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不是要開公司嗎?你不是牛逼嗎?現在知道誰最大了?我告訴你,這器材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不然,老孃我天天來,今天是豬血潑地板,明天就是石子破窗戶,後天就找艾滋病人到你公司吃喝拉撒,小子,這就是社會的規矩,老孃給你上一課!”
女人囂張至極,語氣中強烈的優越感讓人感覺她“上一課”的想法其實並不是嘲諷,而是她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你把這些豬血給我清理乾淨,”葉楠熙強忍着怒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把豬血清理乾淨,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女人啞然失笑,她不但沒有悔改的表現,越戰越勇,隨口啐了一口在地上,藉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葉楠熙沒有絲毫猶豫,一步閃上前,掐住女人的脖子,不知怎的,一股暖流從戒指上涌現,然後在全身跳躍。他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但是極端憤怒的他意識不到這股力量的來源以及出現。
“你、你居然打女人,你家裡人沒教過你最基本的禮義廉恥嗎?”
女人被掐着脖子,她支支吾吾才勉強把話說出來。
葉楠熙面無表情,語氣陰冷,讓聽着爲之寒冷:“爲家裡人教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惜有些人從生下來就沒有家裡人。”
葉楠熙這話說得女人羞愧難當,她忍着痛瘋狂搖頭,手臂憑空胡亂揮舞終於掙脫了葉楠熙的控制,她喘着粗氣擡嘴便是罵:“你給我等着,我表哥是電信局陳主任的身邊的紅人,老孃這就讓表哥叫人過來羞辱你!”
葉楠熙輕輕一笑,沒想到世界真的這麼小?
其實他也想到了,如果沒有點關係的話,這女人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碰瓷的,但是沒想到這關係都能找到陳主任頭上,估計她口中的那個紅人就是之前來騰飛找事的鷹鉤鼻了。
葉楠熙不禁在心裡演起了小劇場,如果這女人知道自己和鷹鉤鼻的關係,會是什麼表情。
“你現在就把你喊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葉楠熙笑着嘲諷。
“好,我現在就打!老孃今天就教你走入社會的第一課,要尊重規則!”
葉楠熙無語,心說這人碰瓷就碰瓷,這麼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明明是放到哪都是讓人唾棄的行爲,非要給它冠上大義的名號,最後還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去感染其他人。
這種人,真的消失掉纔好。
兩人對質間,一個沉重的腳步由遠到近。
“嘿嘿,爲表哥來了,你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不然,老孃待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殘忍!”
聽到腳步聲,女人的態度越發囂張。聽她的口氣就知道,她打從心底裡就看不起葉楠熙,葉楠熙。緊接着,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確實如葉楠熙猜測得一樣,那聲音的主人正是先前在騰飛的鷹鉤鼻。
“妹子,我來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讓我妹妹這麼生氣!”
話音落地,鷹鉤鼻出現在眼前。
看到葉楠熙的一瞬間,他原本囂張的目光瞬間停滯,取而代之的正是恐懼。
“妹、妹子,”他開始結巴,“這、這難道就是惹你那人?”
不知道情況的女人依然囂張,指着葉楠熙的鼻子就要開罵:“就是他,他不是想要開張嗎?咱麼現在就告訴他,想要順利就要聽從指揮。”
女人正滔滔不絕,鷹鉤鼻突然上前踹了她一腳:“你個敗家娘們,怎麼淨給我找事?”
突然被踹的女人一臉蒙逼,以她的智力,理解目前的局勢稍微有些困難。爲了幫助她認清自己的地位,葉楠熙開口對鷹鉤鼻說:“你怎麼還和黑社會扯上關係了,陳主任是幹部,要是被人抓到把柄,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鷹鉤鼻兩手一拍,狗腿子的模樣十足:“葉哥,葉哥我知錯了,您可千萬別告訴葉陳主任我和她有這檔子關係、額不對!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女的,不認識!”
葉楠熙嘆氣,那你剛纔妹子妹子叫得那麼親,不會是在交我吧?這裡可沒有第四個人了。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認識這女的我會很困擾。”
鷹鉤鼻眉頭一皺,沒有明白葉楠熙意中所指,葉楠熙繼續解釋:“你看,我的公司還沒有開張,就這麼晦氣的染上了豬血,總得有人給我收拾收拾吧?”
鷹鉤鼻這才明白葉楠熙的意思,他回過頭又踹了女人一腳,氣急敗壞地說:“你個敗家娘們聽到沒有,趕緊給葉哥收拾乾淨,不然老子饒不了你!”
就算是再遲鈍,女人終究還是明白了葉楠熙和表哥只見的關係,她驚訝地看向葉楠熙,驚訝於他的身份。
這男人到底是誰,居然能讓平常高傲的表哥低頭?
要知道女人和他是表兄妹,但是實際上也就是利益關係,陳主任紅人的身份讓他的所有行動都帶着優越感。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能如此低三下四?
“葉、葉哥對不起,我剛剛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就幫您收拾!”
說罷,女人準備打電話叫人,想必這種操作以前也經常幹,都已經熟練到過分了。
“不行,”葉楠熙語氣冰冷,“我剛剛給過你一次機會,現在別跟我來這一套!”
女人如鯁在喉,愣在原地。剛剛自己的態度確實卑劣,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但是爲了和表哥的關係,爲了以後還能有外快賺,女人哭訴。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剛剛是有眼不識泰山,要不這樣,您這公司我以後保了,保證誰都不敢在你這鬧事!”
“不需要,今天我就來給你上一課,”葉楠熙把之前女人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地上的這些豬血你自己幫我清理乾淨,但不是用布,而要用舌頭!”
女人傻在原地,葉楠熙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是這子串聯起來的意思卻讓她崩潰。
她要把自己潑出去的血,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