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莉說着話一指許正陽。
她纔不怕什麼縣令村令,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敢鬧。
你官越大越好,這樣才能讓你下不來臺,必須給我做主。
縣令頓時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看向吳莉。
吳莉哪裡知道許正陽懲治路霸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她便會知道這話自己絕對站不住腳。
許正陽能隨手拿出幾十塊錢懲治路霸,讓荷花縣變得更好,會是鐵石心腸嗎。
“嬸,當着縣令,當着鄉親你可別含血噴人吶!
你借了我們幾次錢了,我哪次沒給你??你還過一分錢嗎?
剛纔你又要錢,我弟弟開口就說給你四毛五,這錢結婚買車買房都夠了吧!
你嫌少!你……”
陳碧霞終於爆發了,她甩着眼淚指着吳莉吼了起來,彷彿要把心中的委屈吼出來。
但是吳莉怎麼可能讓她得逞,陳碧霞一開口她們全都露餡了,所以她故意高聲嚷嚷着,聲音瞬間壓制了陳碧霞,而且朝着陳碧霞連打帶抓的撲了過來。
“啊啊啊啊!~~”
好多人都明白了陳碧霞有話要說。
但是卻被吳莉這舉着手大叫的動作直接打斷了。
就在這時。
嗙的一聲巨響!
一個巴掌落在了吳莉的臉上,扇的她整個人朝後一仰,直接撞到了許立秋的車身上。
吳莉被摔得一陣懵逼。
“曹尼瑪!”
陳鑫怒罵一聲,擡起豆豆鞋就朝着許正陽踹了過來!
許正陽一腳直接踹在他肚子上。
陳鑫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吳莉和陳鑫是根本沒想到許正陽敢動手打人。
這縣令可就在這看着呢。
他們是鬧事的不怕事大,小市民嘛,動手很正常,何況他們還“佔理”呢。
許正陽可是縣令口中的青年企業家。
但是沒想到許正陽不按常理出牌,企業家怎麼了,想打你就打你。
陳正河壓根都沒打算上來,許正陽就舉着巴掌朝他走了過來。
嚇得陳正河直接一縮。
許正陽看都不看周圍的人一眼,衝着陳碧霞道:
“嫂子,把你剛纔沒說的話說完,我看有人再敢出一個聲試試!”
剛纔許正陽那一巴掌一腳的力道,只有陳鑫和吳莉兩個人知道。
他們再也不想挨第二下了,彷彿許正陽力量再用大一點,就能把他們的骨頭打斷一樣。
趙縣令是目瞪口呆。
他也沒想到許正陽敢當着他面動手啊,這青年是有點血氣太盛了,這下弄得自己都不太好看了。
陳碧霞正好也胸中積怨無處發泄,便直接接着說道:
“你嫌錢少也就算了,還想把你兒子安排進我弟弟大公司做財務。
你兒子是什麼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嗎?好吃懶做,嗜賭成性!他配嗎?讓他跟我們開早餐攤他都嫌起來早!
你口口聲聲說你們養育我,我吃過你一粒米嗎?
我爸沒了你們怎麼幹的,十一畝地你們全都強佔了,一分錢沒給過我們娘倆!
我結婚你們還偷偷朝我弟弟要了一分八的彩禮,你們憑什麼?
我弟弟一氣之下連四毛五都不給你們了,這不是你們貪得無厭自己作的嗎?
我本來也不再想追究了,念在血親想幫你們說句好話,你呢!你在這給我撒潑打滾,要把我搞死你纔開心嗎!”
陳碧霞多年的委屈終於爆發了出來。
她也是個女人,心眼也沒那麼大,這些年來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她有桿秤。
周圍的羣衆包括縣令這哪裡還能聽不明白。
吳莉還想說話,但是看到許正陽殺人一般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哆嗦。
但是她憋氣啊,她都快氣死了。
這種讓陳碧霞一個人說,把所有人都忽悠起來,她卻自己沒法出言反駁的滋味,實在是難受之極。
“趙縣令,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家的這點破事讓您見笑了。但是您既然來了,今天我正好宣佈一件事。”
許正陽此時拍了拍陳碧霞的肩膀,隨後對趙縣令說道。
趙縣令這麼有城府的人,都被許正陽弄得有點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許正陽要說什麼。
自己沒見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荷花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但我回來的這一路上,學校,醫院,就連我們的路都是破的。
這裡不多,有一百塊錢,我代表我們兄弟倆,捐給荷花縣,算是我們哥倆的一絲感恩。”
許正陽說着話拿出了一張紅色的軟妹幣。
一時間現場靜了兩秒。
緊接着歡呼聲驟起!
周圍圍觀的老百姓一個個拍手跳着腳的叫好了起來。
趙縣令也打死都沒想到許正陽會有這操作,直接隨手掏出一張紅色的軟妹幣,這簡直是尼瑪豪中豪啊。
他看着周圍老百姓的呼喊,只覺得眼圈溼潤。
荷花縣的老百姓,這是上輩子修了什麼樣的福分,才能遇到這種好事。
“我替荷花縣百姓,收下你們兄弟的這份赤子之心!同時,我也一定會妥善利用這筆錢,做到賬目絕對公開透明!全部用於荷花縣的建設改造,你可以完全放心。”
趙縣令有些激動的接過許正陽的錢,並且讓一旁的助理多照幾張照片,記錄下這個重要的時刻。
老百姓也早都拿出手機拍個不停了。
此時此刻,最難受的是吳莉一家子。
吳莉眼都紅了!!
整整一百塊錢啊!許正陽就是捐到踏馬的縣裡,都不肯給他們家!
許正陽竟然真的就隨便把一百塊錢送人了。
這簡直讓吳莉氣瘋了,她甚至有種那錢應該屬於她的錯覺。
只是自己沒有用對方法而已。
此時吳莉突然站了起來,哭哭啼啼的哭訴道:
“碧霞,你剛纔那一番話把嬸子罵醒了!嬸子不該這麼對你呀,嬸子知道錯了!”
她說着話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陳碧霞面前。
陳碧霞心腸再軟,此時也知道是吳莉的苦肉計,但她還真沒法這麼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這有點大逆不道,所以趕忙上前拉她起來。
陳正河也當即上來道:
“是啊,好侄女,叔也知道錯了,都怪叔我,我當年做建築工程的時候要是沒因傷退出。
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一步,出此下策啊!丫頭,你別怪叔行嗎?”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是透露出他以前是做建築的。
“正陽,你要是還能念及點親戚情分,你就把建築包給我行嗎?”
他不等許正陽和趙縣令搭茬,直接就忍不住朝許正陽要求道。
趙縣令也是有些無奈的看向許正陽,畢竟這是許正陽的錢,他要是真的心軟的話,那自己也要酌情定奪。
許正陽卻是冷笑一聲。
“當着縣令的面搞裙帶關係?你腦子裡是有屎啊?
我給你錢你嫌少,卻我門口撒潑打滾,我和你就這種親戚關係?
趙縣令,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着我和我哥的關係敗壞我們的名聲,所以你不用在意任何裙帶行爲,該招標招標,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不要給這種人任何可乘之機。”
“好!”
趙縣令重重一點頭。
此時陳鑫已經牙都要碎了,眼中滿是陰狠之色,他已經有了打算,打算讓許正陽血債血償了。
他要許正陽所有的錢,更要林有容,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