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情變?!聯合軍事演習

齊修看着溫晴的短信,心裡這叫一個美啊,於是他忍不住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剛撥通,滿心歡喜,臉上的笑也是美滋滋的,就等着打通以後怎麼跟溫晴打招呼,醞釀着情緒。

可是情緒醞釀了半晌,齊修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再一聽,先是他媽的一通鳥語,然後是甜美的女聲說道:“對不起,您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撥。”

“操你大爺的,又他媽的跑那個犄角旮旯去了,不在服務區?!”齊修咒罵了一句,將手機丟在牀上,然後氣鼓鼓的看着手機,又死命的瞪了半晌,最後又拿在手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弄得宿舍裡的幾個人差點沒被他晃瞎了眼睛。

“阿修,誰招你惹你啦?說出來,哥們一起收拾他。”皇甫趴在椅子的後背上好奇的問道。

“沒你事兒。”齊修哼了他一句,又拿起手機從裡到外,再從外到裡看了一遍。

“咦?聽說手機有時候拔電池沒弄好是不是也是提示不在服務區啊?”齊修問了一句。

“是吧,但是聽說如果不想接別人的電話又不想讓人知道他關機的話,在開機卸了電池也是這個效果。”孫羽在一邊喝着水,補充了一句。

齊修聽前半句還好,可是後半句,怎麼越聽越不是滋味,操,他纔不相信沈青會有那個心情玩這個,絕對不會!

齊修癟着嘴拿着手機走到窗臺邊,使勁使勁的開始按着手機的鍵盤,兇巴巴的發了這麼一串話。

‘沈青,你丫的,手機壞了怎麼滴?要是壞了,我再給你郵一個,老子不差錢,聽明白沒!’

‘操,收到信息趕緊給我回話,要不我跟你沒完!’

真是*裸的威脅啊,可是——剛發完,齊修這外強中乾的傢伙萎了。

連忙又發了一串過去,

‘青子,剛纔發錯了,那信息不是給你的哈,別當跟我置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是吧?我等着,你要是有時間就給我打個電話,你說的我都明白,都體諒,不跟囉嗦了,我去跟他們打球,有空給我回話啊!’

發完了這句,齊修是鬆兒一口氣,靠在窗臺邊,看着窗外,手上擺弄着手機,始終不肯放手,直到幾個小時候,手機裡發出來一陣陣提醒充電的聲音,這才讓手機到櫃子裡休息。

而溫晴那邊正好休息,坐在宿舍裡把手機拿出啦,一開機,齊修的幾條短信就跳了出來,看着那時而發火,時而威脅,時而輕哄無奈的條條短信,溫晴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唉——這貨就是這樣,也就是這樣才讓她更加的糾結,更是有點爲他心疼。

溫晴有些難受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看着窗外,看着漸漸暗下去的屏幕,溫晴按了下又亮了,然後又漸漸暗下來,再按亮,如此反覆,溫晴真不知道該拿齊修怎麼辦纔好,一牆之隔,卻是天各一方,那到牆是他們都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們都不能跨過去。

祝嵐從門外探頭伸了進來,看着溫晴這幅蔫吧樣,他走了進來,手在溫晴的頭上摸了一下。

“這好好的,怎麼這個表情?遇到什麼難事?”

“也沒什麼,你現在的身份跟家裡人坦白了嗎?”溫晴有氣無力趴在桌子上。

“他們原來就知道我來考特種部隊了,所以我也就說考上了,其他的沒多說,而且這裡本來就跟常規部隊不一樣,跟他們說一下,他們都能理解,而且我留了咱們隊上的電話,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就打電話聯繫。”祝嵐靠在椅子上說。

“可是——如果我沒跟他們說我在這裡呢?”溫晴偏過頭有些期望的看着祝嵐,希望聽到一個絕好的主意,因爲她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沈青,你——不會吧?這個你都沒說?你幹嘛要瞞着啊?”祝嵐十分不理解。

“如果不是家裡呢,是我的朋友,嗯,不錯的朋友,我沒有告訴他我在這裡,我說自己在學校呢,現在咱們這裡的紀律你也知道,我沒法打電話啊——”溫晴說得很憋屈。

“嘿嘿嘿——”祝嵐眼睛賊溜溜的閃了閃,賤笑道,“你瞞了你的女朋友?”

溫晴聞言,目光閃了下,“差不多吧,當時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所以就跟他說自己回學校,可是中途咱們被弄到這裡,訓練的事兒你也知道,咱們簡直就走在刀刃上,我怕他擔心,所以後來就沒說,弄到現在,我真是說也不成,不說還是不成。”

“既然是女朋友有什麼不能說的,跟她好好解釋下,不能說的不說,把能說的都說清楚,不就好了?做個未來的軍嫂,這點覺悟估計她還是有的,再說了——你小子,長得這麼妖,她錯過了這個,上哪裡再找下一個你這樣的妖人啊!”

“不行,我們有些特殊,你會所那些都不行。”溫晴坐直身子踢了踢祝嵐的腳丫子,滿懷希望的問道:“祝嵐,再想想,看看還有什麼好辦法沒?”

祝嵐聳肩,“這你可是難爲我呢,這事兒就是坦白從寬最合適,你越是遮遮掩掩的越是讓人家不放心,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了猜忌,那可真的就是考驗了,弄不好你們都得因爲這事兒散了,真的很不值當,沈青,你可要想好了,別糊塗了,做咱們的女朋友不容易。”

溫晴複雜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祝嵐見溫情爲情所困的樣子,實在是當哥們的不忍心,於是狗血的託着下巴說道,很認真的想了一會,“是不太行啊,那要不這樣,你等有假期的時候把你女朋友約出來,好好的陪吃陪玩,嘻嘻——不行在陪睡,你女朋友估計心一軟就不計前嫌了是不是?”

“你說咱們能休假?什麼時候?”溫晴有些激動鳥,她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着祝嵐,恨不能發出狼一樣的綠色光芒。

祝嵐有些抽了,沈青平時智商挺高的啊,怎麼這會兒竟然——

“咳咳——那啥,這事兒吧,我一額就是隨口一說,還真是沒有考證過,但就是坐牢還得讓人出去放放風呢,更何況咱們還是爲人民服務,保家衛國的,肯定會給咱們假期,畢竟咱們是有血有肉的,連個家都不讓回,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的是吧?”說完祝嵐吞了吞口水,小心的看着有些失望的溫晴。

溫晴苦笑了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重新坐回椅子,唉——

真是被那貨給傳染了,她怎麼也跟着犯傻了呢?

“行了,別爲我的事兒操心了,一切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到時候的事兒吧!”

祝嵐看着難得消極一次的溫晴,搬着自己的椅子又湊了幾步,神秘兮兮的手靠了過去,小聲說道:“沈青,你也是又背景的人,有些關係你不用白不用,幹嘛自個兒那麼糾結啊,跟那個人說一聲,你想出去個幾天不就是小菜一碟嗎?”

溫晴想都沒想就晃了頭,“先不說咱們這幫特種兵聽令于軍部,他雖然是軍區的一把手,可有些事情他要是插手了對他的影響很不好,而且,這麼大點兒的事兒,讓我張嘴,我還真是丟不起那張臉!”

祝嵐聽完,看着溫晴搖頭晃腦了一番,哼唧道,“別在這裡擺着一副苦瓜臉了,你啊,這都是自作自受,作大了——”

溫晴又看了眼手機,將視線調轉到窗外,看向圍牆的另一頭,雙目放空——

是的,他們這個突擊隊是個特別的存在,他們在極大多數人的眼中都沒有存在感,正是因爲特殊,所以這裡的紀律要比特種部隊還要嚴格數倍,他們只有自己的這個小團隊,其他人都是不能接觸的,因爲如果接觸就會暴露,就會無法解釋他們所出的位置,他們在做什麼。

所以,溫晴就算知道自己只要走上千八百米的距離就能看到齊修,她也不敢那樣做,因爲紀律,鐵一樣嚴明的紀律就是他們每一個特別隊員的身上的一道枷鎖,讓他們規整自己的行爲,不走錯任何一步。

不知不覺間,溫晴有了一個習慣,她喜歡在閒暇的時候走到距離圍牆最近的一處角落,什麼也不做,就是輕輕的靠在牆角,豎起耳朵聆聽對面傳來的聲音,那會讓她感覺齊修就在她的身邊,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們雖然被阻攔,但是卻沒有人能攔住他們彼此的思念。

她有時候也會期待,齊修會突然越過了圍牆出現在了她的身邊,這樣的期待讓她有些焦慮,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思想的放鬆,讓她在特別行動組裡面對那些直面而來的壓力,有一個紓解的地方,有一處不會被影響的空間。

‘尖刺’特別行動隊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地方,她不知道齊修他們的任務是什麼樣的,可是每次當他們接到任務時,她就清楚的知道,閻王爺又開始要收賬了。

三天前的那個任務,好像還跟剛發生了似的,金屬在槍道里的滑行聲,還有那隨着射擊而迸發出來的彈殼,四濺的血液,那破舊房屋裡的五個犯罪分子。

一場原本預計很簡單的伏擊行動,對出國很多次任務的他們已經駕輕就熟,可是沒想到那天在深山裡還是有了突發狀況,他們在將犯罪分子甕中捉鱉的時候,那幾個人開始死命抵抗,甚至對着他們投射炸彈,雖然沒有被炸到,可是卻一下子點燃了他們的怒氣,他們一行七人,端着手上的重型半自動衝鋒槍,開始瘋狂的掃射了起來,面對這樣致命的打擊,毒販子也是人,他們一而在恐懼,所以,他們在間歇的那一瞬間,躲在大樹後揮動着白色的襯衫,試圖讓他們停止進攻。

可是在他以爲官方默許後,只是探出了一點頭,那早就瞄準的阻擊手,同時扣動了扳機,一槍正中眉心,因爲距離近,火力又強大,那匪徒的頭上頃刻就是個血窟窿,白白,紅紅的東西順着他的臉往下流,溫晴收起槍,當時只是看了一眼,確定消滅目標,然後再無其他感覺。

血見的多了,人也殺的多了,現在的她已經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震撼,最初的夜不能寐,她的心漸漸變得硬了,槍口下倒下的不再是個人,彷彿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她明明知道那個人可能也有家庭,有親人,甚至是有孩子,可是任務下,她沒有選擇,只有完成,絕對完成!

彷彿倒在自己槍下的就是一個物體,而不是一個活生生得人,明明知道那些人或許有家人,有自己的柔情善良,但是依舊冷血的剝奪他們的生命。

雖然每次出完任務,心理醫生都會進行常規的心裡干預,評估每個人的心理水平,可是溫晴知道,無論自己表現得有多正常,多出色,她還是變了,有些曾經屬於自己得那份柔軟已經不在了。

她甚至害怕,也許自己會因爲一個媒介點燃深藏的怒火和暴力因子,讓她彷彿殺小雞一樣結束了對方的生命。或許有那麼一天,突然發生某件讓自己憤怒的事情時,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把對方給殺了,就像明明看到對方已經放棄抵抗依舊管不住自己的手一樣,就像那時候,自己也覺得死得好一樣。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就是國家武器,她不需要思想,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只要做好軍人的天職,好好的完成每個任務就好。

就在這樣的冥思中,突然一股淡淡的菸草味讓溫晴回過了神,但是她始終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並沒有做其他的舉動,飄忽的情緒瞬間迴歸,她又變成了那個沈青。

“有煙嗎?”溫晴撩開眼皮子淺笑着問道。

夜安將點着的煙遞到了溫晴的身前,拿過煙,點火,夾在脣齒之間,輕輕的一股淡淡的青煙飄了出來。

作爲軍人,尤其是經常出任務的特別行動隊的隊員來說,吸菸更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香菸中的尼古丁會影響肺泡的功能,進而影響體能,可是他們要面對的壓力有太大了,這裡實在是無趣的地方,所以,明知道抽菸不好,大家也私下裡抽抽,教官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壓力太大了,他們也需要宣泄。

教官是不贊成他們抽菸的,但是也不會強制管理,因爲壓力需要一個宣泄的地方,而抽菸或許是一個還算比較好的解壓方式。

夜安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跟這樣的人聊天絕對會憋出病來,而溫晴又抽了一口煙,挑眉道:“怎麼過來了?”

“上次你也被榴彈片給炸到了吧?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溫晴笑着揮了揮胳膊,“沒事,就我現在這體格,這復原能力,我都佩服我自己,早就好了,放心吧!”

“嗯,那就好!”夜安說完,沒有走,只是又沉默了下來。

溫晴看了眼夜安,覺得挺神奇的,這傢伙她真的都沒見過他變臉,從認識到現在始終如此,真是夠無趣的,真想看看他變臉的樣子。

“好無聊啊——,安哥,你無聊不?”

“還好。”夜安的目光頓時變得柔和了下來,特別行動隊,總共就八個人,生死與共,他們都是經歷過血雨腥風的洗禮,都是能換命的真兄弟。

溫晴擡起下巴,斜眼看向夜安,“我說,安哥,安副隊長,您能不能跟咱領導反映反映,別這整天的那任務當訓練成不?咱們也玩點新花樣,那些都膩歪了。”

“哦?”夜安轉過頭看向溫晴,示意她接着說,因爲說實話,他也真的有些膩歪了,也想換個口味,可是他論頭腦不如溫晴,這點他很清楚,所以他也希望聽聽溫晴的鬼主意。

“聽說——咱們年度軍演不是要開始了嗎?咱們就跟着去鬆鬆骨,拉拉筋怎麼樣?”溫晴誘惑道。

夜安挑眉,還真是動心了,手都忍住不癢癢了。

溫晴拍了下夜安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說句話而已,又不是讓你掉一塊肉,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唄,再說了,咱們要是去了那實戰演習得多精彩啊,要是擔心被人認出來,大不了把臉上畫上油彩,到時候估計連我娘都認不出我來了,行吧?你去說說嘛——”

夜安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溫晴那小眼神兒,心裡其實已經妥協了,可是面上卻不顯。

“等兩天的吧,最近咱隊長有點忙。”

“行行行,我記住了,你可是答應我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要是需要報告什麼的,你一句話就包在老弟身上,絕對給你寫的情真意切,發自肺腑。”溫晴高興壞了。

“那你趕緊跟兄弟們商量一下,有時間就把報告寫了吧!”夜安淺笑着說道。

“得令!”

侯國慶,候指導員是特種部隊裡非常有名望的老將軍,他帶得兵全都是真正的兵王,‘尖刺’特別行動隊的建隊也是他的大半功勞,所以他愛手下的兵就像是稀罕自己孩子似的,時時刻刻的想着,看他們訓練吃苦,他也也跟着糾結難受,看到他們第一次執行斬首任務,他大半夜的在走廊裡查看他們的情況,就是怕這些寶貝疙瘩們有思想負擔,不能好好的,茁壯成長。

帶兵這麼多年,他當然深知帶兵之道,所以在溫晴他們帶頭提出那個提議後,他二話不說直接打電話給軍區指揮部。

“指揮部嗎?你啊,別跟我在那邊裝深沉,德行!對,是我,侯國慶!”

“操,老東西,這會兒打電話估摸就沒有好事,說屁快放吧!”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粗聲說道,但是那種親暱卻讓人覺得很實誠,這或許就是他們這些外表冷硬的軍人,那種有些彆扭的相處模式。

“聽說你們要搞演習啊?”

“怎麼?想摻和一腳?你他媽的就是屬蒼蠅的,有個縫就盯上來了。”

“我們特別行動隊最近也想練練手,不如玩一次?”

“怕你不成,幾個人?武器,裝備都是什麼標準?”那邊比較警惕。

“八個人,至於裝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出來多不給你面子是不是?那不是小瞧了你們的作戰能力?”侯國慶氣死人補償命的說道。

“你大爺的,行,看老子到時候怎麼收拾你那幫小兔崽子!”

“資料我明天讓人給你送過去。”

“行!”

隨後兩人掛斷了電話,這個事情就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溫晴他們幾個坐在侯國慶身邊,一個個都是滿眼的興奮,溫晴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託着下巴賊賊的問道。

“教官,到底是給我們準備什麼裝備啊?提前透個風唄——”

這一提所有人又都激動了。

侯國慶的眼睛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後,有些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頭微微向前。

“既然要玩,那就得好好地玩,都知道咱們特別行動隊配備了最新的裝備,前幾天剛到的那批你們也看到了,我決定這次就用那個!”

嗷嗚——太他媽滴帥了!

“但是你們也別高興太早了,這次也是有任務的,你們這次的行動任務就是‘斬首’,時間四十八小時,能不能保證?”

“保證完成任務!”所有人都齊聲說道,眼睛興奮的都有些充血。

溫晴看着一幫被雞血,狗血給扣得滿腦子激情的七隻小獸,砸吧砸吧嘴,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侯國慶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而且那批新運來的物資可是被其他人也盯着呢,如果純粹是爲了成全他們的話,不太可能,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溫晴雖然一直警惕着,而侯國慶也十分享受這份被人猜來猜去的感覺,他坐在辦公室裡端着茶水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舒爽的嘆了一口氣。

“小傢伙們,你們還是太嫩了點啊——”

而馬上就要登上直升飛機的溫晴一干人,在最後一刻才知道,原來這次的演習是東南地區這一年度最大的一次陸戰叢林演習,整個演習的地界範圍就是六百多公里,空軍的直升機協同作戰,所以難度是大大的提高了,而這樣的後果就是他們這八個人需要馬不停蹄的在紅藍兩軍範圍內搜索敵方的大本營,找到指揮部,幹掉指揮官才行。

這就是玩兒?溫晴他們真是無語了,這樣無恥的話,也只有他們那個老謀深算的侯國慶幹得出來,真是大大的狡猾——巴嘎——

不過潛伏,斬首,滲透等任務做的多了,雖然知道面臨的困難很大,可是這樣大規模的,近萬人的大演習還是讓他們八個人都熱血沸騰,畢竟有難度纔有動力,纔有挑戰性,一個個大小夥子們再次被這樣的場面華麗麗的扣下了一盆雞血,一個個的恨不能跟鐵金剛似的神勇無敵。

**

在高牆的另一頭,齊修,齊小爺最近內分泌嚴重紊亂了,本來就有點驢脾氣,現在好了,竟然成了炮仗,恨不能點火就炸,弄得一般兄弟是個個吃不消。

齊修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脾氣不好,可是他真的是控制不住,他每天都給沈青發短信,每次都是發個十條二十條的,那邊才大半天回上一句,說的不多,有些敷衍的味道,甚至是有些遮遮掩掩的,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幹了什麼,而這樣的情況讓齊修的直覺告訴自己。

沈青或許要和他發生情變了!

是的,就是情變,否則他真的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和解釋。

越想越是煩躁,越想就越是想要出去找那個人,可是假條剛遞上去,下午就被打了回來,原來上頭要搞一場大規模的軍事演習,他們全員必須出席,沒有例外!

齊修狠狠的將假條攥在自己的手心裡,猛猛的錘了一記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東西都彈了起來,啪嗒又落回原處。

在這裡呆了差不多一年了,他不再是原來那個只知道衝動,不顧其他的毛頭小夥子,部隊裡的紀律,如緊箍咒一樣套在他的頭上,讓他衝動前都又一種想要將那緊箍咒撕扯下來,再踹上兩腳的衝動。

所以哪怕此時的齊修再怒,再想闖出去,他的身體都乖乖的站在宿舍裡,沒有移動分毫,因爲紀律已經刻入了他的骨血,再也無法改變。

負責軍演的導演部將軍事演習的規則以文件的形式下發了下來,譚岷所帶的特種兵被編排到了人數偏少的紅黑方,他們應對的是以人數佔優勢的紅方,紅方几乎是黑方的二倍,而譚岷他們手裡的特種兵,不光要面對方紅的車輪是疲勞轟炸,還要破壞對方的火力點,重型武裝,後勤供應等,當然了,能夠斬了紅方的指揮官是最好不過的!

譚岷收到上級的命令,說是特別行動隊也要參與這場的東南軍事演習,而且他們不屬於任何一方,所以在本就焦頭爛額的時候,侯國慶他們的舉動無疑是給譚岷上眼藥來了,狠狠的掛了電話,拎着帽子擡腳就走。

衝到了侯國慶辦公室的時候,那傢伙真在喝茶水,看文件,屋子裡淡淡的茶香,讓人覺得精神都爲之一振。

“來了?”侯國慶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過來,從一邊拿起一個水杯,倒了八分滿的茶水推了過去。

譚岷幾乎是用跑的過來的,雖然兩個人是兩個營地,可是那距離也不算近,再爬上四樓,本來不太渴,可是聞到這股茶葉的清香味,味覺和嗅覺瞬間啓動了,看着那杯淡黃色的液體,譚岷抓着杯子一口就灌了進去,隨後張大了嘴巴,眼睛狠狠的瞪着侯國慶。

“你啊,還是這麼急躁的個性,真是不好,要改啊——”說完侯國慶笑眯眯的又抿了一口茶水。

等譚岷換過來勁了,一屁股坐在侯國慶對面,囂張的翹起二郎腿,“你就是故意的,那茶水是剛衝的吧,差點沒燙死我!”

“呵呵呵——什麼故意的,我可以特意爲你準備的。”侯國慶就是不提軍演一個字,老神在在的很。

譚岷剛吃了虧,又想起自己找他的目的,手狠狠的在侯國慶的桌子上一拍,發出嘭的一聲。

“你說你們是不是沒事兒閒着了?我們搞個軍演,你們也攪和進來,沒任務了?世界和平了?你們就他媽的一根臭魚,丟進鍋裡,弄得整鍋的腥味。”譚岷咬牙切齒的說道。

侯國慶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笑呵呵的說道:“別跟我說這個,咱們雖然是軍事演習,可是難保哪天就會出現在戰場上,如果那個時候真的有這樣一支部隊的話,你們該怎麼應對?着對你們雙方來說都是個挑戰,而且我們只出八個人,你們的人數可是我們的幾十倍,這樣的小挑戰你都接不下來,那你手底下的兵還真是得回爐重造一遍了。”

“牙尖嘴利的,行,老子說不過你,我就等着看看你那八個精英是怎麼在我們兩方陣營裡所向披靡的。”譚岷嘴硬的叫囂道,隨後大步又匆匆的離開了侯國慶的辦公室。

譚岷一回到隊裡,集合哨往嘴裡一塞,使勁一吹,那尖銳的哨聲在樓裡迴盪着,不到三分鐘緊急集合完畢,個個的衣着整齊,威武雄壯,看得譚岷的心裡是舒坦了幾分,可是——他還是憋屈!

於是他看着身前的衆人,磨着牙說,陰氣森森的說道:“咱們這次的演習會有第三方進入,你們要隨時提高戒備,只要身上沒有臂章,確認不是同伴後,給我狠狠的往死裡整!你要是不整死他們,那老子回來就整死你們,聽明白了嗎?”

大家一個寒戰,看着氣得恨不能翹鬍子的譚岷,他們也有了很嚴重的危機意識,瞬間壓力山大啊——

這貨平時就夠他媽的兇殘了,要是在往死裡整的話——

“聽明白沒有?”譚岷被下面的無聲氣氛給又爆了脾氣。

“明白!”大夥聲嘶力竭的吼道,深怕譚岷這丫的現在就不滿意,提前折磨人。

時間一天天的臨近,不管譚岷如何的忐忑,那幫特種兵們又是如何的糾結,總之這次東南軍事演習準時開始了——

在齊修他們接到通知準備出發前的午飯後,齊修拿着手機在宿舍裡給溫晴發了一條短息。

‘青子——你最近在忙什麼?還麼有忙完嗎?’

‘青子——你的手機什麼時候能修好啊?我想跟你說話,哪怕就一兩句,就現在!’

可是發出去後,等到了下午,等過了晚上,手機依然沒有動靜,齊修的心也開始沉了下去,他再次拿出手機,有些遲疑的按了起來。

‘青子——我明天就要出任務,現在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你接別人的電話給我回個話行不行?我等你——阿修!’

那短信彷彿石沉大海一般,齊修漸漸苦笑,捂住自己的眼睛,明天有任務,他不能再多想了,給自己點信心,給沈青點信心,他們不是約定了嗎?

是的,他們做了約定,

沈青是從來不會食言的人,

不會——

他信他不會!

特種兵在演習中的任務並不複雜,做得就是他們的老本行偵察兵,觀察、潛伏、竊聽、捕俘、審俘,然後確認好地點後按照當時的情況決定是破壞、斬首還是報告方位讓後援的軍隊使用哪種重型武器來殲滅,所以他們只需要先在叢林裡選好隱蔽點,然後等待演習正式開始,鬼魅般的深入敵腹。

當然,在這種撒網式的搜索中,遭遇戰是不可避免的,雙方的人馬都會滲透彼此的領域,所以阻截一而是他們的任務之一。

齊修這組七個人進行的很順利,中途解決了那些遭遇的紅方,扯下他們臂章,那些人就作爲死人紛紛退出了演習區。

齊修一路衝鋒,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再一看,竟然在草叢中露出了半截的衣服袖子,一支微衝躺在地上,齊修把手上的槍緊了緊,他小心的用湊了上去,可是孫羽卻比齊修快了一步。

“操,這裡的人都讓咱們給解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去!”

“別動!”齊修急忙開口,卻已經晚了,拿起槍的孫羽的手上已經燃起了白煙,噼裡啪啦的發出金色的火花,不用說,孫羽這就算是陣亡了。

可是孫羽不太在意,他拿起那把槍,仔細看了兩眼,再看散落在周圍的幾枚彈殼,一臉的好奇和迷惑。

“阿修,你看看這東西——”

話剛說完,手裡的東西就被人用蠻力給搶跑了,

本來想揪着人罵的齊修頓時也起了興趣,把槍拿在手上顛了顛,輕重合適,舉槍射擊準備,手感極棒,真是個好東西!

“行了,先借我用用!你死了,別亂動了。”齊修有些無賴的說道,心裡真是喜歡的不行。

孫羽過來搶,“齊修,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還有點人性不?那是老子用命換的,你還搶!”

齊修轉過身,“我就是先幫你用用,誰搶了。”

隨後齊修臉色一整,按着通訊器沉聲說道:“趙剛,報告方位,我去找你,完畢!”

“收到,N78D4,完畢。”

眼見着齊修要走,孫羽沒好氣的叫道:“你就這麼丟下老子跑路了?”

“嘿嘿嘿,等我回來幫你收屍啊,到時候我一定大口大大的棺材來,放心吧!”說完就準備閃人。

“操,你個沒人性的東西,快滾!”孫羽笑罵道。

可是齊修還沒有走幾步,突然從一堆亂葉子中竄出來一隻墨綠色的手,緊緊的鎖住了他的腳腕,一個用力,齊修的身體傾倒的瞬間嘴就被捂住了,握在手裡自己還沒稀罕夠的微衝已經移了主兒。

齊修腳下用力一蹬,順勢靈活的往後一翻滾便脫離了對方的掌控。

也就是那擡頭的一剎那,齊修竟然聽到了對方發出疑惑的聲音。

“咦?”

也就是那一刻,齊修也將那個突然竄出來的人看了個仔細,那個人臉上帶着一個面具,其餘部分都塗抹着厚厚的油彩,身上穿的是僞裝服,是的那是一種在二戰期間被髮明的吉列僞裝服,一條條泥土色布條子分割了人體輪廓,更模擬了自然植物,這樣幾片樹葉子還插在上面做僞裝,怪不得那貨藏了那麼久都沒有被發現,果然是個好東西,可是好歸好,但一看那張臉,再看他沒有臂章的手臂,齊修心裡啐了一句。

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齊修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已經將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重新握在手中。

對方的反應也很快,一記橫掃,直接擊向齊修的小腹,再往上面一擡,那個握着手槍的手被踢麻,手槍順勢而飛。

吉利服看出了齊修的目的,他不準備繼續跟齊修纏鬥下去,因爲他們的援兵就在附近,只要有動靜很快就會前來支援,所以打定了主意,吉利服轉身就跑。

可是齊修是誰啊?這貨在叢林急行軍方面是有名的孤獨求敗,至今紀錄都沒有被打破過,所以被追趕的吉利服被齊修盯上真的很悲慘,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跑着,齊修咬住就不鬆口,前後的距離相差得越來越近,最後吉利服被逼得沒辦法,轉身去開槍,可是着一動作嚴重的影響了他的速度,在齊修躲過了攻擊後,幾個飛快的箭步衝擊,齊修看準吉利服就狠撲了過去。

齊修逮到機會直接把人給按在了地上,雙手一扭,膝蓋死死的壓住吉利服的腰間,伸出手將吉利服的臉狠狠的扳了過來。

“呼呼——你奶奶個熊的,倒是挺能跑啊,這次讓你跑,看你往哪裡跑。”說着嘴裡喘着粗氣,口裡罵罵咧咧的說着,“小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那路的小鬼兒!”

“啊——我的腰,疼死了,我有傷,你輕點!”吉利服趴在地上慌張的大叫。

齊修可不管那個,大手朝着吉利服的面具就抓了過去,第一眼什麼都沒看出來,覺得那雙眼睛特亮,再看一眼,又用手抹了把他臉上的油彩,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呢?

吉利服看準了齊修晃神的那一刻,二話不說,腳下用力,鎖住齊修的脖子,然後一踹一蹬,順勢,就逃竄到了樹林子裡面。

齊修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了一團空氣,氣得他在後面大吼,“霍小楓,我知道是你,給我滾出來!”

霍小楓聽到身後遠遠傳來的吼聲,縮了縮肩膀,咔吧咔吧眼睛,呆萌的眼睛上浮起了一層的晶瑩。

完了,真的完了——

在這裡竟然讓他給撞到熟人了,出來時都說要遵守保密原則不能泄露的,可是現在怎麼辦?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懊惱至極的霍小楓躲在樹上,等着齊修走過去,他才鬆了一口氣,對了!

沒有第三個人看到,所以只要他不說那就是個秘密,對,就這樣辦,就當沒發生,他誰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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