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一出,四座皆驚。
衆人再次把驚訝至極的目光投向葉楠熙,臉呼吸也變得輕微。
天吶,這葉楠熙是何等來頭,竟然能和電信局的大佬稱兄道弟?不過再仔細想想確實也合乎情理,人家葉楠熙可是年紀輕輕就創建每團,身價上億的天才製作人,再怎麼樣不濟,牌面還是有的。
“天吶,還好是葉楠熙,不管怎麼樣,公司先保住了。”
“到底是天才,之前真是小瞧他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陳局長現在也不用再找咱的麻煩了。”
“何止是不找麻煩,咱們公司還能再往前發展吶,既然有葉楠熙這大佬在。”
員工們放下之前對葉楠熙的芥蒂,現場的氣氛也變得緩和。就在大家期待着葉楠熙能夠好好譴責一下那鷹鉤鼻,滅了他的威風的時候……
“到是沒什麼人爲難我,就是現在互聯網行業競爭太激烈,我們公司的通道還是不夠。”
聽到這話,陳月新大笑兩聲,拍拍葉楠熙的肩膀,豪言道。
“葉老第,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你也不看看老哥我是幹什麼的。以後有什麼資源上的問題儘管找老哥我,不然我可要跟你過不去了。”
看到葉楠熙把剛剛的事情壓了下來,鷹鉤鼻終於鬆了口氣。
老天爺啊,這要是陳局長怪罪下來,以後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感激地看了葉楠熙一眼,隨即上前拍板保證。
“陳局長您不用出面,以後騰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以後在資源的分配和業務處理上,我一定給騰飛最大的便利!”
一聽到這話,剛剛還很疑惑葉楠熙爲什麼不在陳月新面前出氣的同事們,也終於釋懷了。
職場競爭中,多一個朋友絕對比多一個敵人好,葉楠熙這樣收斂人心於無形,才叫大智慧。
能夠做到這一點,那怪不得他葉楠熙能取得今天的成就,而別人不行,這就是差距,是你不得不承認的。
送走鷹鉤鼻和陳月新,整個辦公室也不再人心惶惶,直到葉楠熙說了那句話之前……
“小熙啊,你簡直就是咱們公司的救命恩人吶,說吧,你想要什麼,升職,還是獎金,只要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馬上給你安排!”
趙翔絲毫不掩飾對葉楠熙的喜愛,特別是剛剛葉楠熙說騰飛是家的是一顆,趙翔的眼睛甚至有一絲溼潤。
其實葉楠熙說的絲毫不是什麼場面話,要知道騰飛對葉楠熙代表着知遇之恩,它讓葉楠熙在劉茹那邊也能挺起腰板,能把他從人生最困難的黑暗中拯救出來,這份恩情葉楠熙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然而……
“我還真有一個請求,”葉楠熙語氣有些失落,但是目光依然堅定,“把每團這個團隊給我吧,爲想要自立門戶。”
然而,世界上真的沒有不散的宴席。
聽到這話,趙翔突然變成了啞巴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從沉默中反應過來:
“開玩笑的吧,你剛剛、你剛剛不是說……”
你剛剛不是說把騰飛當家的嗎?
趙翔生生地把後半句話咽在肚子裡,他再沒有阻止什麼,反而拍拍葉楠熙的肩膀。
“既然決定出去幹,就一定要幹出點名堂來,不然傳出去,丟了我趙翔的臉面就不好了。設備,團隊,你要多少我給多少。從現在起,咱們的合同正式取消。”
一聽這話,葉楠熙愣了一下。本來以爲離職要產生很多的糾紛,畢竟自己錢已經拿到了,就算趙翔強忍着不放人,那自己也不該有多少怨言,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痛快。
葉楠熙鄭重地向趙翔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從現在開始,他不得不一個人戰鬥。
文苑路一號,江城大樓的十五層,葉楠熙來到這裡,正巡視自己未來的辦公場所。
房間很大,還沒有細裝修,就可以看到這裡的豪華:楓木地板透亮清晰,寬敞的空間更是其他公司所沒有的,東邊的落地窗更讓公司的環境內,多了一絲愜意。
葉楠熙正感嘆自己的決斷,突然進來一個鬼鬼祟祟的中年女人,女人眼神飄忽,眉間帶着一絲戾氣。
從面相上下判斷,葉楠熙很討厭這女人周圍的氣場。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我們公司還沒有開張。”
葉楠熙表現出些許敵意,但是不知是女人沒有感受到,還是女人感受到了但是沒有說出來,她笑嘻嘻地迎上來。
“你是這裡的老闆嗎?我之前都沒有見過你誒。”
也就是說你之前趁着別人不在也來過好幾次嗎?葉楠熙嘆了口氣,他再次加強語氣:“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女人車次倒是感受到了葉楠熙的敵意,但是厚着臉皮就是不在意。
“啊,你們公司需要辦公設備嗎?裝修,器材,辦公軟件安裝,老總監視系統我們一條龍服務的。”
原來是搞推銷的,葉楠熙回絕道:“不用了。”
女人依然不死心:“老總你考慮一下吧,老總你怎麼稱呼呢?我們這裡服務很好的。”
器材什麼的,趙翔他們已經幫忙安排好了,所以葉楠熙對此毫不在意他搖搖頭再次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這女人急了,她態度漸漸囂張:“你說你怎麼聽不懂我的意思呢,今天這器材,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不然老孃就讓你開不了張!”
一聽這話,葉楠熙呵呵一聲笑了出來。
感情這一條龍服務也確實很全能,居然還能這樣碰瓷?
“我就是不買怎麼地?我們公司開不開張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要是這樣賴着不走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楠熙的態度堅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賴着不走”四個字尤爲刺耳,送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好!想開張是吧?想開公司是吧?我說了不算是吧?現在老孃就告訴你,這公司開不開到底誰說了算!”
說着,女人轉身出門,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鐵皮桶,她大手一揮,把豬血潑在名貴的楓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