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看一眼孫逸塵,孫逸塵也看一眼寒夜。
兩人心裡清楚,其實臭臭說的不錯,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互補。就拿今天進地宮來說,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獨自來到這兒,但是兩個人一起,相輔相成,就一路順利的進來了。
有些東西不必說出口,一個眼神已經懂了。
三個人踏着冰梯,繼續往上,再往上就是最後一層。感覺越往上走越冷,就好像東北的三九天一樣,透骨的冷氣凍得臭臭的小臉通紅。寒夜彎腰將臭臭抱起又塞到自己的衣服裡,孫逸塵就只能裹緊衣服。
最上面一層,在塔的八角沒有水晶棺材,而是有八隻祥獸在頭朝裡的蹲守,好似在守護塔中間放着的一口巨大的玄冰棺。而且驚奇的是那玄冰棺周身發出刺眼的白色光芒。讓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孫逸塵只看了一眼那玄冰棺發出的光,眼睛就有一種灼痛的感覺,急忙閉上眼睛。寒夜和臭臭的眼睛有異於常人,雖然也覺得那光芒刺眼,但還不至於眼睛疼的不能看。
臭臭伸手拉着師傅引路,一起走到那神奇的會發光的水晶棺前。
寒夜往玄冰棺裡一看,就看到了君家第一代的君主靜靜的躺在玄冰棺裡。老君主五官柔和,面色潤澤,大概五十多歲。根本就不像是死了幾百年的樣子,而是就好像在睡覺一樣。老君主的雙手自然放在小腹上,手上託舉着一個圓形的凹面圓盤。玄冰棺裡的光亮也就是這個圓盤裡發出來的。
臭臭好奇的問:“爹地,祖上手上拿着的那個圓形的東西是什麼?爲什麼還會發光?”
寒夜沉聲一句:“或許……那就是君桓一直找的天火陽燧。”
孫逸塵一聽天火陽燧,顧不得眼睛痛,就睜開眼睛。剛看了一眼,就被那刺眼的光芒更狠的灼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倉促的退後三步。緊緊閉着眼睛,雙目開始不停的流眼淚。
臭臭驚嚇急忙去扶師傅:“師傅,你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淌出血了!”
孫逸塵痛苦的倒抽口冷氣,顫着聲音說道:“那個光很灼眼,我的眼睛可能是被燒壞了,眼睛很熱很疼。你們看光難道沒有那感覺麼?”
臭臭搖頭:“我也感覺光很刺眼,但是光是冷光,怎麼會灼傷人呢?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寒夜從自己的黑色襯衫上撕下一個布條,摺疊幾層給孫逸塵綁在眼睛上:“或許是我和臭臭的眼睛有異於常人,所以沒有感覺到灼痛。你閉着眼睛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兒就出去。”
孫逸塵伸手摸了摸眼睛上的黑帶子,說了一句:“謝謝。”
寒夜嘆口氣:“你我之間還用說什麼謝謝。”
孫逸塵在寒夜的攙扶下站起來,說道:“寒夜,你說的不錯,那個發光的圓形的凹盤就是天火陽燧。”
臭臭不解了:“天火陽燧可是君桓夢寐以求的東西,他看見了不可能不帶走。如今東西還在這兒,是不是說明君桓沒有來過,一切只是我們多想了?我們來的路上那麼多岔道,說不定他死哪兒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孫逸塵苦笑一聲:“臭臭,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如果君桓也像我一樣怕這些光,你覺得他有可能那麼順利的拿走天火陽燧麼?”
臭臭眼睛眨巴眨吧:“師傅,你說的有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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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也說道:“君桓和我們進來地宮的方式不一樣,他是被玄冰棺直接帶進來的,想來不會經過那麼多路口。君桓一定是見到天火陽燧了。只是,君桓可以將眼睛蒙上,去摸着將天火陽燧拿走。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在面前,他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孫逸塵道:“或許君桓不帶走太火陽燧還有別的原因吧。”
寒夜點頭,謹慎的道:“你倆退後離這兒遠一點,我去靠近看看。”
孫逸塵提醒一句:“小心。”
寒夜點頭,再一次靠近冰棺。而他剛走近,那臭臭就不聽話的沒有退後,反而貓着腰的往前蹭。
寒夜瞪臭臭一眼,臭臭咧嘴就笑:“爹地,上陣父子兵。萬一真的的有危險,我也不能不孝的讓老子一人扛着吧。”
臭臭那三寸不爛之舌,寒夜已經是深深領教了,見他執意也只好任由他跟着自己。寒夜圍着巨大的玄冰棺走了一圈查看,臭臭也像模像樣的走了一圈。
寒夜跟臭臭說道:“臭臭你看,玄冰棺的蓋子和下面的棺槨蓋的不是很整齊,有一釐米的偏差。君家先主的棺槨,不可能棺蓋都蓋不整齊。”
臭臭小大人似得伸手摸着下巴:“由此可見,這個玄冰棺被人動過。”
“不錯。”寒夜拉着臭臭到棺材邊藏着:“我現在將棺蓋打開,你在這兒蹲着不準起來。如果有危險,這棺材周圍應該是安全的。”
臭臭被老爹命令蹲在棺材邊不能起身,心裡憤憤不平,感覺老爹就是太謹慎,太小心翼翼了。
寒夜暗暗吸一口氣,雙手放在足有半米厚棺蓋上,氣沉丹田,猛地用力,棺材才錯開一點點的距離。他雙腳分開,扎穩根基,再使勁用力,棺蓋終於被推開。
而就在棺蓋子推開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成放射狀的猛地散開。臭臭在棺材下蹲着,躲開一劫。而寒夜首當其衝,被巨大的衝力直接掀翻,飛出好幾米,重重落在地上,張口,一口鮮血吐出來。而退後的孫逸塵也沒有能倖免,也是被那股子力量掀起老高,然後落在一個祥獸上,砸的腰都要斷了。
那能量是一瞬間散發出來的,也是一瞬間消失的。歸於平靜的時候,臭臭忙起身往爹地這邊跑:“爹地,你沒事吧!”
寒夜已經站起來:“我沒事,孫逸塵,你呢?”
孫逸塵捂着腰從貔貅的身上艱難的爬下來:“該死,眼睛看不見,也找不準降落點,我的腰啊,怕是要斷了。”
“還能站起來就是沒斷。”寒夜說句風涼話,卻伸手捂着胸口彎腰又吐了一口血。
臭臭可嚇壞了:“爹地,你不是說你沒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