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先問我:‘超兄,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我沒正面回答,只說:‘相見恨晚!’蠍子笑了,說:‘我也是!’說完,我們二人又幹了三大杯。蠍子醉意更濃,說道:‘兄弟,我時常在想,能和你一起聯手闖天下,該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我一聽此話,也忍不住豪情萬丈,大聲道:‘是啊,我也這麼想過哩!’說來也怪,蠍子本來迷離的眼睛突然亮了,就好像他先前都是裝醉的,說道:‘兄弟,現在有個和我在一起的機會,你幹不幹?’我一聽就愣住了,心想這傢伙不是要把我也拉到組織裡去吧,但嘴上只能說:‘怎麼幹?莫非要我陪着你一起行刑,到閻王地府裡去闖一番啊?’蠍子看着我說:‘你真以爲我會死?’我也只能裝傻:‘你要是死不了當然更好啊,我就知道你有辦法!’蠍子又問:‘你想不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裡暗暗叫苦,嘴上說:‘你要是不想說,我絕不強求。’蠍子一把按住我肩膀:‘兄弟,咱倆還說這些幹啥!你把我當兄弟,我還瞞着你就不是人了!’說完竟然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黑蝴蝶和組織的事又說了一遍,自然和六指兒說的不離十,還要更詳細一些罷了。聽完之後我還要裝作震驚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蠍子的眼睛裡竟然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我本來已經死定了,現在卻做了黑蝴蝶,而且還能將新香市黑道踩在腳下,而我就是隨意主宰他們生死的神!這可要比在外面一拳一腳拼出來的地位速度快多了!現在還缺個葉飄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這時我才知道,蠍子也是有野心的,而且他也很享受黑蝴蝶帶來的虛榮感。”
“後來我也想通了,蠍子本來就是那種不善與人打交道的性格,時常都是陰沉沉的,一輩子也沒有幾個朋友。可以這麼說,做了黑蝴蝶之後,和他之前的生活相比也沒有什麼改變,而且能夠享受到巨大的權力,所以他能夠欣然接受,同時也誤以爲別人也會喜歡這種生活,所以纔想拉我也進去。殊不知我過慣了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是絕不願投入到那種深淵裡去的。於是我先表達了自己十分希望能和蠍子在一起闖蕩天下的意願,同時婉轉表達自己實力不夠不足以加入組織的遺憾,還說自己有着一幫交情過硬的好兄弟,實在放不下他們,最後拋出重磅炸彈說:‘再說人家要的是死刑犯,我才判十年,完全不夠格嘛!’誰知蠍子聽完卻一笑:‘放心,只要你願意,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保證把你們哥幾個都拉進組織裡。’我聽了以後心驚不已,琢磨着這傢伙不會真把我們都弄成死刑犯吧。”
周明也好奇地問:“是啊,你們哥幾個都已經判了刑,入了獄,總不能翻案吧。再說盜個墓能判多長時間?莫非組織裡也缺摸金校尉,所以要找幾個會打地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