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這麼厲害,竟然能讓雨滴這麼高興的就離開了啊。”
醇恭撫摸着她的臉頰勾笑:“多簡單,直接去問夜帝不就可以了嗎。
這天底下沒有能倔的過子女的父母。
只要她想問,總有辦法問的出來。
而且,如果這個人能在夜帝面前出賣雨滴。
想來,也一定會在別人面前出賣她償。
夜帝不是傻瓜,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你覺得,他會不會爲了自己的女兒做點兒什麼呢。”
仙貝溫柔淺笑:“有道理呢
。
蛇王果然是厲害,隨隨便便就能將雨滴的事情給解決了。”
她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不然別人要發現端倪了。”
“發現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我們現在可是情投意合。
別人還要管着我們不成?”
仙貝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那也得走了。”
她離開後,直奔太都殿找雨滴,可雨滴並不在。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正準備回修煉場修煉的龍戰。
見她表情有些頹廢,龍戰抱懷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問道:“怎麼,在哪裡受氣了?”
仙貝不悅:“之前我早就說過讓你做事小心一些,可你卻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雨滴知道有人向夜帝告密的事情了,現在正在調查這人是誰。
我警告你,此事你不要牽扯到我的身上。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龍戰邪魅的笑了起來:“不客氣?你想怎麼不客氣呢。
我發現自從你跳上了醇恭的牀,對我就越來越看不上眼了。
怎麼,那醇恭比我優秀比我強?
告訴你,即便他再厲害,也不過是蛇類。
而我是龍族,將來,再不濟我也會成爲南海龍王。
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別太用你的眼光瞧不起我。
現在這時候,如果你不擦亮雙眼做選擇的話,吃虧只是你而已。”
仙貝上前伸手以手抵住他脖子:“你在威脅我。”
“威脅算不上,我倒更喜歡稱之爲提醒。
還有,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並沒有打算告訴第三人。
所以你大可以安心。
即便我東窗事發被抓,我也不至於卑鄙到要把你扯出來的地步。”
龍戰說着將抵着他脖子的手掃到一旁:“還有,那個醇恭,我看他並非善類。
這是很善意的提醒,當做你幫我收拾鈴音的補償。”
龍戰說完側身從她身邊走過:“別跟來,我要去修煉了。”
仙貝握拳,在龍戰的眼裡,變強是他唯一的目標。。
只要不影響他的目標,他似乎還算是容易掌控的傢伙。
只是,現在她感覺有些不安。
這不安感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她真的說不出來。
雨滴去了白瓷那裡一趟後纔回了太都殿。
她推門進入夫渠的房間,夫渠正在盤膝打坐
。。
他不睜眼也知道是誰來了。
“師傅,我要回一趟靈宮。”
夫渠擡眸望她:“回靈宮做什麼?”
“我要去找我爹。”
“因爲我今天上午與你說的事情嗎?”
雨滴點頭。
“不必了,想來,你爹這幾天便會派人來接你回去的。”
“師傅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夫渠睜開眼:“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留在他認爲不適合自己女兒的男人身邊。
現在我對於你而言已經並非只是單純的師徒了。
你爹一定以爲我在覬覦你。”
“可是明明就不是這樣的啊。”
雨滴着急了:“師傅,我爹誤會你了。
你明明不喜歡我,是我單方面在喜歡你的。
你當時就該與我爹這樣解釋啊。
我爹瞭解你的爲人,他會相信你的。”
夫渠望向雨滴,可是現在重點是,他喜歡雨滴,不,他愛雨滴。
他真的想娶她。
這份想法雖然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瘋狂,但卻是真心的。
雨滴上前拉住夫渠的手:“師傅,我不要離開你。”
“剛剛你自己不是說要回一趟靈宮嗎。”
“我…我不是要回去生活的,去一天我便會回來了。
我纔不要與師傅分開呢。
我這輩子都要守在師傅的身邊。
師傅在哪兒我就去哪兒。”
夫渠伸手將雨滴摟進了懷裡,他表情很痛苦,很糾結。
“真是個傻丫頭。”
他緊緊的抱着雨滴。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沒有休息好。
他很擔心,如果雨滴離開自己的話該怎麼辦。
現在,離不開對方的似乎反倒成了他。
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生活他已經習慣了。
衍生出的愛意也變成了一種習慣。
所以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愛雨滴。
經過這次雨滴的出走和夜謙的婉轉提醒,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
他沉溺在雨滴的愛中無法自拔了。
夜謙一直都很聰明,所以當他問自己問題的時候,自己的猶豫一定已經引起了夜謙的注意
。
這是他猜測夜謙會在短時間內來接走雨滴的因由。
如果雨滴離開了,想來就不會再回來了吧。
他這是要徹底失去雨滴了嗎?
“師傅,你怎麼了?”
雨滴感覺到了夫渠的不對勁。
她仰頭想要看夫渠,可夫渠卻用手輕輕的按住了她的後腦,讓她安穩的繼續靠在他的懷裡。
“師傅,你忽然間是怎麼了,你沒事吧。”
夫渠的脣輕輕的靠在了她的發上,真好,多希望一直這麼抱着她。
“師傅…你怎麼不說話了。”
“師傅答應過你的吧,不會娶妻。”
雨滴點頭,很用力:“恩,我記得很清楚,所以師傅你不會反悔的吧。”
“對,現在,師傅也給你提一個條件。
但是這個條件是秘密,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才能知道。”
雨滴揚脣:“好啊。”
“我不娶,你不嫁,這纔是公平。”
雨滴愣了一下終於還是用力的仰頭看向夫渠:“師傅…”
這時夫渠也垂眸看着她:“做的到嗎?”
雨滴點了點頭。
“告訴我,說給我聽。”
“師傅,我做的到。”
夫渠心微動,頭壓低吻住了她的脣。
比想象中香甜許多。
雨滴心怵然一縮,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
她在做夢嗎,師傅在吻她。
師傅明明說過,不許她吻他的。
可他現在卻在吻她。
她想要問問師傅,是不是喜歡她。
可是她剛要動,就被夫渠穩穩的按住了後腦。
他溫柔繾綣的吻着她。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仰頭回應他的甜吻。
這一刻,她的整個靈魂似乎都飛出了身體之外。
原來,這纔是吻,這纔是真正的吻。
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她擡手抱住了夫渠的脖子,兩人似乎想要就這樣一路吻到天昏地暗。
不知過了多久,夫渠終於結束了這個令兩人都意猶未盡的吻。
他看着她,她也有些呆呆的看着他。
“師傅,我們…”
她還沒有說完,夫渠已經重新吻住了她
。
雨滴不明白,師傅爲什麼會忽然間想要吻她。
還是一而再,再而三。
“師傅。”再次被鬆開,雨滴還是想要吻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師傅爲什麼會吻我。
從前,你不是不許我吻你的嗎。
爲什麼現在師傅卻…吻了我。”
夫渠將她再次摟進懷裡,良久後,他才溫柔的開口。
“因爲情難自禁。
因爲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因爲…忽然發現我原來也像你喜歡我一樣的喜歡着你。
雨滴,師傅投降了,師傅再也不想欺騙自己了。”
聽夫渠這樣說,雨滴竟然有些想哭。
她咬脣傻愣愣的望向夫渠。
“師傅,我沒有聽錯吧。”
“傻丫頭,你沒有聽錯。”
雨滴伸手掩脣:“我…不是在做夢。”
“當然不是。”
“師傅,師傅…我想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師傅是喜歡我的。”
雨滴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師傅終於迴應我了。
我終於不是一個人在唱這一齣戲了。
師傅…我現在覺得好幸福,我真的好想哭,怎麼辦。”
夫渠抿脣,下巴輕輕的在她頭頂摩挲着:“別哭。
師傅現在這麼勇敢的正視了自己的心。
你要幫師傅加油打氣,讓師傅能夠更勇敢一些。
不然,師傅只怕會退縮。”
“不許退縮,師傅你絕不許退縮。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說喜歡我。
如果你退縮了,我會傷心的死掉的。
師傅你一定不想讓我死掉的對不對。”
夫渠嘆口氣,今晚的衝動,將來到底會走到何種地步他也不知道。
可是既然選擇勇敢的站出來,那他就沒想過要退縮。
只是可憐了雨滴。
日後要揹負着與師傅在一起的名聲被人嘲諷一輩子。
她真的不會介意嗎。
畢竟,他比她年長那麼多。
“師傅,你爲什麼嘆氣。”
雨滴仰頭看向他
。
夫渠低頭啄了她脣一下:“在擔心。”
“擔心什麼啊,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
我多想痛快的哭一場,然後跳起來去告訴全世界的人,我師傅喜歡我。
我可以與我師傅成親了。
師傅,你不要擔心了。”
“師傅也一樣開心,可隨之而來的困難可能會讓我們很痛苦。”
“就因爲你是我師傅嗎?就因爲你是我爹的朋友嗎?
那我就不要做你的徒兒了,你也不要做我爹的朋友了。
這樣就不會再有人嘲笑我們了。
只要師傅好,我怎麼都無所謂的。”
夫渠抿脣:“可是我希望你好。
而且,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是師傅擔心的太多了吧。
其實…我們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本來就與旁人無關啊。
我們也從來沒有干涉過別人不是嗎?
別人的閒話我們就權當沒有聽到好了。
唯一讓我有些擔心的也不過就是我爹孃罷了。
可我相信,他們也拿我沒有辦法的。”
“雨滴,我仔細想過了,我會親自帶你去靈宮。
我會向你爹懺悔,希望他接受我們。
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我們的確是堵不住的。
既然如此,那些閒話我們就不要聽,不要在意。”
雨滴搖頭:“不,師傅,現在你不能見我爹。
我爹…一定會說你的。
我不要讓他說你。
我爹孃那裡我會自己想辦法。
明日你便派人送我回去吧。
我爹孃那裡我想自己去爭取。
我不會連累師傅的。”
“男婚女嫁,自古以來就是需要配合而生的。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躲在你的身後呢。”
夫渠自然知道雨滴的好意。
他明白,雨滴是爲了他好。
可他怎麼會讓雨滴一個人去面對這一切呢。
最重要的是,雨滴的個性太倔強,只怕夜謙和白珠也收不住她。
“那這樣好不好,你先讓我嘗試一下。
如果我真的勸服不了我爹孃,你再出面
。”
雨滴期待的望向夫渠。
她不想讓爹爲難師傅。
夫渠想了想,“可我擔心你會衝動。”
“我不會的,事關師傅,我不會隨便亂說話的。
師傅,你要相信我。
放手讓我去嘗試一次吧。”
見雨滴執意,夫渠最終只得點了點頭。
先讓雨滴出面並不是一件壞事。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雨滴的個性太沖動。
他怕雨滴會與夜謙起了衝突。
一下午,雨滴就這麼懶洋洋的窩在夫渠的懷裡。
夫渠時而溫柔的親吻她,時而擁抱她。
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真希望從現在開始一直與師傅這樣粘在一起。
那她一定會幸福死的。
“師傅,你是從何時發現自己喜歡我的。”
夫渠揚眉想了想:“一直都在喜歡。
只是你這次離家出走,我回來療傷的這幾天一直在想。
如果離開了你,我會不會心痛。
答案不管怎麼重新思考都是會。
或許,從我決定養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與我有了不可割捨的關聯。
喜歡上你很容易,可是離開你卻很難。
那幾天,我努力的剋制自己,不讓自己衝動。
可是事實證明,人的感情是最難被左右的。
見過你爹後,我心裡很清楚你爹可能會來帶你離開靈宮。
所以,我很痛苦,也很糾結。
痛苦是因爲不捨,糾結是因爲不願意與你爹鬧翻。
做這樣的決定真的不容易。”
雨滴摟着他的腰,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什麼都聽師傅的。
她要好好的守着師傅陪着師傅。
這輩子都不要讓師傅傷心。
第二天,白瓷和黃瓷兩人一路護送着被夫渠設過結界的雨滴回到了靈宮。
她沒有告訴白瓷和黃瓷她與師傅在一起的事情。
不是想要隱瞞,只是爲了師傅,她想要爭得父母的同意後再昭告天下。
這一時半刻,她忍得了。
題外話吼吼,今天有加更哦,雨夫夫婦的感情終於有了進展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