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起了那日梅花綻放的樹下,他對着她單膝下跪,沒有玫瑰沒有戒指,只有梅花編製成的花環……
他對她大膽的做出霸道求婚,“報告,盛芊芊,我,顧南爵,願娶你爲妻,終身不負,山河可鑑。如有違背,顧南爵不得善終,從此往後不再擁有愛盛芊芊的資格。”
她嫣然輕笑,指着月色綻放的紅梅,笑的花枝亂顫:“顧南爵,你沒有戒指。我不嫁!”
他從雪地裡站起,上前一步拉過她的手腕,將那梅花環套在她隨風揚起的頭髮上,捧住她的臉,眸色蓄着灼灼的熱切,“你不嫁,我娶!”
她笑的眼淚模糊。
翌日清晨,他在她醒來的剎那,再次對她下跪,這次他是有戒指的。
珍珠,蠻小的一顆。
她撇撇嘴,說他小氣,求婚都不帶鑽的。
他霸道的將珍珠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壓上她就是胡亂的一吻,“身爲盛家的千金大小姐,未來的顧太太,有點眼力勁兒,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珍珠。是我的心……”
……
耳邊傳來女人女人略帶不滿的嘟囔聲,將顧南爵的神思拉了回來,“顧南爵,你勒到我了。”
顧南爵鬆開了她一些,垂眸定定看着臉蛋冒着一層緋紅的女人,薄脣微末的勾起了一些,“芊芊,珍珠戒指呢?”
他忽然這麼一問,盛芊芊詫異的張張嘴,好半天才合上,狀似滿平靜的問:“你…記起什麼了?”
顧南爵點點頭,“不是很完全。珍珠戒指呢?”
從離婚以後,盛芊芊就把關於顧南爵一切的東西都塵封的鎖起來了。
只是最近和好了些,纔有些東西被漸漸拿了出來。
至於那枚珍珠戒指嚒,她雖然最近也把它翻出來了,可一直以來也都是沒有再打算把它戴回去的。
她素淨白皙的臉溢出點淡淡的淺笑,淡淡的:“唔…,離婚後,就不再戴了。”
這算是顧南爵預料中的答案,薄脣微末的抿了抿,“那……你有把它收起來,還是扔了?”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心血來潮的惡劣,盛芊芊忽然就想逗一下他,做出蠻無所謂的表情,口吻慵懶:“唔,有次做慈善,我拿出去捐了……”
說到這,顧南爵臉色已經不好看了,不過他還是蠻平靜的樣子,又問:“那你把季明送你的結婚戒指又是怎麼處理的?”
盛芊芊佯裝沒看到他臭臭的表情,依然懶懶的調子,“季明向我求婚的那枚戒指是花了心思的,冰種的藍鑽,那麼大一顆,何況還是他親自切工做成的戒指,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我覺得蠻有意義的,所以就收藏起來了啊…”
聽聽這是什麼口吻?
同樣都是前夫,爲什麼他送出去的戒指就淪爲義賣的下場,而季明那個小白臉送的就變成了珍藏品了?
顧南爵蠻有一種被女人拋棄的錯覺,心裡堵的難受。
但,他終究是沒再追問那枚珍珠戒指下場了,只是低頭執起她的左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吻,“沒關係,年後顧氏應邀參加巴黎國際珠寶秀,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去,總是能夠挑到你我都中意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