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君子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的偏。同樣都是你的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的對我?”肖雲夕滿臉哀怨的看着君子軒。
君子軒擰着眉頭不悅的看着精神有些癲狂的肖雲夕。
“她醒了,是吧!不然的話,你現在也不會有時間出現在我這裡。她怎麼不去死?她怎麼不去死?”肖雲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惡毒的嘶吼道。
君子軒眼神冷厲的抓住肖雲夕的脖子。他當然清楚肖雲夕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唔……”肖雲夕抓着君子軒粗大、有力的雙手痛苦的掙扎着。只是她的力氣太小,根本就憾動不了君子軒半分。直到肖雲夕的大腦一片暈眩,她彷彿看到了天堂在向她招手。
“咳咳……”在肖雲夕幾乎要絕望的情況下,君子軒鬆開了他那支粗大的手掌。肖雲夕跌落在地上,費力的咳着,好似要把肺裡的濁氣都咳出來似的。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不然的話,你的命可沒有今天這麼幸運了。”
“君子軒,如果我死了。你的君家和羅家、包括你都要給我陪葬的。”肖雲夕站起身眼神凌冽的看着君子軒。看着這個她費盡心思,背叛家族都要跟着的男人。就是這麼對待她的感情的,就是這樣踐踏她所付出的一切的。
君子軒有些好笑的看着咄咄逼人的肖雲夕。他真不知道是肖雲夕嚇傻了,還是他的耳朵聽錯了。肖雲夕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敢說羅家的勢力遍佈全國,但在南方這一片還是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的。
“你覺得可笑是不是?”肖雲夕冷冷的看着面現不屑的君子軒說道。
君子軒沒有點頭,也沒有應聲。但臉上的表情也說明了他的內心,他對肖雲夕的話是嗤之以鼻的。
“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肖雲夕說完後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只是在君子軒看不到的時候,眼角滾落下一顆一顆的淚珠。
君子軒擰着眉頭看着一言不發的肖雲夕,這時的他還真有點好奇這個女人的身後到底是什麼樣的背景了。但不管她是什麼樣的背景,這個女人是不能夠再留了。君子軒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殺意。
就在君子軒正在考慮要不要動手的情況下,樓下傳來一片噪雜聲。君子軒朝着一直都站在門口的於秘書遞了個眼色,小於便悄悄的下了樓。不大一會兒,於秘書走了上來,他附在君子軒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君子軒的臉色不由的大變,他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一直蜷縮在牀上的肖雲夕。
君子軒和於秘書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色後,剛想下樓看看,就看到嫵領着幾個人走了上來。爲首的是一個50多歲的刀疤男,他神情倨傲的打量着站在門口的君子軒。
“你就是君子軒?”刀疤男人氣勢凌人的看着君子軒。
君子軒也神色未動的看着刀疤男。
“阿軒,這是紅幫的曹幫主,是你的前輩,還不過來見過
曹叔叔。”羅玉嫵笑着介紹道。
“曹叔叔好!初次見面,請多多包涵!”君子軒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動作後,趕緊禮貌的伸出手。
刀疤男沒有理會故作熱情的君子軒,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問道:“是你睡了我的女人,還幫你生了一個孩子。”
君子軒的表情一僵,他還真沒有想到曹錕會問的這麼的直接。他一時竟摸不準該如何回答他。
“誤會!純屬誤會!”羅玉嫵忙打岔解圍道,這事要怪就怪我,當初選人時是我選的,是我沒有調查清楚才選了看上去很溫婉的肖小姐。”羅玉嫵一臉自責的看着曹錕。
“嫵姨!”君子軒皺着眉頭叫道,當初讓他選時,是他挑中了和林一諾長相比較相似的肖雲夕。當時嫵姨說過這個女人的來歷有些不妥,是他一意孤行的。
羅玉嫵向君子軒打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雖然現在的羅家不必從前,但也不至於怕了他們紅幫,他們就算找羅家的麻煩,也是要掂量掂量臺灣和香港的羅家的,這三大家可是同枝同宗的。
曹錕沒有過多的和羅玉嫵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徑自走進了房間。
肖雲夕在看到走進來的曹錕時,臉色已經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了。她睜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着向她越走越近的曹錕,滿眼的恐慌和害怕。
“雲夕,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我待你如寶,你棄我若草。他待你如草,你卻視作珍寶。”
站在角落裡的於秘書差點笑出聲來,要不是氣氛不對,估計他真能笑出來。這麼傷感的詞句,從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口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滑稽。
“啪!”前一秒還深情款款的黑社會老大,下一秒就臉色驟然大變,反手就給了瑟縮在牀上的肖雲夕一巴掌。
“你們女人就是賤,對你好的看不見,偏偏就上趕着讓人輕賤。”曹錕滿臉猙獰的看着被他一巴掌打的撲倒在牀上的肖雲夕。他從懷中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剛纔打人的手掌,擦完後,便嫌惡的把它丟在了地上。
肖雲夕擡起頭怨恨的看着曹錕,左臉頰鮮紅的五掌印清晰的印在臉上。
曹錕一把抓住肖雲夕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你個臭婊子,竟然死不悔改。那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他還沒等話說完,就一把揪起肖雲夕的頭髮向着牆撞去。
君子軒的臉色一冷,就要上前阻止曹錕的動作。雖然他對肖雲夕沒有多少感情,剛纔還差點動了殺她滅口的想法。但作爲一個男人來說,肖雲夕在名義曾經做過他的女人,曹錕在他的地盤上,守着他的面這麼的對待肖雲夕,這不是明擺着打他的臉,下他的面子嗎?
羅玉嫵在曹錕動手的時候就一直都在觀察着君子軒的動作,在君子軒要開口前,她走到君子軒的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袖,朝着眼睛都要噴出火來的君子軒搖搖頭。
“曹大幫主,你這又是何苦呢?我聽說你爲了找這個女人,可是費了不
少的心思的。你不會是想擡一具屍體回去吧!”
曹錕在聽到羅玉嫵的話後,抓肖雲夕頭髮的手不由的頓了頓。當他看到肖雲夕眼中那死灰般絕望的神情後,他的後背不由的竟出了一層冷汗。他在一愣神時,肖雲夕掙脫開他的鉗制,向着窗戶就飛快的跑去。曹錕一驚之下,竟被肖雲夕一下子掙脫了。
君子軒一個大跨步攔住肖雲夕的去路,肖雲夕怨毒的看着擋在窗前的君子軒,她一張口就狠狠的咬在君子軒的胳膊上。君子軒只覺得一股疼痛剎那間遍佈全身,但他沒有動,因爲他能感覺的到肖雲夕的淚一顆一顆的滴落在他的手臂上。如果一開始他對肖雲夕還存着殺意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對她就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憐憫。
此時的房間裡竟詭異的靜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君子軒和肖雲夕的身上。
肖雲夕彷如把所有的恨意和不甘都傾注在牙齒上,她恨不得吃了君子軒的肉,喝了他的血,。可是咬到最後她還是沒有忍心咬下君子軒的肉來。她鬆開嘴後,無力的癱倒在地上,滿嘴的鮮血把她的整個臉龐襯托的異常的妖異。
站在不遠處的曹錕在看到癱倒在地上的肖雲夕,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心疼。他走到肖雲夕的面前,蹲下身輕撫着肖雲夕那半邊腫脹的臉頰輕聲的問道:“雲夕,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要背叛我?”
肖雲夕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恐慌和害怕,她看着異常溫柔的曹錕微微一笑,只是那個笑容裡有着太多的悽楚和不甘。
“你曾經答應過我的,幫我父親還債,照顧我的家人平安。可是你做到了嗎?我回家後,看到的是依然好賭如命的父親,疲累奔命的母親,還有已經做了小太妹不知道已經流過幾次產的妹妹。你讓我怎麼信你。你讓我怎麼心甘情願的嫁給你。”肖雲夕滿臉悲苦的看着曹錕。
曹錕滿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肖雲夕,艱難的說道:“你就是因爲這個,可是你只說讓我照顧他們,並沒有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啊!我以爲只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讓他們不要受到傷害就行了。你父親出入賭場無論他輸多少,都是記在我的賬上的。你母親我給她找了一份工作,可她卻說做不慣,非要去做清潔工,我有什麼辦法。你妹妹在學校裡和人打架,我就讓人保護着她,沒想到她竟然和那些保護她的人胡搞上了。我難道做錯了嗎?“曹錕一臉茫然地看着悽苦的肖雲夕。
“哈哈……”肖雲夕趴在地上大笑起來,只笑的自己的眼淚一個勁的往外流。
“我真是後悔,我當初爲什麼要救你?如果哪天我沒有突發善心救你的話,那麼今天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我的父親就不會這樣無節制的賭下去,我的母親也不會每天裡擔驚受怕,我的妹妹更不會成爲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太妹。我也不會爲了躲你跑到羅家來做什麼代孕媽媽。當時的你要是死了多好,死了多好……”肖雲夕的嘴裡一直都在不斷的重複着這一句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