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撓了撓頭頂不服貼的短髮:“高小月?我不知道他倆是不是談戀愛了,不過別人都說是。”
陶妃有些驚訝:“那你爲什麼打李志國?”
秦歌聳聳肩:“看他不順眼。”
就這麼簡單粗暴!
陶妃沉默了,這孩子脾氣果然夠歪的,不順眼就動手。
“姐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同學還在等我吃飯呢。”秦歌說着指了指不遠處像個小跟班一樣的姑娘,手裡還拿着兩瓶可樂看着這邊。
陶妃笑了笑:“行,那你去吧。”
小姑娘聽了陶妃的話,歡快的下車,又像一陣風一樣跑向同學,讓陶妃都有些羨慕這肆意張揚的青春。
笑看着兩個女孩說笑着離開,又看着熱鬧的校門口人漸漸少了,才發動汽車慢慢離開。
她沒有立場參與這個案子,也沒有辦法去調取案子的刑偵記錄是,只能從外圍做一些打聽。
看了看時間給樑多多打了個電話,約着一起吃午飯。
樑多多剛從店裡忙完,準備去買份蓋飯回來吃,接了陶妃的電話,索性跟店裡的員工說了一聲,開車過去找陶妃。
兩人約在火車站附近的東方購物廣場,商場負一層是快餐形式的大排檔。
陶妃堅持要去檔口吃木桶飯,樑多多也沒辦法,還想着請她去樓上吃好吃的呢。
兩人點好餐,拿着餐牌等飯的時候,樑多多才顧上問:“你怎麼突然來石市了?接了這邊的案子?”
陶妃搖頭:“我就是湊熱鬧過來看看,你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樑多多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跟陶妃說,她現在對許硯的感覺越來越熟悉,而且她還知道許硯的大伯在石市生意做的很大,她接的幾個酒店的生意,都是他大伯的產業。
還有那些一開始小區裝修的客戶,都是許硯大伯公司的高層,那些房子是獎勵給公司高層骨幹員工的。
所以她能在石市站穩腳跟都是許硯幫忙,但是那時候她壓根兒也不認識許硯。
陶妃看着心事重重的樑多多:“這是怎麼了?有話跟我說啊?”
樑多多有些緊張的摳着手裡的等餐牌,費勁的開口:“嫂子,許硯有問題。是不是蘇揚走之前知道自己回不來了,所以跟許硯說了什麼?要不他怎麼對我們那麼熱情。”
陶妃默了,擡眼看着樑多多認真的模樣,有種想樂的衝動,她怎麼忘了,樑多多是個現實向的姑娘,遇見事情根本不會天馬行空的亂想。所以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許硯和蘇揚是一個人。
撐着下巴看着她:“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樑多多臉紅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和蘇揚軍銜一樣,還有年齡也差不多,每次看不見他的臉時,我總是把他當成蘇揚。”
陶妃撓頭,這個怎麼解釋呢?
“不過我和許硯肯定不可能的,我是不打算再婚了。而且他家庭條件不錯,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寡婦帶着個孩子呢?那天我還在小區碰見了許硯母親,她看我的眼神帶着審視和好奇……”
陶妃知道樑多多的意思,笑了笑:“算了不說這些,很多事情不要過早的主觀下決定,跟着心走。”
吃飯的功夫,樑多多又說了許硯最近週末都會過去,甚至還買了兩盆長壽花。
陶妃一口米飯嗆嗓子眼,捂着嘴咳了半天,眼淚都要出來了:“他買長壽花?”
樑多多點頭:“嗯,他說春天長壽花好活,不咋澆水也行,而且開的花好看,花期還長。最重要是沒有毒,放在臥室也可以。”
陶妃實在忍不住樂出了聲,捂着眼睛不忍讓樑多多看見她笑出的眼淚,好一會兒才說:“他送花的目的是什麼?”
樑多多也笑:“不知道,他沒說,就是拎着兩盆花和給如意買的零食。”
陶妃笑的腮幫子都疼,按說蘇揚不該這麼不解風情啊,還有怎麼到現在這感情還沒有一點兒進展呢。
擦了下眼裡笑出的淚,看着樑多多:“你知道他在追你吧?”
樑多多皺了皺眉:“好像是吧,只是這樣……”
這樣讓她連拒絕的話都沒法說,每次都是打着來看如意的旗號,順帶給她帶一些小禮物,都說是贈品。
他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買什麼都有贈品?
陶妃覺得許硯其實還是挺聰明的,循序漸進穩紮穩打的攻克樑多多。他要是真捧一束玫瑰花,樑多多以後都能讓他進不了門。
吃完飯,陶妃跟着樑多多去她店裡溜達了一圈,現在樑多多的店在原來的基礎上又擴大了一倍,把隔壁的店也盤了過來,店內裝修風格也是清新自然,客戶招待區的沙發也是明亮溫暖的色彩。
後面還有一間辦公室,樑多多平時過來對賬結算都是在辦公室,店裡有三個銷售員。
這會兒店裡也沒顧客,三個銷售員小姑娘在門外展架前給過路的行人發傳單。
陶妃跟樑多多索性坐在落地窗前的會客區,暖暖的陽光照進來,還是很舒服愜意。
樑多多給陶妃泡了一杯茶才坐下,兩人聊開始聊孩子,聊生意。唯獨避開了許硯。
陶妃是覺得不能再提了,怕樑多多回頭羞惱了拒絕許硯進門。樑多多是覺得沒什麼好提的了,該說的八卦已經說完了。
兩人小聲的聊着,店裡不時進一兩個顧客,轉一圈又出去。
唯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在店裡轉了好幾圈,站在裝飾區的壁紙展架前,也不搭理身邊的銷售員。眼神時不時的落在陶妃和樑多多身上,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銷售員:“那個短髮的姑娘是你們老闆。”
銷售員點頭:“對,您有什麼需要?還是要找我們老闆?”
“不用,我就是隨便看看。”嘴裡這麼說着,眼睛卻好奇的一直看着樑多多。
樑多多感受到目光回頭,愣了一下起身過去:“許伯母,你有什麼需要嗎?”
陶妃聽見樑多多的稱呼,也驚訝的起身,這是許硯的母親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