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五大三粗的剛子一副小女兒的嬌態,嘴裡還發出嬌滴滴的女人聲,我差點吐了。
不過還得辦事兒,也只能強忍着,“夭夭姐,你別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啊,總得把事兒給咱說清楚才行。”
帝夭夭也不廢話,很快就把前因後果給講清楚了。
原來這幾隻血嬰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男孩兒的孩子。
男孩兒家境不錯,仗着家裡有點錢,模樣呢也算過得去,打從上起就撩扯女生,三天兩頭的換女朋友。
他爹媽不管,還覺得自己兒子有本事,挺得意的。
想管管不了,上面有人壓着。
一來二去的,這小子就成了裡有名的“風流少爺”,人過之處,只要是個女生,長得有模有樣的就都逃不過他的魔掌。
大學,他也玩的越來越開。
從一開始的摸摸小手親親小嘴,他有點不滿足於現狀了,後來就開始饞人家姑娘身子了。
當然了,他可沒打算對這些“女朋友”負責,完全就是玩玩的態度。
起初他還注意點,至少沒把,這樣甩的時候也沒有後顧之憂。
後來看他爹媽一副縱容的態度,又不敢管他,他膽子就越來越肥了。
是個爺們的都知道,,慢慢的他連安全措施都不用了,讓跟着他的那些女孩兒吃藥避孕。
跟着他的那些女生呢有些也目的不純,心想着用個孩子套住個富二代也不錯,以後就可以過衣食無憂、揮金如土的闊太太生活了。
就這麼着,他家隔三差五就有挺着肚子上門要說法的女生。
可他爸媽也不是省油的燈,自恃家裡有兩個臭錢瞧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覺得哪個女生都配不上他們的兒子。
最後還反咬一口說這些女生不檢點,孩子來歷不明,誰知道是誰的野種,就把人給打發了。
那些上門的女生還都是呢,肯定也不能要這孩子啊,於是乎,墮胎就成了她們的必選之路。
這些個血嬰就是由此而來的。
都說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這家人虧心事做的太多了(也不單是他們兒子的事),心裡也犯膈應,就找了個大師給看,求了幾道黃符,圖個心安。
那個大師多少也有點本事,幾道護身的黃符起了作用。
血嬰雖然怨氣沖天,卻近不了他們的身,於是另闢蹊徑,就附身在了那小子的新女朋友身上了,也就是今天來看事兒的這個姑娘。
這個姑娘呢是男孩兒父母給他選定的妻子,也算是商業聯姻了,雖然沒多少感情吧,但是這小子也不敢輕易得罪了,這纔不情不願的跟着一起來了。
聽完帝夭夭的講述,別說是那個來看事兒的姑娘了,就是我都氣的牙根直。
這小癟犢子不就是個畜生嗎?
這時候我的護身報馬黃九幽不樂意了,“別拿那不是人的玩意兒跟我們比,我們雖然是披毛帶角的畜生,可也不幹這種不是人的事兒!”
雖然躥竅沒成功,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所思所想他們還是能知道。
我想可能跟常老爺子送我的吊墜有關。
想想也對,我隨口罵了句:“這小癟犢子連畜生都不如!”
嗯一聲,黃九幽這回滿意了,“小浩子,這事兒你打算咋辦啊?”
我看了看姑娘,猶豫了一會兒,“聽聽正主的意思吧!”
反正今天來看事兒的是這姑娘,人家姑娘和這些血嬰沒仇沒怨啊。
說白了她是被那小癟犢子給坑了。
聽我這麼說,黃九幽也沒意見,
我問姑娘,“老妹兒,你是怎麼想的?”
姑娘小臉兒青一陣白一陣,脫口而出:“我要跟這人渣分手!”
“……”
我一臉的無奈,心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我是問你打算拿這些冤魂怎麼辦!”這姑娘怎麼一點側重點都沒有呢,忘了今天自己來幹啥來了吧?
“哦…”姑娘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他們也都是些苦命的孩子,沒等出生就被落了胎,大師幫我把他們趕走,讓他們別再來纏着我就行了,用不着趕盡殺絕!”
嗯了一聲,我挺滿意她的心存善念,扭回頭看向陳剛,“夭夭姐!他們熬了不知多久纔等來這一次的投胎機會,如今被扼殺在娘腹中,他們恨也是理所應當的,咱不能幹這損陰德的事,把鬼往死裡逼是不?”
帝夭夭“噗嗤”一笑,“你真當姐姐是弒殺之輩呢?剛纔不過是考驗你小子罷了,看看你能不能做個合格的弟馬!”
靠!
我都看了半年多的事兒了,雖然以前有爺爺給我把關,但我自己也是靠譜的人吧?
怎麼還考驗呢?
“夭夭姐,你看你這話說的,整的我好像就是那種沒分寸的人似的!”我挺無奈的。
帝夭夭笑的妖嬈,“這不是你離開老香童自己第一次出來挑大樑嗎?姐姐我總得幫着盯盯梢不是?好了,我這就下去查查,看他們身上還有沒有沒了結的冤孽,要是底子乾淨,就把他們叫上來嘮嘮,能送走就送走。”
說完,她就打馬回山峰了,也沒容我再問別的。
我家老仙性子都急,估計是跟我爺爺學的。
陳剛哆嗦了一陣,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哎呀,我這肩膀頭啊,哎呀我的胯骨軸啊,哎呀我的波棱蓋啊…這是哪位老仙兒啊,也太猛了!”
老仙落座捆的是死竅,所以他不知道來的是誰。
說是仙家落座,其實和鬼上身沒啥區別,仙家走了之後那難受勁兒,看看那些被鬼上身的人就知道了,輕的難受幾天,重的就得大病一場。
不過好在這小子身上也有點仙根兒,加上膘肥體…啊呸,是身強體健,抗擊打能力一流,所以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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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長時間他也習慣了,活動了下身上的各個關節,就又生龍活虎的了。
正等消息的時候,門外呼嘯而來兩輛五菱宏光,從車上下來十來個頭髮五顏六色的小子,手裡拿着鋼管木棒就砸向了我的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