰沉的能擰出水來,偏他是個能忍的人,此刻還能厚顏無恥的談笑風生,“真是稀奇了。小舅舅口味這麼重啊,我的前妻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蕭衍性感的玫色脣勾起了幾分深度,“南爵,你忘了我們蕭家是幹什麼的?開油田的,最不缺的就是燃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事不夠大,盛芊芊在這時挽起烈焰紅脣笑意妖嬈的對蕭衍笑道:“不是說換個地方的,這地兒本就烏煙瘴氣的,再看到不想見到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心情就更不好了呀。”
顧南爵喉頭一緊,黑意淙淙的眼靜靜深深的剜了她一眼,波瀾不驚的道:“做導演的,到底是不一樣,段位真高。中午還跟我這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如膠似漆時,可沒見你這麼嫌棄呀。”
盛芊芊冷笑,她本以爲她已經完完全全見識到了顧南爵的無恥,原來他的無恥可是這樣毫無底線的。
她紅脣依然翹着,語氣透着涼到骨頭的諷意,懶懶的一句,“看來大公子腦子壞了這麼多年,好不起來就算了,連眼都是瞎的呀…,我對你狗皮膏藥一樣的厚顏無恥,可止是嫌棄二字表達的出來的?”
她說着,人已經來到顧南爵的面前,在他耳畔小聲低低,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調子哂笑着,“人生得意須盡歡,人生嚒,圖的就是個及時行樂。像我這種缺愛缺滋潤的女人,男人於我而言,長的好,活好,閉着眼,怎麼都是一種舒坦和享受的。顧大公子,我們之間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好聚好散,別那麼招人嫌成嚒?”
她聲音收住,擡眸間就看到男人那雙漆墨的眼如黑底洞一般,深邃迷離。
她絲毫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不過,她大底是知道他現在盛怒頂級,幾乎是那種一點就炸的那種。
她並不想在外人面前,將自己最不堪的一段醜事擺出來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