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嚴秋秀的性子,她平時在家裡和嚴秋明沒少吵架,因此對於嚴秋明這樣說她,她倒是也沒太大的反應,只是沒好氣的白了嚴秋明一眼,“哎,我是你姐姐,你這樣跟姐姐說話的?”
“如果你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別人更加不會理你是什麼身份。”嚴秋明看着她,接着道,“換句話說,你首先你要知道自重,別人纔會尊重你。”
說完,嚴秋明轉身便回去自己屋裡了。
氣的嚴秋秀直跺腳,指着嚴秋明屋子的方向,衝劉雪花告狀,“媽,你看他……
“別喊我,我剛纔也被他將了一軍,我拿他沒辦法。”劉雪花剛纔已經鬧了一場,已經沒啥力氣了,而且這嚴秋明都不搭理,鬧也沒用,她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坐在桌子旁,有氣無力的道,“他是被那蘇麥子鬼迷心竅了,和人家一家子那樣親熱,把我們自家人當外人。”
聽到蘇麥子的名字,嚴秋秀鄙夷的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那蘇麥子臭不要臉,都離婚了,還敢纏着我們家秋明。”
劉雪花點點頭,表示贊同嚴秋秀的說法,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加入一起罵了,也怕真將嚴秋明給惹火了,到時候斷了家裡的經濟來源。
嚴秋秀還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爲了蘇麥子,他們一家子都受了不少嚴秋明的氣,就她媽這有氣無力的樣子,肯定也剛和嚴秋明才吵完,而且還沒吵贏。
想着,她越加氣的厲害,呸了一聲,她恨恨的出聲,“媽,我們得想個法子,不讓她和秋明在一起才成,不然她真嫁給秋明瞭,我們家豈不是被人給笑死。”
見劉雪花沒做聲,她連忙轉向一直沒說話的嚴世友,“爸,你說句話啊。”
“秋明這麼大人了,他有自己的主意,你們別亂來。”嚴世友隨意說了這麼一句,便起身走了。
嚴世友這人的性子,要往好了說,是把所有事情看的比較淡,要往壞了說,是沒上進心,得過且過,對於家裡的事情,他不怎麼管,家裡的活兒,不管是農活也好,家務活也好,也不太喜歡做,實在逼不得已的時候,纔會動手。
反正只有飯吃,日子能過就成。
他最喜歡的做的事情就是將木頭雕刻成各種東西玩兒,可以說嚴家這些年,也是全靠了劉雪花撐着。
嚴世友的反應也在嚴秋秀的意料之中,她瞟了一眼嚴世友的背影,又開始說服劉雪花,“媽,你要知道,依着我們現在的家境,這在村裡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了吧,哪裡能讓人笑話。”
劉雪花被嚴秋秀說的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十二萬分的無奈,“我也知道,但是我奈何不了你弟弟,你弟弟還非她不娶,爲了她都不知道和我吵多少次了,我能怎麼辦啊。”
嚴秋秀一聽,嘴巴撇了撇,在她看來,這世界上就沒有拆散不了的情侶,只有不肯拆散情侶的人。
她想了想,拍了拍劉雪花的肩膀,安慰着,“媽,咱不着急,我們慢慢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