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和許立秋隨即將趙縣令請進了家裡。
吳莉一家子面對衆人指指點點的戳着脊樑骨,自然也是灰溜溜的離開。
周圍的圍觀老百姓這才紛紛散去。
一進家,趙縣令就立即對許正陽嚴懲惡霸的事情表示了感謝。
許立秋夫婦也是才知道這事,也都是一陣後怕,原來弟弟回來的時候還涉了這麼大險。
許正陽謙虛的表示沒什麼。
又說了一些客套的話,許正陽就把趙縣令送走了。
他還是不太喜歡和這些老派知識分子打交道,開口閉口都是打不完的官腔,聽着都煩。
待趙縣令走了之後,許正陽就拿起手機,給西裝男打了個電話,叫他過來一趟。
自己過幾天離開了荷花縣,西裝男就得負責照看着點許立秋,防止那個陳鑫來找麻煩。
可是許正陽剛剛掛了電話不久。
大門就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半扇大門都被直接撞的有些變形。
似乎還伴隨着摩托車的轟鳴聲。
許正陽眉頭一皺,幾人快步出了屋。
只見撞開的大門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幾個小混混。
其中一個正是陳鑫!
陳鑫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痰,隨後一指許正陽。
“虎哥,就是這個小子,我草踏馬的打了我還不行,他開那麼大的公司,家裡那麼多錢,一點都不借給我們!”
他說着話,旁邊那虎哥的眼睛都已經直了。
看到林有容,在場的好幾個小混混都覺得小腹一陣火燒一樣。
幾個惡狼一般的眼神把林有容看的心驚膽戰的,她趕忙藏到了許正陽的身後,半邊身子緊緊的貼着許正陽的後背來尋找安全感。
“你是許正陽?不懂得什麼叫感恩是嗎?有錢了就忘了窮親戚,你知道我打斷多少你這種人的狗腿了嗎?”
帶頭的虎哥冷着臉沉聲道。
“哦?多少個?”
許正陽認真的問道。
虎哥一皺眉,他就是這麼一形容,哪有具體數量,誰能想到許正陽會這麼問。
他自然是一個都沒有,他們這種小混混,打架鬥毆還可以,但是打斷人腿,嚇死他也不敢。
“虎哥,跟他廢什麼話!他今天隨手拿出來了一百,身上至少有好幾百!你再看看他旁邊那個女人,今天犯多大事都值!”
陳鑫突然怒喝一聲。
他已經氣瘋了,狠勁徹底被激發了出來。
這話把虎哥等人都嚇得不輕,他們也沒想到陳鑫竟然敢說這種話。
言外之意就是要搶,然後強。
這可是真正的犯罪了,一旦被抓,就不是尋釁滋事去拘留所關幾天的事了!
“陳鑫!!你說什麼!你還有點良心嗎!你良心都讓狗吃了!!”
陳碧霞聽到這話心都碎了。
自己這個堂弟怎麼會長成一個這樣的人。
“唉,你別指望了,他這種人沒救了。”
許立秋安慰的拽了拽陳碧霞。
許正陽卻是饒有興趣,一點沒有懼色,似乎根本沒把虎哥等人放在眼裡,他笑着道:
“有救!我倒是覺得有救!”
衆人都不明白許正陽的意思,但是陳鑫已經沒了耐性,再次慫恿起了虎哥。
虎哥也正在咬着牙糾結。
可就在這時,西裝男陳力,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
他本來還挺高興的,許大師給了他那一大筆錢,結果他打電話給齊雲飛報信的時候,還被齊雲飛誇獎了幾句,開心的是屁顛屁顛的。
又接到許正陽召見,他馬不停蹄的就跑來了,路上他纔想通,原來這個許師就是許立秋的親弟弟。
看來以後要好好巴結許立秋了。
可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幅場景,虎哥一羣人竟然正凶神惡煞的和許正陽對峙。
他先是一愣,隨後抄在口袋裡面的手緩緩拿了出來,眼神都變得兇厲起來。
他們這羣人兇起來,那氣勢根本不是虎哥能扛得住的。
更何況虎哥認識。
虎哥嘴脣都打哆嗦了,顫聲問道:
“力力力……力哥,你們怎麼……”
陳力面色陰沉,看着虎哥,又看了看陳鑫,看他們腰間都鼓鼓囊囊,必然是藏着東西,頓時也都抽出了甩棍。
陳力三人抽出甩棍,虎哥幾人噗通就跪了下來。
嚇死他們也不敢掏武器,如果陳力要打,他們只能跪好。
“許師,他們幾個來你這找事?”
陳力看向許正陽問道。
陳力這麼一問,虎哥等人怎麼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鑫已經徹底嚇傻了。
許師?
這個許正陽難道認識這個陳力??
“幾隻臭蟲罷了,他們能找出什麼事?”
許正陽淡淡一笑。
“用我楔一頓,然後把他們送進去嗎,我給他們找點事,能讓他們蹲上幾年。”
陳力詢問道。
聽到這,虎哥幾人已經渾身癱軟了,但是那個陳鑫卻似乎骨頭有點硬,好像沒那麼懼怕。
許正陽頓時搖頭。
“那可不行,送進去有吃有喝,太便宜他了,況且我嫂子就這麼一個堂弟,我覺得還有救!”
啊?
院子裡的人都傻了,陳碧霞和許立秋一臉懵逼。
就連陳鑫和虎哥等人也是疑惑,不知道許正陽什麼意思,幫他說好話?
不過陳力卻大概知道,這個許師絕不是那樣好說話的人。
“這個陳鑫,骨頭挺硬的,而且很討厭早睡早起。爲了讓他走上正途,我給他安排個工作,再給他安排倆保姆,這倆保姆由我個人出錢發工資。”
許正陽煞有介事的說道。
保姆?工作?
衆人更懵逼了,怎麼還給他找保姆?這確定是懲罰嗎??
“額……咱們在荷花縣有一個酒吧,兩個KTV,四個飯店,還有……”
陳力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又報了起來。
他這麼一說,陳鑫現在還真感覺出來許正陽好像真給自己安排工作?
難道這許正陽是想懲罰自己,把自己安排到陳力手底下,好讓他看着自己?這完全說得通。
要是真能和陳力混到一塊去,那可是大機遇。
陳鑫竟然興奮了起來。
許正陽再次打斷他,搖了搖手指道:
“你想多了,那種工作不適合他,荷花縣要大改建。
不管哪個工地先開工,立刻把他安排到工地上。
爲了磨練他,安排他最髒最累的活,人家可是親口跟我說過他能吃苦!
另外這兩個保姆,每天就負責看着他,他的睡覺時間是晚上十點,早起時間是早上六點。
如果他晚睡或者晚起了,沒關係,不要打擾他,等他自然醒。
他晚起多久,就給我打他多久。
七點起,就給我打他一個小時,每天如此。
包括他偷懶,抽菸,賭博,玩手機,看見一次就給我打一次,務必要確保他變成一個上進的好人。
這個工地完了,就下個工地!至少十年起步。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