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大天二攙扶着陳浩南逃到門外後,才終於想起李二是誰。
“啊——!他是那個死神警探啊!”大天二臉色慘白地驚呼道:“難怪靚坤那麼好心,讓B哥收這幾家店的保護費,真是艹他媽的。”
“哈哈哈,我就說這個傢伙奸得很,絕對不需要幫忙!”一道得意地聲音從角落的餐桌傳來。
李二轉頭看去,一個胖子向自己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着四個傢伙。
“簡教官?”李二愣了一下。
“簡什麼簡,我是犀牛皮,咦!看來你認識簡直帆。”胖子身後的一個長相酷似飛虎隊教官的傢伙囂張地叫道。
“簡直煩?”李二愣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簡教官的真名叫什麼。
“喂!‘排骨二’,你看那裡,見到老朋友也不打招呼?你不會假裝不認識我吧!”胖子伸手在李二的面前搖了搖。
李二的記憶瞬間涌上腦海。
“‘鷓鴣菜’,你不是應該在赤柱吃公家飯嗎?”李二奇怪地問道。
“嘿嘿,我表現良好,提前出來。”鷓鴣菜得意地攤手笑道。
“‘鷓鴣菜’,這傢伙就是你說的‘排骨二’,他那塊像排骨了。”一個高個子的傢伙看着李二向鷓鴣菜問道。
“呃——!排骨二,兩三年沒見,你怎麼吃得這麼壯了。”鷓鴣菜看着李二古怪地問道,他早就看到李二了,認了半天才認了出來,李二雖然不像陳家駒那樣渾身爆炸的肌肉,但是絕對不再幹瘦。
“心寬體胖!”李二撇嘴地說道。
“不對!”鷓鴣菜眉頭緊皺,然後眼睛一瞪:“你不會是失戀後暴飲暴食吧!”
李二:“......”。
麻痹的陳家駒個大嘴巴。
“對了,‘雞骨草’呢?不會是被炒魷魚了吧!”鷓鴣菜笑問道。
“他現在調到了中區警署,升職了。”李二知道鷓鴣菜說的是陳家駒。
“不是吧!就他那種貨色,也能夠升職?”鷓鴣菜驚訝地說道,然後又一臉的不服氣:“要不是我體重超標過不了投考警察的標準,我肯定比‘雞骨草’出色。”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李二不想跟鷓鴣菜談論這些問題,看向他身後的幾個人問道。
“當然是問街坊啦!”鷓鴣菜理所當然地說道:“對了,給你介紹幾個我的好朋友。”
“這個是‘犀牛皮’,這個‘花旗參’,‘大生地’、‘羅漢果’。”鷓鴣菜說完,指着李二向身後的朋友介紹道:“這個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排骨二’。”
“既然是朋友,那麼今天的這餐免單了吧!”花旗參看着李二壞笑道。
“不用不用,這餐我請,我有錢!”鷓鴣菜趕忙說道,他剛剛從曹探長的手裡拿到前期經費,確實錢包鼓鼓的,不過鷓鴣菜三更富五更窮的性格,怕也花不了多久。
犀牛皮伸手攔住要掏錢包的鷓鴣菜,與花旗參、羅漢果、大生地一起看着李二。
“ok!這餐免單,慶祝鷓鴣菜出獄。”李二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
“哈哈哈,我就說我朋友都很大氣的。”鷓鴣菜立刻得意地大笑道。
聽到免單,犀牛皮立刻拿多了兩瓶冷飲揣口袋裡,大生地也點了一份外賣。
“一包萬寶路!”花旗參做了一個自以爲最帥的姿勢,向朱婉芳笑道。
朱婉芳繡眉微皺,她不喜歡自己二哥認識這種朋友。
“你不當警察了嗎?怎麼開起了茶餐廳,也沒見你大哥?”鷓鴣菜問道,他坐了三年牢,感覺外面的世界變得好快。
“我還在警隊混日子,開茶餐廳弄口飯吃而已。”李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看向鷓鴣菜幾人的表情非常地古怪。
“哈哈,我早就說你不適合當警察的,風吹就倒,打架打架不行,拼命又沒膽子,在警署肯定混不下去的。”鷓鴣菜自豪地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胸口:“辭職跟我幹吧!我有一樁大買賣,預你一份。”
李二:“......”
“二哥,你千萬別聽這個胖子胡說八道,他纔沒有前途。”
李二還沒說話,朱婉芳聽到鷓鴣菜蠱惑李二做壞事,趕緊着急地叫了起來。
“咦!這不是豬肉雄的女兒嗎?幾年不見,怎麼長得這麼漂亮了。”女大十八變,鷓鴣菜看了半年才認出朱婉芳,頓時驚訝不已。
鷓鴣菜誇朱婉芳漂亮,朱婉芳卻是一點都不領情,她努力兇着臉哼叫道:“死鷓鴣菜,你喜歡做賊,就自己去做賊,爲什麼老是叫二哥跟你一起。”
“嘿嘿,人多力量大嘛!再說,我也是爲排骨二好!”鷓鴣菜嘿笑道。
“我二哥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朱婉芳臉色不善地說道。
“呵呵!”鷓鴣菜不理朱婉芳,轉頭向李二笑道:“排骨二,我跟我朋友先走了,改天再聚,到時候叫上雞骨草。”
李二突然從口袋裡面翻出一千塊港幣,塞到鷓鴣菜的手裡。
“鷓鴣菜,你剛出來什麼都需要用錢,先用着吧!”李二點頭說道。
“不是,我是真的有錢!”鷓鴣菜正要把錢還給李二,被犀牛皮一把按住手。
“鷓鴣菜,你不用錢可以給我幫你保管,等你找到老婆,我再給你娶媳婦。”犀牛皮一本正經地說道。
鷓鴣菜聽到犀牛皮的話,趕緊把錢收進自己的口袋。
“開玩笑,等鷓鴣菜找到老婆再給他錢,那他這輩子不是都沒指望了。”花旗參向犀牛皮笑罵道。
“就是啊!我以前幫犀牛皮打工,他說幫我存着工資,等我娶老婆時再拿給我,現在都三年多了,我一分錢都沒見到。”羅漢果立刻拆犀牛皮的臺。
犀牛皮一巴掌拍向羅漢果的腦袋:“我是沒給你錢嗎?你是找不到老婆,有本事你現在找個老婆出來,三萬八我一毛不少,還按銀行利息算給你。”
羅漢果雖然矮小,動作卻很靈活,一下子就閃開了犀牛皮的巴掌。
鷓鴣菜一行人笑笑鬧鬧地走到了對面街,鷓鴣菜突然停止腳步,他心裡非常疑惑地轉頭,看向茶餐廳裡面李二的背影,鷓鴣菜記憶中的李二是非常摳門的,怎麼會變得這麼大方了,還是說現在的世界就是變得這麼快。
晚上。
李二洗完澡出來客廳,朱婉芳與李詩雅正在嘰嘰喳喳地核對茶餐廳賬目。
“哇!我們茶餐廳的幾家分店這個月賺了好多錢!”李詩雅時不時地低聲驚呼着。
朱婉芳每天都有做賬,心裡是有些預計的,只是也沒想到加起來的收入這麼多。
“好了,做不完就明天再做,都幾點鐘了。”李二用乾毛巾擦拭着頭髮說道。
“已經算完了。”李詩雅得意地搖手說道:“二哥,大哥說下個月要買房子,賬本上的錢你可不能再挪用。”
李二抓了抓腦袋,李毅要買房子的決定倒也沒錯,他們家裡本來就窄,現在又多了一個王港生,讓這個狹窄的居住空間更加地雪上加霜了。
王港生不可能老是睡客廳裡,李杉第二天就很實在地把自己的小房間讓給李毅與王港生,他自己睡客廳,但是這不是長久的辦法,買房的事很快就提上了議程。
朱婉芳聽到李二家要買房了,她的臉色頓時白了一下。
“二哥知道了,快回去睡覺吧!”李二沒好氣地瞪了李詩雅一眼:“我像那種胡亂花錢的人嗎?”
“嗯!你就是。”李詩雅說完趕緊逃走。
朱婉芳猶猶豫豫地低聲問道:“二哥,你要搬走了嗎?”
“嗯!總是要搬走的,不是嗎?”李二看着一副受氣小媳婦似的朱婉芳,強忍笑意地說道。
朱婉芳臉色更白了。
“那..那二哥,你還會再回來的嗎?”朱婉芳緊張地看着李二。
“嗯——!恐怕是不會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屋邨樓沒什麼好留戀的。”李二認真地說道。
朱婉芳低下了頭,雙手搓着衣角不說話。
李二也不說話。
朱婉芳首先忍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雙眼微紅地輕輕擡頭瞟向李二,發現李二正滿臉笑意地看着自己。
“啊!二哥你騙我!”朱婉芳多聰明,一下子就知道李二跟自己開玩笑,頓時喜極而涕地抓向李二。
她哪裡是李二的對手,一下子就被李二給抱住了。
“二哥倒是想搬走,就是捨不得某人。”李二擦了擦朱婉芳的眼角輕笑道。
“你二哥這種懶人,搬家不適合他。”李二肯定地說道。
這貨倒不是說笑,屋邨樓的房間雖然小,但是他一人住一間房,早餐有人買,房間有人打掃,衣服、內衣褲都有人洗,晚上偶爾還有人伺候,搬走後肯定沒有這種待遇了。
“摁——!”朱婉芳開心地嗯道。
“二哥,我下個月過完農曆生日後,就虛歲十八了。”朱婉芳小聲地說道。
“不是十七嗎?”李二皺眉道,朱婉芳比李詩雅大一歲,應該是十七歲纔對呀!
“不是,是十八!”朱婉芳臉蛋通紅地堅持道。
“好吧!想要什麼生日禮物?二哥送你。”李二笑問道。
朱婉芳小聲地說道:“二哥,我困了,我們睡覺吧!”
李二:“......”
這完全答非所問呀!作者的水平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