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歡了,但是連翹卻真真不喜這樣的男人。
眼底裡看向她的時候,都是濃濃的佔有慾。
就連說話都帶着一種步步緊逼的感覺。
這個時候,連翹兩邊的人都已經按照連翹的吩咐,走出了酒吧。
而張建國的那些個手下以及跟着唐召來的人,也都被唐召一個手勢,打發了出去。
整個大廳現在只剩下兩人互相對視着。
唐召朝着連翹,再次上前走了幾步。
兩人的距離不到半米,再加上唐召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使得連翹眯起了眼。
“怎麼?見到我難道你不想問問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連翹斂了斂眸子,語氣清冷的說道:“你的事,我並不想知道,而且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我還有事先走了!”
連翹說完,就要轉身離開這裡。
身後的男人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
“呵呵,上次救了我,你忘了,可我卻沒有忘記!”
唐召這個一說,頓時讓連翹腳步一頓。
她當然沒有忘記,不過聽說後來小巷裡唐召的敵人都已經倒在血泊,連翹便知道,他嘴裡所謂的救了他,其實是不成立的。
她最多也就是口頭上騙了騙那幾人而已。
連翹也不指望他記着自己的什麼恩情。
於是直接隨口說道:“不必了,我們兩不相欠,以後當做不認識就好了!”
連翹的話一落下,唐召那雙邪魅的眸子,頓時一冷。
此刻他倒是像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之前的那種痞裡痞氣的樣子,彷彿只是他身上的一層僞裝罷了。
他定定的看着連翹,接着臉上便滿面笑容了起來,朝着連翹,沉聲說道:“你真是個冷心的女人,我爲了你,都殺了我的老大,結果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害的我找了許久,結果再見面,你卻說我們兩不相欠?當做不認識?”
他說的委屈,連翹頓時猛地擡起了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男人。
她不是感動於他的這話,而是覺得,這個世間上,怎麼會有這麼臉皮厚的人。
自己想要上位,然後卻推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只見曾經有過什麼。
而就在連翹這般目瞪口呆的情形下。
唐召繼續問道:“這些日子,你究竟在哪裡?若是你答應在我身邊,我可以護着你在這道上誰都不敢對你不敬!”
唐召這話,也不是說假。
這段時日,雖然時間不長,可是,他性情狠厲,手段殘酷。
就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把這裡大大小小的幫派全部掃在了自己的麾下。
就連A市那些頗有影響力,有着悠長時間的幫派,也被他用冷酷的手法鎮壓,全部歸順在了他的手下。
而今天他只是來清掃這些雜魚雜蝦,剛巧過來整治張建國,沒想到遇到了她。
他一直以爲,連翹是自己收歸了一些人手,和他一樣在這條道上。
所以才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
而連翹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哭笑不得。
沒想到他竟然還在以爲自己是他們老大的女人。
而且還以爲自己和他是一路人。
難道他都沒有去查過嗎?
連翹不知道的是,之前他們老大死了之後,那些原來老大的得力手下和女人,都恐懼與唐召的報復,所以跑的跑,逃的逃,等到唐召緩過手,去找連翹的時候,早就沒有了人影。
而那些其他的邊緣手下,也都不太清楚連翹的底細。
所以這才導致,現在唐召還在誤會中。
連翹不想節外生枝,更何況,待會兒她還要去忙別的事情,實在是沒時間在這裡和他說之前的事情。
於是,連翹便緩緩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挺好的,還有……張建國和剛纔的那個女人,我不希望你再動他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唐召挑了挑眉,直接隨意的答道:“沒有問題。”
連翹便點了點頭說道:“我真的還有事,先走一步……”
連翹說着還朝着外面的車子看了一眼。
唐召也看出了連翹的心急。
再加上此刻大廳裡還有着充斥着雜亂的味道以及那股子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
確實不適合說話。
於是,唐召便笑着說道:“你先去忙……我們下次再見!”
連翹鬆了口氣,不知道唐召這麼容易就放過自己。
於是連翹點了點頭,立馬轉身離開了這裡。
等連翹出了酒吧之後,唐召的手下便立馬進了大廳。
唐召的眸子冷凝的看着外面的發動起來的車子。
朝着身後的手下冷聲吩咐道:“去給我跟着,然後告訴我她住在哪裡,以及給我查清楚,她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麼!”
“是!”
而上了車的連翹,並不知道唐召根本沒有想過放過她。
這麼久心心念着的女人,他又怎麼會讓她在他的眼皮子低下逃掉。
——
而就在同一時間,一條偏僻的馬路兩邊,分別聽着兩臺軍車。
顧嚴軍此刻正靠在座椅上,雙眸淡淡的看着月色下的馬路。
安靜的根本不會讓人察覺到,這輛車裡,都坐滿了僞裝好的士兵。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嚴軍旁邊的駕駛席上,秦南宇好奇的聲音直接響了起來,攪亂了這一池的清水。
“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你不乾脆直接讓人把那兩人直接給抓了,扔在牢裡,讓他們把牢底坐穿就好了,還廢了這麼多的事兒幹嘛!而且也不用嫂子這麼費心費力,這樣不好嗎?”
“你不會懂的!”顧嚴軍淡淡的說道,“我讓人保證她的安全萬無一失,但是她想做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幹預的,這兩人個和她之間的仇恨,也只能讓她自己去化解,自己去把這仇報了,這樣她才能真的放下!”
秦南宇一聽,頓時呆了呆,他倒是沒想到,顧嚴軍竟然這麼由着連翹的性子。
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嚴軍,我真是佩服你,你竟然心細的連這些都提嫂子考慮好了,我要是女人,我也一定非你不嫁!”他這麼說着,就連臉上那俊俏的臉都裝作一臉的‘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