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進去了,秦木蓮也就徹底完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摔倒在遠處吧檯的陸紅,突然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朝着這幫打手們就衝了上去。
一邊衝上去,嘴裡還喊着:“我殺了你們!”
連翹心裡一跳。
還沒等連翹反應過來,那些打手一個個獰笑着,直接轉身,抓住了陸紅手裡的尖刀。
陸紅便和他們廝打了起來。
可是她一個女人,怎麼能打的過這些男人們。
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把刀尖朝着陸紅那邊扯了過去,結果陸紅向前一撲,刀入皮肉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緊接着,秦木蓮的尖叫了一聲。
“啊!媽!”
衆人這纔看到,陸紅的腹部已經被水果刀插了進去,還沒入了刀柄。
從刀柄上漸漸溢出的鮮血,讓衆人也愣在了那裡。
誰也沒有想到,她會被自己手裡拿着的水果刀刺中。
不過看她嘴角也流出了血跡的模樣,這條命——也沒了!
這個時候,秦木蓮像是瘋了一樣,拼命的推開了身邊的大汗。
然後朝着緩緩倒下的陸紅撲了過去。
等她接住陸紅的身子,跪坐在地上的時候,懷裡的陸紅,嘴角的血沫,已經吐了出來。
秦木蓮顫抖着手,擦了擦陸紅嘴角的血沫,可是剛剛擦完,她的嘴裡便再次流了出來!
“媽!疼嗎?是我沒用,你別死……別死……”
秦木蓮說着,眼睛裡掉下了一顆一顆的眼淚。
愣是把雙眼也都模糊了起來。
她用帶着血跡的手,擦了把臉,臉上頓時有着一道子的血痕。
不過她現在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眼裡只剩下陸紅。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陸紅對她的重要性。
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啊!
雖然她之前怨過、恨過!
但是,這些在她拿着刀,衝過來救自己的那一刻,所有的怨恨都在秦木蓮的心裡煙消雲散——
陸紅張了張嘴,大片的血從嘴裡涌了出來。
零星能聽到陸紅的一絲微弱的聲音。
“木……木蓮……”
“媽……我在……”
“報……報仇……”
遠在一旁的連翹,看到這一幕,也別過了臉。
秦木蓮的眼中,蓄滿了仇恨。
她冷冷的轉頭朝着張建國猛地看去。
張建國的眼神在碰觸到秦木蓮的眼神時,身上不禁打了個顫。
然後覺得剛纔自己有些沒臉,嘴裡就硬着聲說道:“哼,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又不是我弄得!”
秦木蓮看着張建國嘴硬的嘴臉,狠狠的咬了咬脣。
而此刻,陸紅的眼已經合上了,就連之前緊緊抓着秦木蓮的手臂,也搭在了地上……
“媽!!!”
秦木蓮不管怎麼再喊,陸紅的眼睛也再也沒有睜開。
秦木蓮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把陸紅放在了地上。
把自己身上的裙子扯開,蓋在了陸紅的身上。
此刻脫掉裙子的秦木蓮,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背心,下面穿着的是一條黑色的襯褲。
越發把她那呼之欲出的身材,顯露無疑。
頓時讓身後的那羣大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個時候,連翹算是看出了兩人的仇恨,已經達到了不能化解的地步。
於是,她再次填了把柴火,朝着張建國說道:“這次我來就是要把你們兩個都帶走,直接去警察局你們再去解釋吧!”
張建國一聽,眼裡就有些急了。
這個時候,秦木蓮也聽到了連翹的話,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朝着張建國慢慢的走了過去。
張建國還以爲她還想和自己鬧。
於是,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間,秦木蓮眼神一狠,朝着張建國就撲了上去。
而她手裡剛纔一直在背後縮着。
此刻伸出手來,竟然拿着滿是血的水果刀。
這個時候,衆人這才意識到,原來剛纔她竟然悄悄的已經把刀從陸紅的身上拔了出來。
大家的注意力本來就都落在了張建國那邊,結果都沒有看到秦木蓮手裡還拿着刀。
張建國驚慌的下意識的躲了躲。
秦木蓮手裡的刀,就紮在了張建國的胳膊上。
痛的張建國朝着秦木蓮的腿上就踢了一腳。
秦木蓮這才摔倒在地上。
但是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狠厲的笑容。
張建國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秦木蓮。
心裡一陣後怕,要不是自己剛好躲了一下,現在就變成了秦木蓮的刀下亡魂了!
——
連翹眼神一閃,直接朝着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大家微微的點了點頭,上前就把張建國給抓了起來,秦木蓮也沒有放過。
不過,這個時候的秦木蓮,也不在乎什麼了。
臉上還笑着,像是瘋了一樣。
不過,連翹知道她沒有瘋掉。
這個時候,張建國的手下在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抓起來的時候,紛紛就要上前制止。
唐召卻立馬沉聲說道:“都給我住手!別逼我對你們動手!”
這些人一聽,頓時腳步遲緩了起來。
他們看了看張建國,又轉頭看了看唐召。
想到唐召的名號,衆人一時間沒有人再敢上前。
張建國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兩人就這麼被連翹拉了出去,拽上了開來的車裡。
唐召這個時候,對連翹很是敢興趣。
他以爲,連翹這是自己發展的勢力。
有了這麼多的手下,他根本不知道連翹的身份。
還以爲是他原來老大的女人。
現在沒有了那兩人在這裡,他更是心裡有些微微的激動了起來。
天知道,他前段時間找了她多久!
他還以爲,這個女人突然間就這麼消失了。
但是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會在這裡遇見。
這難道不是緣分嗎?
“你……是叫連翹,是嗎?我剛纔聽到那個女人這麼叫你,名字不錯!”
唐召的脣間吐出了連翹的名字後,彷彿還細細品味了一番。
使得連翹看着他這個模樣,嘴角抽了抽。
直接朝着唐召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不熟!”
連翹馬上要開始進行她計劃的第二步了,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和這個危險的男人,扯上什麼關係。
誰知道,連翹這麼一說,唐召的眼神頓時更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