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溫晴不自在的抹着嘴角,喊了一聲,壓着白徵的肩膀站起身,深深看着齊修,傳遞着請求體諒的信息。
齊修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睜開,“走吧,舅舅讓我和新子過來的,怕是氣得不輕。”
溫晴一聽,也有些莞爾,似乎能夠想到沈家書聽到自己被劫走後的神情,想了想,最後溫晴拍了拍白徵的肩膀。
這貨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消息,也很清楚是誰過來接自己,可是他不說也就算了,還故意在自己的身上膩歪,爲了什麼目的,現在她不用多想也能明白,這家話,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阿修,這是白徵。”
“白徵,這是阿修。”
兩個人男人都沒有給彼此好臉色,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
“晴晴,我幫你收拾?”齊修殷勤的說道,從川市離開有一個多月不見了,這時間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現在真想好好的看着她,但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實在是礙眼,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還真的挺美好的事情。
“不用了,也麼有什麼東西,等我一下就好。”溫晴笑道,想給身後那倆人說說話,融洽一些,可是她卻忽略了同爲男人,又都是很強勢的男人,要想彼此退一步,似乎很困難。
白徵跟在溫晴的身後打轉,一臉的委屈,眼睛無聲的控訴着溫晴,可這貨也是賊精的,就是眼巴巴不說話,真是此時的無言勝有言。
溫晴見白徵如此,也知道他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可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難受,可是對他還是忍不住心疼了,低聲說道,“一會兒,我就回姥爺那邊,你明天過去吧,我把家裡人介紹給你,你也得讓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看看是吧?”
白徵用力點頭,心裡十分高興,他這麼做其實也不過是爲了過個明路,證明自己也是溫晴身邊不能缺少的一份子,也是他們這個小家的一個成員,這就像是宣佈領地的大老虎。
齊修的耳朵也挺靈的,聽到溫晴說得有些微微吃醋,但想到自己也是沒有理由,可是想到沈家書提起白徵的糾結神色,齊修不地道的笑了。
“行了,你晚上被熬夜早點睡,我先回去了,要不舅舅一會兒可能要親自抓人了。”溫晴笑道。
白徵摟了摟溫晴的肩膀,“我就不送你了,怕捨不得。”
溫晴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齊修,反手抱住了白徵,緊緊的摟着,“我等你。”
門打開,又關上,徹底的阻隔了兩個人。
白徵呆呆的站着,聽着屋外的腳步聲消失,突然快步走到窗戶邊,視野裡,靜謐的小路上,溫晴和齊修他們漸行漸遠。
胸口悶堵的幾乎無法呼吸。
直到那個背影消失,白徵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落在了牀上,牀單折皺的痕跡依舊存在,卻少了人。
在屋子裡摸摸轉轉了一會兒,躺倒在牀上,蓋着被子,還留着溫晴的體溫和味道。
思念了一會兒,突然發現,這事兒辦的……真他媽不是自己的風格!
唉,人才剛走,他就已經開始想念起來了,怎麼辦?
齊修看到溫晴其實也明白了沈家書這次下達命令的目的,說白了還是家裡的事兒,於是他讓小樂和另一個戰友回了招待所,便跟靳新開車帶着溫晴回到了沈家的小樓。
在車上,溫晴看着靳新有些你惱火的臉,“還生氣呢?”
“哼,他就是白徵啊,也不怎麼樣嗎?瘦的跟排骨精似的。”靳新挑剔的哼道,現在經過包裝後的靳新,哪怕是穿着和平常的衣服也無法遮擋住他大明星的氣質,走到哪裡都十分的惹眼,更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小太陽。
“呵呵呵……你那是沒有見過他當兵是的模樣,我在到軍營第一天就遇到了他,那個時候的他比現在黑得多,結實得多,兇巴巴的模樣很嚇人,我當時差點沒被他給訓的脫層皮。”溫晴靠在座椅上笑着回憶道,那些發生的事情彷彿還在昨日,那麼清晰,而她那場有些衝動的表白也在眼前,可是沒想到一眨眼他們分別就是這麼多年,當時的話還在耳邊。
靳新一愣,齊修也挑起眉頭,說實話溫晴和白徵的過往雖然知道,可是卻不是很清楚,看來他們之間也有很多不爲人知的故事,而白徵也非現在的白徵。
“哦,他以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現在還真是看不出來,那那個時候他做教官的時候怎麼樣?也是現在這個紈絝不羈的模樣?”齊修淡淡的問道,他知道白徵很厲害,可是心裡還是隱隱有一種想要較量一下的意思。
“他在做教官的時候被我們私底下成爲魔鬼教官,很兇悍,也一樣很強,我在手裡比他訓男人還訓的厲害,當時我也是個要強的人,就是在格鬥訓練的時候被摔得渾身跟散架了一樣,還是吭都不吭,死命的跟他幹,一次次被他打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來,那時候我真是恨不能咬下他的一塊肉下來。”溫晴笑道,頗有些懷念。
“那個時候他知道你是女的?”靳新好奇的問道,因爲在去了軍校認識溫晴,他就覺得溫晴的武力值是超高的,底子很好,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當時那身的本事看,可把靳新羨慕壞了。
齊修也好奇的豎起耳朵,自己以前被溫晴教訓的不是一次兩次,她的武力值他是太清楚了,爲此他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就是爲了能有一天超過她。
“知道啊,我舅舅把我領到的部隊,讓我在部隊裡把頭髮都剪成寸頭,想當初我也是一頭飄逸的長髮,我當時真是捨不得那頭髮。”“隨後我又被舅舅安排到了他的手裡,他知道我是女人,不想帶我,覺得丟臉,所以開始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呵呵呵……換做是我,估計我也會跟他一樣吧?”
“那他……最後怎麼從部隊裡出來變成國,安局的特工啊?”靳新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溫晴看了看窗外,將視線轉回來,“那個時候連隊正好做手榴彈的考覈,當時發生了意外,他爲了保護一個隊員自己受了重傷,而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其實他爸爸就是國安的特工,正好他爸爸因病過世,國安的人就把算盤打到了他的身上,藉由他這邊的假死,重新讓他回到國外的白家,然後一步步走上了做國安特工的路,……這輩子怕是想正常退出是不太可能了。”說到了最後溫晴漸漸黯然了下來。
齊修也靜默了,半晌,他幽幽開口問道,“晴晴,你肚子裡的孩子聽我哥說是雙胞胎,那……有一個是他的吧?”
靳新有些吃驚的看着齊修,“不可能,那段時間白徵根本不在國內,而且溫晴也在M國。”
“我哥沒有說自己有雙胞胎兒子,所以我就想,那另外一個晴晴一直沒說,估計也就是白徵的了。”說完齊修的目光鎖住溫晴。
“其實你不問,我也要說的,白徵當時讓曲軍在外面找了代理孕母幫他生孩子,曲軍知道內情,所以在去美國的時候找上了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知道自己竟然已經懷孕了,那個就是齊瀟的兒子,後來通過手術把我和白徵的胚胎移植進去,這纔有了雙胞胎。”“他那人不想拖累我,可是心裡又想要個念想,這才費勁了心思要弄一個我和他的孩子,很荒唐,可是他也很可憐,畢竟他沒得選擇。”溫晴之所以說的這麼清楚就是不想讓他們對白徵有所芥蒂,白徵很出色,也是犧牲最多的……
“晴晴,對不起,剛纔我揍了他,我不知道……”靳新也覺得很抱歉,他也曾是一名軍人,白徵的遭遇有多艱難,他能體會。
“我也很抱歉,下次我好好的跟他喝一場。”齊修也緩緩說道,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接受了白徵的存在,也希望自己能夠對他更好點。
把溫晴接回了沈家,溫凱也得到了通知,揉了揉發疼的腦袋,苦笑了一下。
溫老爺子見狀調侃的說道,“這是又跟沈家那小子對上了?這次是因爲什麼啊?”
溫凱看老爺子一臉興致的模樣,拎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出去。
“爸,你對白徵還有印象嗎?”
“白徵?!那小子回來了?”溫老爺子愣了一下,他怎麼會沒有印象呢?那小子簡直就是百年難遇的特工奇才,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蛋。
“嗯,他的精神狀態不好,這次回國讓他來治療,開始不配合,後來沒辦法底下的人就把溫晴給請過去了,這不,我這邊護犢子,這事兒還沒捂幾天,就被沈家書也一樣護犢子的貨給發現了,愣是把曾經當過特種兵的齊修和靳新還有幾個手下弄到了京都,剛纔去白徵家裡把人帶走了,唉……也不知道白徵現在怎樣?可別又弄得抑鬱了,那樣我也不好跟上面交待啊。”溫凱很苦惱的說道,其實要是換了是別人,不是自家溫晴身上,他早就把那人給白徵打包過去了,爲了革命事業做出一些犧牲也是一種光榮,可是放到自家的寶貝侄女上,說實話,那些大道理給別人講行,到了自家,他可是捨不得,所以沈家書的心思他懂。
“呵呵呵……你護着白徵,那邊沈家書護着齊修和靳小子,你們啊!要不明天我就跟你走一趟沈家吧,這麼晚了,你也別出去了,要是白徵真的那麼脆弱,我倒是覺得他配不上咱家的晴晴了,我打賭,他絕對好着呢,現在他心裡說不定怎麼想明天的見面。”溫老爺子倒是看得豁達。
“行,”溫凱放下了準備穿出去的外套,“我也不出去了,明天到了沈家再說,但是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白徵受委屈。”
而另一頭的白徵在家裡烙餡餅似的翻來覆去想着明天怎麼拜見兩家的老人,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來,最後氣得抓了抓頭髮,捂着被子埋在還有溫晴味道的枕頭上,呼呼睡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沈家的餐桌上,早餐是異常的豐盛,齊修和靳新也都留在了沈家,早上他們一左一右坐在溫晴身邊,殷勤的表現着,弄得溫晴的碗像小山一樣。
“行了,你們倆快吃吧,這些我都要吃不完了,你們餵豬呢?”溫晴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呵,就是豬,你也是最漂亮的豬。”靳新打趣道,倒是乖乖的不往溫晴的碗裡添菜。
“豬就豬唄,我又不嫌棄你。”齊修這話是說的實在,可是……這也太實在了,本來溫晴也是個愛漂亮的人,懷孕後身材走形,很多衣服都沒法穿,挺個肚子覺得就像是那大肚子蟈蟈。
沈老爺子一樂,好玩了,這齊修就是實在了點,估計是在軍營裡呆得,明顯沒有靳新那小子滑溜。
“你再說一遍。”溫晴咬牙看着齊修,而靳新則是捂嘴偷笑。
“說什麼?我忘了。”齊修也不傻,一看靳新那臉,就知道自己剛纔是說錯了,所以是死活也不承認,就是一個耍賴皮。
“晴晴,白徵那小子一會兒過來不?”沈老爺子笑眯眯的問道。
“應該會,”話還沒說完,門鈴就響了,幾個人一愣。
可是門一打開,來的不是白徵,反倒是溫老爺子和溫凱帶着點心走了進來。
“喏,這是我家老太婆做的,你們也是借了晴晴的光,嚐嚐吧。”溫老爺子看着沈老爺子說道,語氣中帶着一抹的顯擺。
沈老爺子看着那精緻的蝦餃,不客氣的夾了兩個,然後很快就入了肚子,看得溫老爺子是一陣搖頭。
“白瞎了我的好東西,就你那嘴我看啃什麼都差不多,能吃飽就行。”
“你個老鬼,我浪費,你看看你弄得玩意兒,那餃子兩個不如我家一個大,你這小氣的模樣真是五十多年都不曾改變過啊。”沈老爺子反脣相譏一點也不客氣。
“得得得,我懶得跟你這臭棋簍子掰扯。”溫老爺子隨後打開客廳的電視,看起了早上的新聞節目。
其實溫老爺子來了,沈老爺子也很高興,倆人脾氣雖然不對付,可是他來了也有些樂趣。
吃過了早飯,沈老爺子對着齊修說道,“去,把我的棋盤子拿過來,我要殺殺他的銳氣。”
“好。”齊修忍笑,這沈老爺子臭棋簍子的稱號絕對不是虛的,那是真的臭啊,而且還特別的愛玩,真是沒救了。
“那就讓靳小子幫我下吧,就靳小子的本事足夠對付你了。”
“哼!德行!”沈老爺子沒好氣的哼道。
最後還是倆老爺子下的,而齊修和靳新則在一邊觀戰,溫晴則是喝着水果茶,看着在另一邊鏘鏘的沈家書和溫凱。
“就你護着的,要不他能耍這陰謀詭計?”沈家書瞪圓了眼睛吼道。
“息怒息怒,什麼叫我護着的啊?你就說那小子的壓力大不大把?換做是你長期在那樣的環境裡,說不定早就瘋了?以前國,安局裡派出去的特工自殺的有多少。”溫凱動之以情,確實嘴巴犀利。
果然一番舌戰後,沈家書落了下風,氣得他低吼了一聲,“我不管,反正他要是敢有下次,我就打斷了他的腿兒。”
“行了,你敢啊,晴晴同意了?再說了你也是當要當舅姥爺的人了,還能不能讓人省省心,別總是這麼瞎折騰,我可跟你說了,人家白徵也要當爹了,你不能胡來,要不小心我們國,安局給你手下那幫子土匪穿小鞋。”溫凱威脅起人是好不手軟,果然氣得沈家書吹鬍子瞪眼。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這次沈家書推了一把同樣要起身開門的溫凱,忙忙跑了門口,那還有還有一點大校的沉穩模樣,就像是個爭糖吃的小孩子。
“我來,我來!”
一開門,沈家書有些愣住了,這個眼前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領帶,穿着鋥亮的皮鞋,臉上還帶着一副墨鏡……
“白……徵?”
白徵忙拿下墨鏡,然後對着沈家書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好!”
沈家書被白徵弄得一愣,然後也反射性的回了一個軍禮。
“首長,我是來拜訪的。”
“嗯,進來吧。”
可是隻見白徵往旁邊側了下,然後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往沈家搬,等他在沈家書目瞪口呆下搬完後,那屋子裡的門口已經成了小山。
溫凱進了嘖嘖了兩聲,“行啊,果然是軍火大鱷啊,這些年下來,你可是肥了不少啊?”
白徵嘿嘿一笑,他既然經受這些生意,雖然有些錢還是要回到國安的,可是雁過拔毛,他就是拔的再少也架不住基數大,所以白徵不說是超級富翁也是個小富豪。
“小叔,咱們家那邊的我都送過去了,看你和爺爺不在,我就一個人過來了。”白徵熱乎乎的跟溫凱說道,他知道溫凱是個護犢子的,他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又是溫晴肚子裡寶貝的老爸,所以這個小叔肯定是護着自己的,他今天來也是想在沈家人面前亮亮相,再一個他的身份回國一趟也不容易,這些禮數他確實應該來走一趟,要不真是太不通情理了。
“嗯,等我回去好好看看。”溫凱不客氣的說道,眼睛笑眯眯的,不是因爲東西,而且覺得白徵機靈。
帶着白徵進了屋子,兩個老爺子也不下棋了,溫晴看着白徵忍不住笑了,難得穿着西裝,看着精神不少。
白徵也看出了溫晴的意思,更是驕傲的挺了挺胸。
“行了,坐下吧,挺胸幹嘛?胸大啊?”沈老爺子哼道。
白徵的臉一紅,而齊修和靳新則是憋不住樂了,沈老爺子的嘴可是真毒,誰叫白徵更得溫老爺子得偏愛呢。
“喂,你怎麼說話呢?來小白啊,做爺爺這邊兒上,我倒是要看看今兒誰敢欺負你!”溫老爺子哼道,眉毛一挑,那叫一個厲害。
“是,爺爺。”白徵打着乖乖牌坐到了溫老爺子身邊。
“你就是白徵?我聽說你病了?”沈老爺子問道。
“嗯,現在在治療。”
“你和晴晴的事情我是聽說了,也早就想要見一見你,但是你,我並不滿意!”沈老爺子接着說道。
溫晴擡眼看向了自己的姥爺,又看了眼白徵,有些爲他擔心。
白徵先是一笑,然後誠懇的說道,“姥爺,我知道你對我不放心,但是我向您和溫晴保證,我一定會讓自己平平安安的,雖然每年我陪在晴晴身邊的日子不多,可是我慶幸還有阿修和新子這幾個兄弟在,這讓我能在外面也更能安心一些,所以我要先在這裡提前對他們說一句感謝。”
“新子,阿修,謝謝你們,還有阿瀟幫我帶一聲感謝。”
“白哥,你可真是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就是。”
說完他們的心裡都聽酸澀的,誰也沒了當時見到白徵是的那個股子不服氣,翻到是白徵有擔當的模樣叫他們讚佩。
“姥爺,爺爺,我是真心愛她,我想做她身邊隨時能夠看到的好男人,可是我也是屬於國家的,我不能因爲自己的私語而放棄身上的這份責任,此時的我已經融入了這樣的生活,如果真的分隔開,那我也許會變得不再完整,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在溫晴身邊,也謝謝她能迴應我的愛,謝謝大家對我的包容,請你們接受這樣一個不完整,卻有些自私的我。”白徵說完深深的看了溫晴一眼,然後像是沉默等待宣判的犯人。
大廳裡安靜了下來,白徵的這些話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可是那字字句句卻又樸實的叫人心疼,這孩子……終究是一輩子要揹負國家的責任,就像是他的父親那樣,與其說這一生燦爛,倒不如過這一生也是苦憂參半的磨礪。
“嗯,以後你回京的時間我都會幫你調度,爭取讓你和晴晴都能見上一面,讓孩子也和爸爸好好相處一下。”溫凱沉聲說道,做出了自己的承諾。
“我也沒意見,就是你小子得給我把命好好保住,大不了咱們不幹了,姥爺給你撐腰,我看那個人敢逼你。”沈老爺子喝道,雙目圓瞪好不威風。
“是啊,小徵,你也是家裡的一份子了,也是當爸爸的人了,不能再出狀況了,大不了咱們不幹了。”溫老爺子也是感嘆的說道,在生命前面還有什麼是更重要的?
齊修和靳新很實在的走了過去,按在白徵的肩上,三個人相視而笑。
白徵則是老大哥一樣的拍了拍他們的胳膊,“兄弟,謝了!”
“呵呵呵……應該的。”
溫晴悄悄的用袖子抹了下眼角,心中感動。
白徵也看到了溫晴的舉動,走過去抱着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附在她的耳邊也哽咽着說道,“我真的好幸福。”
溫晴微微用力回抱着白徵,汲取着他身上的溫暖,“以後會更幸福。”
白徵這次也算是得到了全家人的認可,當晚他們又在溫老爺子家裡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吃過飯大家都開心的坐在客廳裡聊天,而沈老爺子則是捉着靳新陪自己下棋,惹得靳新是抓耳撓腮的一臉崩潰。
“姥爺呀,你可饒了我吧?我這智商實在是比不了您老,你就……放過小的?”靳新差點要哭了。
“哼哼,走,在這裡玩沒意思,咱們回家再殺兩把。”沈老爺子說着就站了起來。
鈴鈴鈴……
突然靳新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上面的號碼有些頭疼,接起來以後把話筒離自己遠了很多,可就是這樣也能聽到裡面的叫聲。
“靳新,你給我這兩天跑哪裡去了,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在醫院呢嗎?人呢?你到底跑哪裡去了?我這邊已經給你約了一個試鏡的機會,你竟然不來,不想活了是不是?”秦璐咆哮道,身爲靳新的經紀人,她其實真的很盡心盡力,而且現在靳新是自己出來單幹,雖然還在籌措過程中,但是事情還是很多,所以秦璐的破脾氣也忍不住爆發了。
“好了,好了,我馬上回去。”靳新求饒道,這段時間他陪溫晴的日子不少,所以在工作上就散漫了很多,要不是自己是老闆,估計公司早就要雪藏他了。
“你開車回來小心點,別開快了,唉,算我欠你的,你說地方我去接你。”秦璐最後無奈的說道,見識過靳新的車技,她發誓再也不能相信他了。
“好。”隨後靳新說了一個距離大院不遠的位置。
“你公司那邊再招聘些人手把?要不光是秦姐張羅也不行,你的工作安排也挺多的。”溫晴蹙眉說道,她的本意是好的,可是沒想到靳新紅的太快,根本沒有停下來能做其他事情的時間,每天的都是趕不完的通告,這樣有悖初衷。
“唉,可是有本事哪裡那麼好找啊?先熬着吧,等這個檔期過了,也許就會輕鬆一些。”靳新也頗爲無奈,可是畢竟成立公司不是小事,他不在公司的時候多,所以必須有個可靠的人。
溫晴突然靈光一閃,“新子,我給你問個人,要是行的話,我準保他能讓你滿意。”
“誰呀?”
“暫時保密,行了,你也準備下,別一會兒又遲到了,我過段時間回東北,咱們就電話聯繫,你也別光顧着忙,也要注意休息。”溫晴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靳新的笑臉變得大大的,大聲的說道,“好!聽老婆的。”
說完這話,靳新的電話又響了,他對着大家說了兩句,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而齊修也是搖了搖頭,對着沈老爺子說道,“姥爺,咱們回家下棋吧,我的手癢了。”
“呵呵呵……你小子,行,回家!”沈老爺子笑道。
臨走前,齊修笑着對白徵說道,“徵哥,以後你回來也告訴我一聲,我請你喝酒。”
“行啊,就這麼說定了。”說着白徵錘了下齊修的肩膀,那是兩個男人之間無聲的語言。
等人都走了,溫老爺子也笑着上了樓,“你們也早點休息吧,一會兒給晴晴熱杯牛奶。”
“知道了爺爺。”白徵響亮的回道。
白徵把熱牛奶小心翼翼的放在溫晴的手上,看着溫晴把牛奶喝光,他才接過了杯子。
“我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溫晴摟住白徵的脖子,把額頭抵着他的額頭。
“傻瓜。”
白徵也算是解開了心結,所以他很配合趙醫生的治療,所以他的精神狀況也有了質的的突破,可是白徵的狀況變好也意味着他離離開的日子不遠了,可是面對這個問題,溫晴也是十分豁達,這次的出發以爲着下次的迴歸,在等待和期盼中,這份感情只會變得越發的濃郁芳香。
十二週的治療結束了,白徵也接到了上面的通知。
溫晴只是將白徵送出了家門,畢竟他的身份特殊,給他留下什麼隱患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送走了白徵,溫晴也告別的京都的家人出發回到東北。
聽說溫晴要從京都回來,韓偉早早的就派人給準備了車子,而同樣接到了電話的邱如芳也是高興極了,雖然對於溫晴從京都遲遲未歸有些疑惑,可是她也未多想,畢竟溫晴雖然是掛名展家的媳婦兒,可是歸根到底,她還是個自由身,而溫晴能把他們在東北安排的好好的,也是做足了誠意。
雖然東北各個方面跟京都無法比,但是這裡真的是民風樸實,讓他們這在京都遭遇了是是非非的展家人來說是個難得有喘息的地方。
“媽,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展子威力笑着問道。
他們就住在了溫晴以前和沈亦凡買的那棟別墅裡,因爲時間來不及也就沒有再買新的房子,而且如果溫晴需要的話,她可以住在沈亦凡那邊。
展子威雖然還坐着輪椅,可是精神頭卻比以前好了很多,氣色也看着不錯。
“嗯,是溫晴打的電話,她說明天就回來。”
“呵呵呵,那挺好啊,一會兒讓姣姣去趟菜市場裡多買點東西回來吧。”展子威細心的囑咐道,心中對溫晴頗爲感激。
“好,一會兒我也跟她一起去,昨天那老王大姐讓我幫忙畫的東西我還要給她拿過去。”
“誒,對了,溫晴問了你的情況,我估計是有事兒要跟你說。”邱如芳想了下,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