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咬了咬嘴脣,還記得那天順子試圖吻她的時候被吳嫂打斷的場景。
“我花了一點時間去調查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在也不是那麼的複雜。”沈軒將雙手五指交叉在一起,一股龐大的自信從身體裡迸發出來。
“那你還轉身就走,弄得我心慌意亂的。”韓冰微嘆了口氣,一顆心徹底放鬆下來,坐在了辦公桌旁邊的軟皮沙發上。
韓冰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那麼是說,那件事你也知道了?”
“你是說順子胃癌的事情?”
“沒錯。”韓冰的心微微緊了起來。
“知道了。”沈軒突然像是蒼老了許多,一雙有神的眼睛也渾濁起來:“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剛剛知道這件事情。”
想要調查清楚韓冰和順子之間到底也沒有什麼很容易,而最大的“意外收穫”無疑是順子已經得病的事情。
身爲父親的沈軒,雖說平日裡對順子不聞不問,卻到了真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那種心理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韓冰咬着嘴脣,和沈軒在一起這麼久,當然能感覺到他的心在經受着怎樣的折磨。
“他給你講過那幅畫的故事吧?”沈軒突然說道:“就是你包包裡的那一副。”
“是的。”韓冰怔了一下,才突然想起,順子那副畫還在自己的包包裡,原來沈軒已經全都知道了啊。
“那時的我心情很不好,所以才說了那句傷人的話。”沈軒坐在辦公椅上,微胖的身軀使他看上去更具一些男人魅力。
“可是事後,我有請新香市最有名的畫家去專門輔導他,一小時八千元。”沈軒笑着說:“原諒我用金錢去衡量感情。”
韓冰點點頭,表示並不在意。沈軒如果愛一個人,那就一定會將最好的東西給他。
“可是順子已經失去了對繪畫的興趣,無論那個畫家怎麼教他,他都是將畫筆一根根的折斷,然後讓他滾。”沈軒嘆了口氣,擡頭看着天花板,似乎不願意回憶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