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單若嫺的手機,對!蘇英傑忽然想到這個注意,眼前一下子亮起來,她要是接,先不跟她說自己也到了省城。他翻出單若嫺的手機號碼撥了,可也一樣,通了,卻沒人接。
今晚真是出了鬼了。蘇英傑額角上汗光閃閃。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再去一間間找。大部分房間裡還算文明,顧客們都不是斯文地坐在那裡,就是投入地唱歌跳舞。大約有三分之一的包房裡有不堪入目的*景象。凡是這種包房,他推門進去,都會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或者引發一些不滿的反映。
他不知道在打開第幾間包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黑道人物。他推門進去,剛把頭伸進去看,就見裡面幽暗的燈光下,模糊地顯示出一派*穢景象,連忙退了出去。
可坐在門邊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猛地放下坐在他身上的小姐,追出來,氣勢洶洶地說:“喂,喂,你慢點走,你找誰?”
蘇英傑有些緊張地站住說:“我找一個女孩。”
“你是誰?”那個平頂頭男人瞪着一雙牛眼說,“你憑什麼私自開我們的門?你有公安機關的搜查證嗎?”
蘇英傑愣了一下,纔打招呼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緊找到她。”
“什麼急事?”平頂頭迫近他說,“你已經看到了我們的隱私,你不能就這麼走。你是不是婚外情偵探公司的?你要賠我們的隱私被窺費。”
蘇英傑知道自己遇到了黑道,他想尋釁鬧事敲詐他。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明白自己孤身一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找人要緊,不能耽擱,就陪着笑臉說:“這位大哥,我是從下面一個縣裡趕來找人的,我一個親戚出了車禍,在醫院裡搶救,急於找人借錢,對不起了。”
這樣一說,黑道也愣住了。趁他發愣的空隙,他連忙轉身走開。徑直往另一條過道走去。他怕黑道醒悟過來,叫
出裡面的同夥追過來繼續尋釁鬧事,就一口氣往前急走,一直走到過道的最裡邊,才停下來,心有餘悸地想,侯曉穎難道已經遭到了色狠和黑道的侵害?
他又分別給侯曉穎和單若嫺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就只好從那一頭開始繼續尋找。此時,他心裡的焦急多於害怕,找人的急切心情比自己的安全意識還要強烈,他不顧一切地去打開包房門,又一間間尋找起來。
不知打到第幾間的時候,裡面出現了異常聲音。跟其它包房一樣,他先是扭鎖推門,然後把頭伸出去門去看,看不清裡面人的面孔,他才說輕聲呼喊:“侯曉穎——”
一般的包房裡都不會有異常反映,這個包房裡卻不一樣。他一喊,裡邊的一個沙發角落裡發出一陣驚動,傳來一個女人如夢似醉的驚訝聲。
蘇英傑警覺起來,迅速走進去細看。這一看不要緊,他大吃一驚。一幅他無法相信的畫面出現在他的眼簾中。單若嫺頭髮散發神情癡迷地坐在劉副總的身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象見了鬼一樣驚駭。而侯曉穎則半躺在茅董的懷抱裡,好象睡着了一般,胸前兩座小山高聳着,襯衫上面的的一粒鈕釦被解開,裸露出的半截乳溝閃着晃眼的白光。她的頭靠在茅總的胸膛上,嘴巴半開着,嘴脣幽紅乾裂,身子在微微顫抖。
蘇英傑震驚了,呆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映過來。也把在路上早已想好的應付這個場合的話,也就是既不得罪對方而影響承接這個項目,又能成功解救侯曉穎於狼窩的話給忘了。
“蘇英傑,你,也來了?”單若嫺嚇得聲音都走了調,驚慌失措地說,“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蘇英傑這才醒悟過來,但他第一個反映就是迅速解救侯曉穎,而不是說那種話。於是,他立刻走到侯曉穎面前,大聲說:“侯曉穎,你,怎麼啦?”
正沉浸在*
之中的其它五個人都嚇了一跳,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有侯曉穎還象做夢一樣,說着夢囈一般的話:“是誰,叫我呀,我,我好,難過,嗯,啊……”
蘇英傑知道她喝醉了,衝單若嫺喊:“她怎麼喝成這樣啊?還不快扶她回去?這,這象什麼樣子?啊?”
單若嫺從驚恐狀態中反映過來,連忙站起來整了整衣衫,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萬分難堪地去茅董的懷中扶侯曉穎。
蘇英傑這纔想起應該把他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用寇冕堂皇的話說出來,否則,真影響這個項目的承接,那他責任可就大了,後果也相當嚴重。所以,他趁單若嫺去扶侯曉穎的間隙,轉身對難堪而又生氣地坐在那裡的茅董說:“茅董,這段時間,我開發了一個新的報警系統軟件,既便宜實惠,又先進實用,就趕過來,想給你們解釋一下。我不是吹牛,這個軟件,目前在我們國內還沒有。所以,要是你們相信我們,把這個項目交給我們做,我們保證……”
可沒想到這時,愣在一旁的朱總突然發話了:“喂,你是誰呀?什麼軟件不軟件的,有個屁用?有用的是如何讓茅董他們開心和滿意?你是從哪裡殺出的程咬金,啊?你知道這樣多管閒事的後果嗎?你這個愣頭青,見面世面沒有?啊?”
他見茅董和劉副總都尷尬地呆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就更加兇悍地叫道:“喂,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憑什麼這樣私闖人家的包房?單科長,你把小侯扶到上面的房間裡去,我讓這個不識相的傢伙滾出去。”
說着,一步衝到蘇英傑面前,指着他鼻子說:“你給我識相點,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我馬上讓你臉上開花,你相不信?”
原來,這個姓茅的色狼,爲了誘獵侯曉穎,不僅用酒灌醉她,還請了黑道保鏢。蘇英傑把這個朱總當成了茅董的保鏢,心裡有點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