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門檻,阿芙看着面前男子,紫色長袍襯托的那張菱角分明線條的臉龐越加冷魅,飽滿額頭下銳利深邃目光永遠的看不透,只是此時跟在他的身邊卻並沒有感受到起初每每散發的強硬霸道氣息。
阿芙微笑着淡問:“師兄你剛纔說的事兒是什麼時候啊?真的只是單純夏遊嗎?”
“後天。”薄脣輕啓,深沉嗓音冷漠道。“當然還有博些彩頭比賽。”
一猜就是這樣的,古代能有什麼娛樂活動啊!說真的阿芙挺不想去的,但這是個機會,怎麼說她也要見見那個傳說中原主喜歡的太子,雖然對方也是無辜者。
但藉此機會,怎麼着也要查探下形式,梓鳶那麼歹毒的心思都能想到,她其能辜負對方不反擊回去呢?!
“以後沒事的時候少出城,就算要出去也要你哥哥跟着保護,不然你一個人太危險了。”他突然說,奇蹟的是沒有了往常的冷酷。
這樣祁華很不對勁兒,可阿芙又說不出來哪兒的問題,只能小聲的嘟囔,“不就出個城嗎,怎麼你們一個個都知道呢。你們不會派人監視我吧?”
祁華看着身邊只達他肩膀處的女子,白皙側臉,嘴脣不滿嘟着,清秀又帶着一股嬌俏。冷酷容顏嘴角微扯,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守城門的人是夏博玉陣營裡出去的,哪天我正好在軍營裡巡視聽到的。”
阿芙聽完眼睛瞠大,“什麼?”
那抹笑意也不再隱藏的顯露出來,他說:“守城門的人是夏博玉好朋友。隔老遠大喊夏將軍未來媳婦兒出城了,問夏將軍他未婚妻出城幹嘛去了!”
阿芙只覺腦袋轟隆一聲,劈的她差點翻白眼歪倒下去,能夠想象當時情況。這老臉都丟軍營去了……還讓她活麼這……!
……以扔腸圾。
回去躺在自己牀上,阿芙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吻,記得夏博玉臨走時說的話,又傲又冷的,“明天起來去學廚,然後每天讓人給我送飯到軍營,記着是你自己做的,不然我明晚再來,像今晚這樣對你。”
當時她被那不算表白卻變相承認的‘嗯’給炸的暈乎乎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纔想起自己好像被夏博玉給輕薄了,雖然在現代接吻真不算什麼,可爲何她就是覺得彆扭懊惱的緊呢!
還有胸口那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小鹿亂撞的感覺?想不通便不再想。蒙着被子給暈乎乎睡了過去。可也許被夏博玉那一刺激,所以一晚上她睡的並不太沉穩,然後一整天就給渾渾噩噩出事兒了……!
懊惱的揉着脖子,今兒扭到脖子了她哪還記得去學什麼廚藝,不過看看緊關的門窗,他應該不會來吧?
都是夏博玉,想到祁華離開時那笑意不減的眸子,阿芙就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祁華說:“我哪兒有御賜扭傷腫痛藥,一會兒了讓人給你送過來。”說完之後,他便淺笑着離開了。
可阿芙好受不了,那意味深長的笑意笑的她臉好燒!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清淺的敲擊聲。
阿芙整個人一頓,扭頭看去,月光映襯下陽臺門窗外一道黑暗影子筆直站立着,很有耐心的伸手敲着。
阿芙直接蒙起被子裝死,還真的來了……心沒由來的就是一慌。
夏季的夜晚還是很悶熱的。不大一會兒阿芙就被悶的出熱汗,想着是不是揭開被子透口氣兒?可儘管她不理會夏博玉,卻還是低估了他的本事,幾乎聽到了幾處輕微響聲,接着她的被子就被人給毫不留情揭開。
那黑影站她牀前,居高臨下的說:“我知道你在。”
“你怎麼進來的?”說不驚訝是假的,阿芙一個忘形猛地起身,結果觸動了脖子更加疼了,“哎呦……”
“怎麼了?”夏博玉本來生氣的,他等了一天她送飯,結果連個影子都沒有。這晚上來了還把門窗都從裡面關着,以爲這樣就能擋住他?笑話。
可現在看她疼的樣子,一緊張就忘記了生氣,忙坐邊上問,“脖子疼?怎麼把脖子扭了?”
“還不是你,”看到害她恍惚的罪魁禍首,阿芙沒客氣的伸手打開他的觸碰,“要不是你我能這麼倒黴嗎?”
夏博玉不明所以,“怎麼回事,怎麼會因爲我把脖子扭了?”
阿芙氣急伸手捶打他胸膛,“要不是你我能不小心從躺椅上摔下去扭到脖子嗎?哎呦,別動,疼死我了。”
問清緣由,夏博玉徹底不氣了,甚至清冽聲音還帶着一絲笑意,“原來你是被我影響扭傷到脖子了,原來你在想我。”
“誰想你,你別自戀。”阿芙臉蛋微燒,幸好黑暗裡看不出什麼,不然一定會被對方笑話。
他突然抓着她兩肩膀,逼迫她面對着他,俊臉近在咫尺,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頭相近,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呼吸噴在自己臉上,他說:“你在想我,我很高興。”
阿芙慌亂的想掙扎,翩翩他不放手,眼看着他呼吸微重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事情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敲門聲,伴隨着的還有哥哥的大嗓門,“阿芙你開門,我給你拿藥來了。”
阿芙猛地推開他,慌亂的就要下牀去開門,同時無聲對夏博玉說:“快躲起來,千萬不能讓哥哥看到。”
瞧她驚慌的樣子,夏博玉頓覺當初讓他扮女子的那股憋屈勁兒順暢了,他不但不怕,反而還起身雙手環胸懶散的問:“你的屋子雖好,卻也一眼到底,藏哪兒啊?”
阿芙恨不得拿鞋底拍他臉上,他不急麼他……擡頭掃視一圈,唯一能藏人的衣櫃還在門口,哥哥有武功,聽覺一定很靈敏,所以藏那裡很不明智。
門外又傳來哥哥不耐煩的聲音,“蕭語芙你幹嘛呢,磨磨蹭蹭的,快來開門。”
人就催不得,一催腦門短路下,阿芙果斷的將夏博玉推向她的牀上,在他明亮詫異的目光下,拿被子捂他身上,然後快速放下牀帳就蹬蹬蹬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