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沒什麼的,可李婉瑩先前剛給自己灌輸了一些想法,這轉眼後就出現在了大家面前,並且和他們坐一起吃飯。
阿芙可沒閒着去開解這位表三小姐,說什麼你不要自卑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云云!那麼就只能說這位表三小姐其實也不大簡單,瞧瞧爹孃還有哥哥囑咐她的一些話。雖然無關緊要,可阿芙就是覺着好像自己給李婉瑩氣受了一樣,搞得人人都來叮囑她不要亂欺負人!
阿芙心裡老大不高興了,更讓她愣眼的是,吃飯間哥哥蕭陽竟然親自給李婉瑩夾菜,這就算了,還專門挑她最喜歡的肉。
陽光的臉上佈滿寵溺,就連溫柔孃親也輕柔的囑託阿瑩多吃點,看她太瘦等等……
自打回來一直享受公主待遇的阿芙,頭一次被冷落的徹底,一時之間嘴裡的吃食都覺着沒了味道。擡眼覷看桌上的家人,父親秉持了食不言,孃親臉上掛着笑可卻對着的是李婉瑩。
至於哥哥,阿芙真想撂了筷子起身走呢!
不過想到彼此身份在哪兒,阿芙到也沒那麼傻的當場發飆。她放下筷子,清脆的聲音響起,玉蘭聞聲看她,見碗裡米飯動的太少不由蹙眉,“怎麼不吃了?今晚的菜不合口嗎?”
孃親到底還是最親她的,看到孃親一出聲爹爹和哥哥都朝她看來,阿芙心裡一暖,那股不舒服掃去了不少。她搖搖頭,道:“下午等三表妹的時候。我在酒樓吃了點。對了娘,有件事我想問你下。”
見她難得的神色正經,玉蘭放下碗,道:“什麼事兒你說。”
“那個。就是最近我好像記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兒,我記得我脖子上本來掛着一枚玉佩的,可最近翻了翻,我從老宅帶回來的東西里壓根就沒有,我想問下當初還在京城的時候,照顧我的人是誰?是不是那僕人給我放哪兒去找不到了?”
阿芙想要打聽到當初照顧原身的僕人,因爲瀟語芙做了那件事,本身就是充滿疑點。再加上回來她巧妙的和管家聊了下,得到的訊息是原主雖然傻,可卻聽話着哩,雖然犯病的時候可能會發狂,但發狂的特徵就是自殘,倒也沒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兒。
然後直到原主走出去,見到太子後。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爲了不讓父母起疑,阿芙狀似隨意的問,其實脖子上那枚玉佩早已被她給摘了,她可沒忘記老宅裡的兩位表妹就因爲那個芙蓉玉佩,害得原主掉水裡而一命嗚呼。
但令阿芙沒想到的是,玉蘭會反應那麼大,她聲音高揚的問了聲,“你說什麼?”然後當着父兄的面直接拉開她的衣領看她的脖子。果真在裡面沒看到那枚玉佩後,一張柔順的臉變得非常難看。
“娘,你,……你怎麼了?”她的巨大反應驚呆了阿芙,看向父親,見其臉色也很凝重,而哥哥則是憤怒,哐噹一聲放下碗筷,恨恨道:“這個老賤奴。竟然敢弄丟你的玉佩,看我不去抓她回來弄死她。”說着起身就要離去,結果被蕭嵐怒吼了一聲。
“站住,你做什麼去?你還要不要在皇上身邊當值?”
一句話令蕭陽果真站住了腳,他回身憤怒道:“爹,那玉佩是外祖母送給妹妹的護身符,對娘意義非凡,結果都丟失三年了,我們現在才知道……那個玩忽職守的賤奴就應該被處死。”
“在皇上身邊歷練的這些年你學會的就是衝動?”蕭嵐聲音不減威嚴的呵斥,然後目光看向阿芙,問:“阿芙你確定玉佩丟失三年了?”
阿芙本來想套出以前照顧原主的僕人在哪兒,可看到家人嚴肅的表情,她很沒骨氣的怯場了,想要和家人打哈哈說其實我逗你們玩呢,但阿芙能想到她會被怎樣的輪番教育的場景。
所以爲了自己的目的,她很認真的點頭,並且說了些模糊不清的話。沉悶的氣氛裡,沒有人注意到阿芙身後滿臉糾結的小雪。
小雪好幾次都想說前天小姐洗澡的時候她還有見到過,怎麼現在反說丟了三年了呢?不過也幸好她沒來得及開口,因爲後面小雪終於明白了小姐是故意,而且還是故意要找到當初照顧她的僕人。
翌日大早,由景墨親身帶着一行護衛,保護阿芙前往距離京城幾十裡遠的小村莊裡,找以前伺候過瀟語芙的老媽子。
阿芙僅帶了小雪一個貼身婢女,昨晚好不容易纔說動父母答應她親自去找人,如果不是哥哥要守職,估計哥哥會陪同她。
等她回到自己閨房了,才猛然醒悟小雪是她的貼身婢女,應該有見過她的玉佩,一番詢問,果不其然。不過阿芙狠狠的誇讚了小雪一通,因爲沒和小雪通氣,如果小雪當時不明所以的問了,或者說了,阿芙敢肯定,自己會被輪番教育的。
雖然問出來了那僕人具體所在,她本來不打算帶這丫頭的,可就因爲這個疏忽,然後她不得不帶着這個丫頭。
而她哪兒知道是小雪當時壓根沒找到開口的機會呢!
馬車走在充滿樸實氣息的鄉間小道上,因爲是豐收季節,道路兩旁的小麥一片金黃,依稀還能看見地裡人的黑影忙碌着收割。以貞找技。
伺候蕭語芙的僕人叫吳嫂子,走到漁王村稍微一打聽,村民們都很熱情的給他們指路,鄉間村民沒見過這麼高檔的馬車,因爲能坐上馬車的,在他們眼中都是富貴人家。
然後指路的同時就說出了一個令阿芙感興趣的消息,自從吳嫂子從城裡做下人回來後可有錢了,家裡又是買房又是置辦土地的,現在吳家都能夠上村裡土地主了。
景默不知蕭語芙打的什麼算盤,這個時候聽到村民的談論,也一時抓住了個敏感點,看向車裡撩開窗簾聽着的少女,他猜測的開口問:“在大戶人家做下人能賺個什麼錢,她哪來那麼多錢置辦地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