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弟弟放了,現在還有機會給他把腳筋縫上,我保證不再追究你任何責任。”順子看着老土,語氣很誠懇。
“老子叫你跪下!”老土手一擺,刀一劃,高小山的背上被割開了一個大口子。
“啊……”高小山受不了疼痛,趴在了地上。
“哥……”高小山發出微弱的呻吟。
我曾經和高小山聊過很多關於順子的事情,知道順子的父母自從離婚後,他跟着母親回到X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順子沒有任何玩伴。
所以弟弟高小山來到他家的時候,是順子最開心的時刻。
他什麼事情都和高小山說,把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悟,全部告訴高小山。
可以說,高小山在順子心中的地位,比他那個薄情的父親高多了。
“你別動他。”順子呼呼喘着氣,很少有人見他這麼失態過。
“那你就給老子跪下!”老土幾乎是用吼着。
這個被逼到懸崖邊上的狼,決定不擇手段的採取任何辦法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老土的身後,站着自己三十多個弟兄,每一個人都沉默着。
順子身後的一百多人,也沒有一個人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夏夜習習的涼風吹過每一個人的身體,帶起每一個人心裡的恐懼。
很多小弟現在已經開始後悔爲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了,他們覺得江湖,似乎沒有那麼好玩,更沒有那麼好混。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順子一聲令下,一百多人齊涌上去,老土最多再砍高小山一刀,就會被衆人的腳踩過去——不死也傷。
可是這一刀下去,高小山能不能承受的了?
老土一拳就能砸破魚缸,更不用說全力的一刀下去。
老土現在已經不惜殺人,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把生命置之度外。
確實,如果不是翟光關鍵時刻叫來了警察,老土現在還活着嗎?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