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甩鍋

啪——

秦姝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徐家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手未免伸得也太長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敢管我們秦家的閒事,真當我們秦府無人是不是?”

見到秦姝動怒,蕭如萱等人也連忙垂首聽訓,蕭如萱更是上前恭敬地說道:“太夫人息怒,千萬彆氣壞了身體。”

劉媽媽更是嚇得渾身發抖,連忙額頭,趴在地上抖抖索索地說道:“太……太夫人容稟,此事是沈夫人發過話,徐家纔敢派人去的,並非徐家擅作主張……”

在劉媽媽看來,沈靜芳是大元帥的夫人,就算被關了禁閉,一點小事也能做主的,她發了話,就不算徐家逾矩管秦家的閒事了。所以,將這件事往夫人身上推準沒錯。

如若不然,徐家可就真成了太夫人所說的那樣了。到時候,徐家免不了被大元帥府厭棄,以後徐家如何在應天府立足?

再說,她說的也沒有錯,這件事,的確是沈夫人的意思。

秦姝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丫鬟稟報道:“太夫人,周姨娘和王姑娘來了。”

秦姝聞言舒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對跪在地上的劉媽媽輕哼一聲,說道:“你們倒是聰明,竟想到將事情推到沈氏的頭上。”

沈氏如今對外宣稱是病重,等到合適的時機,就會宣佈她“病逝”,便是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了,秦姝也不可能出爾反爾再休了她,就算往她身上甩鍋,結果也就這樣了,徐家真是好打算!

當然,沈氏在這件事中,也並不無辜就是了。

劉媽媽嚇得什麼也不敢說了。

就在這時,周真兒跟王楚柳已經隨着引路的丫鬟進來了。

周真兒一進來了,就看到了跪在中間的劉媽媽,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像是撇清嫌疑一般,立即移開了視線,將目光落在了秦姝身上。

此時,秦姝臉色雖然算不上壞,但也算不上多好,見她如此,周真兒再不敢像私底下那般,親近地喊她秦姨了,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她對秦姝,總有一絲畏懼。

何況如今秦姝身上的威儀大增,她更不敢放肆了。

恰好此時有丫鬟上前,將墊子放在跟前,她連忙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來給秦姝磕頭。

“罪妾周氏,給……太夫人叩頭。”

周真兒倒是還沒糊塗到忘記自己因何留在旻州的,她雖然離開了旻州,來到了應天府,但之前那些事,未必就會輕易算了,再加上自己回來這件事,似乎還有些貓膩,她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聽她如此稱呼,站在一旁的蕭如萱等人,都不由驚訝地看向她——

原來周姨娘留在旻州,真得是因爲做錯了事情被處罰,虧她來了大元帥府之後,還敢在她們面前擺架子,顯擺自己特殊的身份。如今看太夫人對她的態度,也不過爾爾。

察覺到衆人落在自己身上似有似無的視線,周真兒麪皮發熱,一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跪在一旁的劉媽媽聽到周真兒的自稱,心裡更是暗暗叫苦。

原以爲將周姨娘只是生病才被留在旻州,沒想到竟是因爲受罰,在這種情況下,徐家擅自將周姨娘接來,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怪不得秦太夫人如此生氣?

這一點,沈夫人怎麼沒提前告訴徐家呢,否則,老爺和夫人一定會好好掂量一番的,未必就會去旻州接人。

用得罪秦太夫人和大元帥的方式,來討好周姨娘,傻子纔會去做呢!

秦姝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初,她看着跪在下面的周真兒說道:“你還記得自己有錯,這點很好。但我更希望,你是真心改過了,纔不枉我特意派人接你回來。雖然我派去的人,並未接到你。”

周真兒跪伏在地,聲音誠懇地說道:“是,妾身謹記太夫人教誨,以後再不敢無理取鬧,將來一定會安安分分,孝敬太夫人呢,萬事以大局爲重。”

“如此甚好。”秦姝對她的態度還算滿意。

如果她一回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那她對周真兒可就徹底失望了。

所幸,周真兒還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秦姝神色稍稍軟和了一些,說道:“你先起來吧!”

“謝太夫人。”周真兒聞言,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

心裡對料事如神的楚柳妹妹感激極了,若非她當初教給自己該如何應對太夫人,她恐怕也無法平安度過這一遭,說不定還會被太夫人厭棄,所幸,她聽了楚柳妹妹的話。

其實,若是沒有人指點周真兒,她不但會把之前有錯受罰的事情當成沒有發生過,甚至還會對秦姝露出委屈埋怨之意。

王楚柳知道周真兒的性子,纔會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見到太夫人之後,就先請罪,把姿態放低一點,平安度過這一關再說。

幸好周真兒一向聽她的話,纔會違背自己的本意,將她的話執行下來

周真兒起身之後,便拉着王楚柳向秦姝介紹道:“太夫人,這是妾在旻州時認的妹妹,楚柳妹妹,快來拜見太夫人。”

王楚柳從進來後,就一直低垂着頭,完全沒有四處亂看,亦步亦趨地跟着周真兒,此時聽到周真兒介紹自己,連忙上前深深地道了一個萬福,態度十分恭敬。

“王氏見過秦太夫人,太夫人萬福金安。”

她是客人,又跟秦姝沒有什麼關係,倒是不用跟秦姝叩頭,只需要行個敬禮就成。

秦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竟是少見的絕色,行爲舉止,還是氣質都不同凡俗,心中倒是有些驚訝,點頭客氣地說道:“王姑娘快免禮。來者是客,你既是周姨娘的妹妹,倒也不必拘束,安心在府中住着便是。來人,給王姑娘賜坐。”

“是,謝太夫人。”王楚柳一臉感激,道謝之後,才緩緩直起身來,斜簽着坐在了下人拿來的鼓凳上,一舉一動都十分規範。

此時,她方擡起頭來看向坐在上首的秦姝。

只是,看到秦姝的那一瞬,她臉上也難免露出一絲驚訝。

顯然沒有料到秦太夫人竟如此年輕貌美,看着竟像個雙十年華的人。

不過,她反應很快,迅速就將臉上的那一絲驚訝隱藏起來了。

秦姝似乎對王楚柳並不感興趣,甚至沒有問她家鄉如何,父母如何,就移開了目光,王楚柳也不知是失落還是高興地鬆了口氣。

雖然低調是她的本意,但是,如今太夫人真無視了她,她心裡也覺得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要知道,因爲她外貌出色,一直以來她都是衆人重點關注對象。

她卻不知道,秦姝見她雖美,卻也見過比她更美之人,比如何家小姑娘,比如吳姨娘,都要比她更美。

就是趙涵秋她們,單論容貌,也並不比她差多少,論氣質、素養還是其他,甚至還要強過她不少。

秦姝又不打算讓佑安納了她,她再好,也是外人,她何須多關注她呢?

秦姝這才指着地上跪着的劉媽媽,對周真兒道:“你可認得她?”

周真兒點了點頭,說道:“妾認得,她是徐家派來接我的下人。”

“你既認得,爲何還要跟她來應天府呢?你就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嗎?”秦姝問道。

周真兒一聽這話,有點慌了,她再次跪下來說道:“太夫人息怒,妾室也曾經懷疑過她的說辭,可是……可是劉媽媽一口咬定,是得到太夫人和大元帥的允許,纔來接妾身的,妾身沒想到她竟是假傳太夫人的意思,若早知道,妾身定然在旻州老老實實地待着,堅決不敢踏出旻州一步,請太夫人明察。”

“他們連我跟大元帥的信物都沒有,她隨便說說,你們就信了?萬一,來接你們的不是徐家,而是秦家敵人,你們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秦姝冷冷說道。

一碼事歸一碼事,秦姝可不會讓她們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王楚柳也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憂心地看跪在地上的周真兒。

周真兒碰觸到王楚柳的目光,稍稍鎮定了一點,繼續說道:“他們拿出來了徐元帥的親筆印信,徐元帥是大元帥的岳父,他的話自然沒有人懷疑。而且守城元帥和看守我的親兵們也相信了他們,妾身這才……否則,妾身也不可能離開旻州呀。”

法不責衆,若是大家都做錯了,也難以懲戒。何況,她又是身不由己,真不能怪她!

要怪那些人都得怪罪,若非那些人同意,也不可能放人。

秦姝也聽出了她話中之意,不免對她有點刮目相看,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徐家。

要怪,也得怪徐家。

“徐元帥寫的親筆信呢,讓我瞧瞧。”秦姝對劉媽媽說道。

劉媽媽戰戰兢兢地說道:“回稟太夫人,那封信,並不在奴婢手裡,被守城元帥留下了。”

守城元帥也怕有什麼變故,所以,纔會留下徐元帥的信,爲自己開脫,以防萬一。

“罷了,你們也是聽命行事,先回徐家去吧!此事,我已記在心裡。”秦姝有點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

反正有沒有徐元帥的親筆信,都無所謂。

她已經把這筆賬,算在徐家頭上了。她就是有怒火,也不會衝這些下人發作。

冤有頭債有主,她只會找他們的主子。

她倒要問問徐家,他們這麼做,到底意欲何爲?

她就不相信,徐家還能坐得住!

劉媽媽磕個頭,從地上爬起來,屁滾尿流地走了。

如今,屋子裡跪着的就只有周真兒了。

秦姝暗暗皺了皺眉頭,周真兒將事情都推到了徐家頭上,將自己放到了受害人的位置,只說自己被矇蔽了,說的話也合情合理,她倒是不好再責怪她了。

這麼長時間未見,她倒是真“長進”了不少。

“你也起來吧!說起來,此事也怪不得你,就是要怪,要得怪看守你的侍衛失職。只是以後,不可再如此輕信。再有下次,我再不會饒你。”秦姝說道。

“是,謝太夫人慈悲,妾身一定謹記太夫人教誨。”周真兒又恭敬地給秦姝磕了一個頭。

至此,事情纔算是真正過去了,周真兒也幸運地逃過一劫。

不過,她知道,這件事多虧了楚柳妹妹,否則,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周真兒站起身來後,感激地對王楚柳笑了笑。

王楚柳也回了她一個讚賞的笑容。

隨後,秦姝命人準備了酒席,蕭如萱等人也都留了下來,一起用了一頓飯,也算是替周真兒接風洗塵了。

有了王楚柳的提點,再加上對之前的事情心有餘悸,周真兒總算沒有犯傻,急着在秦姝面前替沈靜芳求情,反而沉住氣,打算以後徐徐圖之。

因此,晚宴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

晚上,秋蕊服侍蕭如萱歇息地時候,說道:“姨娘,那周姨娘在應對太夫人時,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一點都不像咱們之前見到的那麼……”蠢。

最後那個字,她沒有說出來。

就算周真兒再不好,也不是她能編排的。

她是想要提醒主子,小心周姨娘一些,說不定她之前只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蕭如萱不在意地說道:“不管她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們只冷眼旁觀便是,時間久了,總能看出端倪。”

秋蕊點了點頭,說道:“奴婢看太夫人對周姨娘也就淡淡的,之前她對太夫人一口一個秦姨的,奴婢還以爲她跟太夫人有多親密呢,還替姨娘擔心,生怕太夫人將管家權交給她呢?所幸,並不是那麼回事。”

蕭如萱輕笑一聲,對她說道:“無論太夫人將管家權交給誰,我都沒有意見,太夫人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何況,太夫人也並非那樣任人唯親的人,就說趙姨娘,太夫人那麼喜歡她,也沒想讓她掌家,而是全權交給了我,只讓她一旁輔助。主持中饋並非那麼容易的事,也絕不是人人都能做得。”

“是,奴婢記住了。”秋蕊連連點頭說道,頓了頓,她又說道:“對了,那位王姑娘……”

“不用在意她,沒見太夫人都沒把她當回事嗎?咱們只要不錯了禮數就成。”蕭如萱說道,“不過,此人的來歷還是要打聽打聽的。咱們大元帥府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的。太夫人不願意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們卻不能不管,總要做到心中有數。若她真有問題,也能及時處理。”

“只怕那王氏是周姨娘帶來爭寵的呢!”秋蕊說道。

蕭如萱聞言,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像,至少周姨娘沒有這個意思,她對那王姑娘,倒是真心維護。”

否則,當初趙涵秋打趣王姑娘的時候,她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主僕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後,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而另一邊,王楚柳跟周真兒也在說她們。

周真兒更是憤憤不平地跟王楚柳抱怨道:“那趙氏果真可惡,句句都不忘諷刺我,還老是顯擺她的肚子,不就是懷了身孕嗎?也值得她這麼猖狂?”

要說周真兒此刻最恨誰,那絕非趙涵秋莫屬。

她現在還記得她說自己是“大嬸”的事情呢!

原以爲那件事過去了,自己還能得到秦姨的關照,重新恢復往常的親密,沒想到,在晚宴上,她卻被趙涵秋搶了風頭。

那趙氏處處巴結秦姨,這也就罷了,偏偏她還拿她取笑,將她當成了逗樂的玩意。她委屈得不得了,原以爲秦姨會爲自己出氣,哪知道,秦姨根本沒注意自己,大家都被趙氏逗得前仰後合的,她也只能忍着怒氣賠笑,眼睜睜地看着趙氏討好秦姨。

而她卻幾乎被秦姨遺忘了,從始至終都沒跟秦姨說上幾句話。

王楚柳卻有不同的意見,她有點憂心忡忡地說道:“姐姐,那趙氏不足爲慮,反倒是蕭氏,她纔是這個大元帥府的掌權者,您可要謹慎以對,絕不能讓她發現您的錯處,否則,可就不是被擠兌兩下那麼簡單了。”

“不會吧,我看那蕭氏很好說話,對我們也挺客氣。”周真兒卻不敢相信。

“我常聽人說,咬人的狗不叫,叫狗不咬人。話糙理不糙,趙氏就算擠兌姐姐兩句,也不過失點面子罷了,不會有其他損失。但蕭氏就不一樣了。您能不能在大元帥府裡待得安穩,還得看她對您的態度如何。”王楚柳說道。

周真兒緊緊皺起眉頭,說道:“不可能!她不過是個妾室,只是暫時執掌中饋罷了,我是第一個進門的貴妾,難道她還敢管到我頭上不成?大不了,我去找秦姨告狀。”

王楚柳無奈嘆息,說道:“姐姐您雖先進門,但蕭氏可不是一般的妾室,她可是太夫人千挑萬選出來的‘賢妾’,怎麼能跟一般的妾室相提並論?您就算告到太夫人那裡,太夫人也未必會偏着您。”

周真兒總算是聽進去了,六神無主地問她道:“那我該怎麼辦纔好?”

“不用擔心,有我在,總不會讓姐姐吃虧。”王楚柳安撫她道,“姐姐只要這段時間安分一點,對她恭敬一點,她必定不會爲難咱們。如今姐姐根基淺薄,除了我們帶來的幾個人外,根本無人可用。等我們在大元帥府站穩腳跟,想做什麼,肯定容易多了。”

王楚柳也怕周真兒一時糊塗弄出什麼事來,惹得太夫人厭煩,以至於將她們禁足,說不定連她都會被攆出去,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還想要在這大元帥府待下去呢!

當年,秦佑安還只是個剛剛佔領旻州,擁有幾萬人的小統領而已。開始時,主子對他也沒有多重視,畢竟,像他那樣的勢力多了。直到他打敗朱錯率領的朝廷軍,才真正將他看在眼裡,覺得他十分有潛力。想要拉攏秦佑安,纔派她過來潛伏在他身邊監視他。

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直到秦佑安離開旻州,她才搭上了周真兒這條線。

如今將近兩年過去了,秦佑安勢力發展迅猛,比起主子來也差不了太多。所幸,秦佑安接受了主子的示好,勉強算是自己人,如今,也跟主子合作,共同對抗朝廷。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相信秦佑安,主子也不相信他,他跟主子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反目成仇,她可不認爲秦佑安會甘於屈居於認下。

到那個時候,她的作用和重要性就顯示出來了。

在那之前,她必須老老實實地蟄伏,絕對不能被識破。

而周真兒,就是她的護身符和擋箭牌。

“楚柳妹妹,你對我真好,幸虧有你在我身邊。若是離了你,我以後可怎麼活。”周真兒感嘆地說道。

“放心吧,只要姐姐肯認我這個妹妹,我就永遠不會離開姐姐。”王楚柳露出真誠的笑容說道。

相比起大元帥府的安靜,徐府卻是一片人仰馬翻。

徐召廷對那些去旻州接周真兒的人大發雷霆,質問他們,爲什麼不先來徐府見自己,反倒直接去了大元帥府?

結果領隊的人說,周姨娘執意要去大元帥府,而且,大元帥派去保護周真兒的親軍,還跟着他們呢!他們只能聽他們的話。

徐召廷氣了個仰倒,差點暈厥過去,口中連連道:“完了完了,早知如此,我說什麼也不會派人去旻州接人的。悔不該當初聽靜芳的話。”

這下徐家可被她連累死了。

“我就說不能去接人,你偏偏要去,要是當初將人追回來就好了。”徐夫人哭着指責他道,“這下秦家可要怎麼處置我們徐家?”

“我哪知道那周氏是戴罪之身呢!”徐召廷嘆了口氣,負手走了幾圈,咬牙說道:“如今也只能將責任推到靜芳身上了,畢竟,當初這件事是她提起的,她的結局已定,就算再多加一層罪,也就這樣了。只怕我將來到了九泉之下,是無顏去見沈兄了。”

門外,徐慧珠聽到父母的話,不由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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