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擡眼看着杜律師，目光如炬，盯的杜律師莫名的心虛。
好一會兒才輕輕一笑：“我就不參加了，我現在在小區做普法宣傳挺好。而且這個案子這麼明白，也沒什麼難度。”
杜律師也沒再多說：“那好，回頭我手裡要是有合適的案子了，再找你。”
陶妃起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杜律師：“那謝謝杜律師。”
臉上帶着淺笑，笑容卻未達眼底。
從辦公室出去，陶妃想了好一會兒，覺得杜律師說的這個案子有蹊蹺，如果真的跟柳大年案子性質一樣。
杜律師根本不會找她！
也不知道高中女生那邊的律師怎麼個情況，這種事情就怕最後有理沒證據。
心裡蠢蠢欲動的想去石市在看一看，就當她是多管閒事好了。
陶妃也是個行動派，第二天一早起來收拾了下就直接去了石市，那次在飯店知道女生是十六中的，開車直奔十六中門口。
十六中是石市一所普通高中，裡面的學生素質也是良莠不齊。
到學校門口時還沒有放學，陶妃把車子停到馬路邊上，去路邊小商店買了瓶水，順便打聽學校的情況：“大姐，這個學校校風咋樣？我有個弟弟想轉到這裡來。”
小商店的老闆娘也是愛說的，這會兒又沒什麼人，趴櫃檯上跟陶妃八卦起來：“這就是一個普通高中，啥樣孩子都有，但是也有學習好的。那邊有個衚衕，竟是不愛學習跳牆出來的。談戀愛打架的啥樣的都有。”
陶妃看着對面的校門：“那……談戀愛的有同居的嗎？”
老闆娘撇撇嘴：“同居算啥，還有懷孕的呢。我還聽說有的生了把孩子扔廁所裡的。”
陶妃咋舌：“這麼亂呢？”
老闆娘指了指學校：“後面有個小路直接到民心河，那邊幹啥的都有。好多小情侶都去那邊約會。”
陶妃沉默了，這個學校是真不咋地。
沉默的功夫，突然刮進來一股風，跟着進來一個個頭細瘦的女生，一米六五左右，因爲跑的快，短髮飛揚：“華姐，給我拿兩瓶可樂！”
老闆娘一看來人樂了：“秦歌，你又逃課了。”
秦歌挑挑眉：“小老頭的課不愛上。”
陶妃扭頭看着進來的姑娘，就是那天在飯店拿着酒瓶子幹架的姑娘啊，長的確實很漂亮，眉毛是濃黑的一字眉，帶着一股英氣，眼睛很大很圓，莫名讓人想到小鹿的眼睛。
小圓臉還帶着嬰兒肥，看着讓人忍不住想捏一下。
老闆娘拿了兩瓶可樂給秦歌：“最近沒打架吧？”
秦歌彎眼笑，笑的時候眼睛亮閃閃的有光滑過：“說的我很愛打架一樣，我最近可乖了。不說了，我先走了啊！”說完又像一陣風一樣的離開。
陶妃想喊都喊不住，人已經不見了。
老闆娘笑着唸叨：“這個姑娘啊，性格頑劣的厲害，這一帶的孩子都害怕她。沒有這麼野的姑娘了，不過學習好。”
陶妃原本打算問問這姑娘關於那樁強姦丨奸案的事，結果這孩子來去如風。
老闆娘繼續唸叨：“我在這兒開好多年小賣店了，還真沒見過比秦歌更淘氣的姑娘，連學校的男生還有街上的混混都不敢惹她。這姑娘不知道怎麼地，有股狠勁。記得有一次把一個男同學打的那血流的老嚇人了。”
陶妃默了默，這哪兒是淘氣，這簡直是暴戾。
老闆娘嘆口氣：“不過也沒辦法，這個地方治安並不是很好，經常有搶劫案發生，這麼漂亮的姑娘不厲害點兒，容易吃虧。對了，年前的時候，不就出了個強丨奸案嘛。”
陶妃一聽來了精神：“人抓到了嗎？”
“聽說是抓到了，那姑娘被帶到民心河旁邊的樹叢裡，等人發現的時候流了好多血。命倒是保住了。不過那姑娘現在還在醫院呢，好像是精神出問題了。”老闆娘倒是知無不言。
陶妃聽了心裡驚了一下：“這麼嚴重？女生現在神志不清？”
老闆娘搖頭：“這就不清楚了，好像說是不讓人靠近。具體的就不知道了。對了，還聽說女生和那個強丨奸犯是對象關係，現在這姑娘也是怎麼了，跟這樣的人談對象。”
陶妃皺了皺眉頭：“有人證明他倆是對象？”
老闆娘點頭：“對啊，好多學生看見兩人在民心河邊說話呢，好幾次了。”
陶妃心想難道真是男女朋友？如果不是，施暴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求救？如果是，爲什麼會成現在的局面。
學校放學，小商店一下涌進好多學生。
陶妃默默退了出去，站在路邊看着校門口，正好看見那個叫秦歌的女生拿着可樂站在校門口，笑眯眯的跟一個比她稍矮的女生說話。
想了想還是邁步朝秦歌走了過去，在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秦歌？”
秦歌回頭，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眼裡滿滿的戒備：“你是誰？我們認識？”語氣倨傲。
陶妃笑了笑：“不認識，我剛在小商店聽老闆娘這麼喊你，我就是想跟你瞭解點兒情況，對了，我是一名律師。”
秦歌表情鬆懈，臉上又掛起了牲畜無害的笑容：“律師？你找我幹嘛啊？我只是學生，什麼也不知道。”
陶妃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車子：“可以到我車上聊嗎？就幾分鐘。”
秦歌扭頭把手裡的可樂塞給身邊的女生：“你在這兒等我。”說完看着陶妃：“走吧。”
陶妃愣了下，笑起來，沒想到這個姑娘還挺爽快。
上了車，秦歌臉上的笑容一直在：“你想問我什麼？”
陶妃看着她這樣，心裡納悶難道她家人的犧牲，她不難受嗎？爲什麼還能笑的這麼陽光？
見她不說話，秦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你這樣會讓我以爲我是你失散的親戚啊。”
陶妃樂了：“不好意思啊，我走神了。我就是想問你知道李志國嗎？”
秦歌點頭：“知道啊，那個人渣進去了。怎麼了？”
“你知道他進去的原因吧，那你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跟那個女生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