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媧皇仙統道場外。
有大批的人在翹首以盼。
他們都是前來求見泠鳶的年輕俊傑。
其中不乏一些身份頗高的人物,每一位走出去,都能引起八方關注,帶來不小震動。
但是現在,他們卻像是一羣蜂蝶般,圍繞在此。
原因也很簡單。
他們都想得到進入被遺忘的國度名額,和泠鳶一起同行。
被遺忘的國度,身爲七大不可思議之一,雖然有危險性。
但其中的機緣也是無數。
哪怕撇開古仙庭的機緣,其他各種寶貝傳承也不會少。
加上泠鳶還是一位大美人。
如果在隨行途中,一不小心俘獲了她的芳心,那就賺大了。
一躍成爲了仙庭駙馬爺。
日後甚至能成爲仙庭的大人物。
那絕對是一飛沖天。
正是懷着這種期盼,所以許多青年才俊,都是在此翹首以盼。
甚至有年輕俊傑,在宮門前跪了七天七夜,就是爲了向泠鳶表達誠意。
但可惜,這段時間,泠鳶一概不見人。
此刻,在人羣之中。
一位黑袍人淡然矗立。
頭上帶着兜帽,令人看不清他的容顏。
和其他面帶期盼,緊張,忐忑之意的年輕俊傑不同。
他顯得很淡定,很平靜。
這時,人羣之中,又有轟動聲傳來。
“天啊,又一位荒古世家的嫡公子來了,這還怎麼爭名額啊?”
“之前來了一位荒古秦家的種子級人物,現在又來了一位荒古魯家的公子。”
“是那位魯富貴公子嗎,他是魯家天工大帝的子嗣,是魯家的小太爺。”
“不過聽聞生性好吃懶做,而且紈絝好色,更是已經有了三百位妻妾。”
隨着衆人的議論聲傳出。
許多人都是看向一處。
但見四位貌美佳人,擡着一座龍輦。
上面赫然坐着一個身着金色袍服,白白胖胖,像個麪糰似的胖子。
他一面吃着靈果,一邊拿一根牙籤在剔牙。
衆人赫然發現,那剔牙的牙籤竟然是一件準帝兵!
“嘖嘖,不愧是荒古魯家,和公輸家,墨家等勢力齊名,是我仙域最強的鍛造世家。”
周圍一衆年輕俊傑,看到這一幕,不由嘖嘖感嘆。
荒古魯家,在仙域一衆荒古世家當中,並不算靠前。
如果說君家,是仙域荒古世家之首,那魯家,最多也就只能排在中游。
但他們的名聲,卻並不弱。
不說和君家比,但也遠比其他荒古世家要強。
原因很簡單,就因爲魯家是鍛造世家。
傳聞魯家祖上,曾鍛造出過準仙器。
要知道,現在九天仙域的仙器,都是古時遺存下來的,根本沒人能再打造出新的仙器。
哪怕是準仙器,也不是一般人能打造出來的。
而這位魯富貴的父親,那位天工大帝,也是仙域一代人物。
論戰力,在一衆大帝中不算靠前,但鍛造能力,卻首屈一指。
甚至許多大帝,都曾找他鍛造帝兵等器物,欠了他人情。
這也是魯家影響力如此巨大的原因。
因爲連魯家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勢力強者,欠過他們魯家的人情。
而以魯家的兵器鍛造能力,自然也是值得八方勢力的拉攏與討好。
這位魯富貴,身爲天工大帝封存到這一世的子嗣,更是魯家的一位小太爺,無人敢惹。
當然,他的風評很不好。
好吃懶做,貪財好色。
更有過強搶聖女的舉動,只因爲他的背景靠山,沒人敢追究而已。
“媽的,已經有了三百位妻妾,還來和我們爭……”
一些年輕俊傑臉色不太好看。
雖然以魯富貴的長相,應該不可能被泠鳶看中。
但哪怕能佔據一個名額,對其他人而言,都是少了一個機會。
“咋地,不服小爺我來嗎?”
似乎是隱隱聽到了周圍的議論,魯家的這位小太爺,魯富貴,一邊剔牙,一邊淡淡道。
“沒,當然沒有。”
周圍人都退開,不想招惹這位太爺。
然而,唯有一道黑袍身影,原地不動。
像是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位魯家小太爺。
“嗯?”
魯富貴原本胖的就只剩一條縫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黑袍人。
因爲他風評不良的原因。
所以許多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
周圍人都退開,這位黑袍人,卻是一動不動,好像壓根沒在意他。
這讓魯富貴升起了一絲好奇。
他懶懶開口道:“哥們,你也是來求見泠鳶少皇的?”
黑袍人好像這才察覺到魯富貴。
不急不緩,淡淡道:“錯了,不是求見,是讓她來見我。”
“哦?”
魯富貴一愣,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哥們,你以爲你穿的一身黑,扮神秘,泠鳶少皇就能對你好奇,然後把同行名額給你了?”
“省省吧,兄嘚!”
“看到那位沒有,隱世古族的公子,在那跪了七天七夜,愣是沒有見到泠鳶少皇。”
“還有那位,提前半個月就來了,還爲泠鳶少皇畫了一副畫像,但也沒見到人影。”
魯富貴是真的想笑。
哪怕他來此,都只能靠財力錢力,砸給媧皇仙統,從而取得一個名額。
這黑袍人,何德何能讓泠鳶來見他。
“兄嘚,我以爲我已經夠能吹牛了,想不到你比我還能吹。”
“不過,如果你是君家的那位神子,那倒是有可能。”魯富貴笑道。
當然,誰都知道,這是開玩笑。
君家神子還躺在君家祖地療傷呢,怕是沒個幾年都不一定能緩過來。
黑袍人淡淡道:“她會見我的。”
魯富貴見狀,搖頭淡笑道:“哎,又一個得了妄想症的。”
說罷,魯富貴也不再關注黑袍人了。
忽然,就在這時,宮殿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位身材高挑,傾世絕麗的女子,淡然走出。
無數大道花雨,星辰軌跡浮現。
美輪美奐,高貴冷豔的仙庭女少皇,終於是第一次現身在了衆人眼前。
頓時,此地轟動!
許多大勢力的貴公子,等待許久,不就是爲了見泠鳶一面嗎?
“臥槽,大美鋁啊!”
輦車上的魯富貴,徹底失態,看的眼睛都發直。
原本就只有一條縫的眼睛,愣是睜地像核桃一般大小,也算是難爲他了。
縱使他有嬌妻美妾三百人,但和麪前風姿絕代的泠鳶相比。
不……
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就好像天上的鳳凰,怎麼能和地上的母雞羣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