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嚴秋明這一說,劉雪花當即慌起來,他們家裡的情形很複雜,人多,但真正掙錢的人少,這些年之所以能過的這樣好,都是因爲這個兒子每個月按時寄上一筆不少的錢回來,如果真如嚴秋明說的,以後不給錢了,她不知家裡的日子還怎麼過。
當即,可以說是條件反射一般,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她望着嚴秋明哭喊起來,“好,好,這是我生的好兒子啊,我這媽當的還不如一個外人呢,真是嘔死了,我這樣子過,還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劉雪花,嚴秋明原本就皺着的雙眉又擰緊了幾分,看着劉雪花,“媽,別對我用你對付爸那一招,爸怕,我不怕,你的性格我瞭解的很,你不會死的。”
說完,也不管劉雪花有沒有聽進去,嚴秋明自己就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往前走了幾步,嚴秋明轉身看了下,見劉雪花還站在原地,一副不肯罷休的情形,他嘆了口氣,淡淡的道,“媽,別鬧了,回家去,如果你愣是不肯接受麥子,我也不強求,大不了我直接將她給帶去部隊,我們在部隊結婚,以後在部隊過日子,我不帶她回家就是。”
“我……”沒等劉雪花的話說完,嚴秋明就踏着大步子回家了。
劉雪花這淚眼朦朧的,左看看右瞧瞧,見旁邊只是有幾個看熱鬧的,這再鬧也沒什麼意思了,就也跟着嚴秋明回去了。
劉雪花和嚴秋明兩人是一前一後回去的,回到自家院裡的時候,院裡就只有嚴秋明老爸嚴世友和他二姐嚴秋秀都在。
嚴家說起來人多,但是卻不算興旺。
嚴世友和劉雪花生是生了五個孩子,但卻只有嚴秋明一個男娃,其他的都是女娃。
嚴秋明最小,上面有五個姐姐。
大姐,二姐都出嫁了,平時雖然時不時的也會回來嚴家佔些便宜,拿些東西,但到底有自己的家了,倒是還好。
嚴秋明的三姐,嚴建秀原本也是嫁出去了,但前不久她男人在外邊跟着人挖煤,煤礦塌了,人也沒了,婆家那邊見她只生了個閨女,便把她兩母女給趕回了孃家,所以嚴秋秀就一直帶着女兒在嚴家住着。
嚴秋明還有個四姐,名叫嚴秋秀,因爲性子隨了劉雪花,好吃懶做,尖酸刻薄,對人十分挑剔,以至於到了今年都二十五了,看婆家都看了十幾家來,卻愣是沒有嫁出去,自然也就一直在家裡住着。
今兒,嚴建秀帶着孩子出去玩了,就嚴世友和嚴秋秀兩人在家。
這見出去了一晚上沒回來的嚴秋明竟然和劉雪花一起回來的,而且瞧着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嚴世友看了兩人一眼,心覺不妥,沒說話。
倒是嚴秋秀,這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當即就衝劉雪花喊道,“這是咋了,不是說存了錢之後就上門去問蘇家要錢的嗎,怎麼和秋明一起回來了?”
聽嚴秋秀這問的話,嚴秋明就知道說是去問蘇家要錢,這嚴秋秀肯定出了主意的,他皺眉看了嚴秋秀一眼,“二姐,你一天要是無聊的慌,麻煩你趕快找個男人給嫁了,別整天在家裡興風作浪,慫恿媽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