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十分清楚地明白,能讓這位被稱爲投資傳奇的人來求自己,概率比中五百萬大獎還低。
可是,今天居然就是發生了。
林牧啞然失笑。
到底是爲什麼?
讓他等一會,也沒什麼大礙。
林牧叉着手,向着大門口走去。
待客之道,總是要盡到的。
順便,林牧眼神一凌厲,讓那丫頭好好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
龍菁菁坐在會客廳裡喝着茶,雙腿併攏,靜靜地等待着。
她難得坐得如此規矩。
滾燙的茶杯拿在手裡也不嫌燙,她心裡充滿報復的快感,到時候,那一個月,一定要讓林牧拜倒在本小姐的腳底下!
當她看見林牧和那個老人一起走了進來,驚得從椅子上頓時坐了起來,滾燙的茶水差點潑了她一裙子。
開.....開什麼玩笑?
龍菁菁瞪大了眼睛,揉了又揉,不敢置信。
她深知這個老人的性格,極其孤傲,能讓他有興趣者少之又少,今天是怎麼回事?
龍菁菁一雙眼睛左打量右打量,這是她這些天,眼睛少有地真正停留在林牧身上。
而且,他手上戴着厚禮,南海的珍珠,極品的血燕,千年的人蔘,都一字排開,似乎在昭示着他的財力驚人,龍菁菁的眼珠子快要凸出來,他想幹什麼?求林牧嗎?
開玩笑,林牧一個沒甚根基的野小子怎麼值得他求了?
老人名叫劉華盛,和隱世世家的生意也有一些來往,所以龍菁菁認得他,他卻不認識龍菁菁,從進屋開始,他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林牧身上,至於旁邊的龍菁菁,被赤裸裸的無視了。
林牧很客氣,伸手坐了請的姿勢,“劉老先生坐。”
劉華盛看了看周圍,突然異常緊張起來。
突然,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對着林牧下跪。
這超出了龍菁菁的意料,她一驚,情不自禁地狠狠掐住了自己的手腕。
林牧也驚了。
好歹這位劉老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可以對他一個小輩隨隨便便就跪呢?
怎麼趕緊一把將他扶起來,“劉老,這如何使得,林牧如何當得起你這一拜。”
劉華盛卻堅持跪,“不,要是林牧先生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他的一雙眼睛十分渴望地盯着林牧。
龍菁菁的手掐得更緊了,一雙眼睛瞪大了,十分好奇下一步的發展。
“那.....”林牧只好勉強受了他一拜,“劉老先生,到底何事?”
劉華盛臉上的神情總算放鬆了點,他閉上眼睛,眼淚直知己地從臉上流下,“林先生一定不要拒絕我,要是拒絕了我,我的基業,難保。”
原來如此。
龍菁菁輕蔑地笑了。
她還以爲什麼事呢。
說到底,還不過是錢的事而已。
她一臉不屑地看着他,高高翹起了二郎腿,輕浮地笑笑,“劉老也不早說,錢而已,我有的是錢,劉老可找錯人了,那個林牧是有點小錢,但是要挽救劉老的基業他還完全不夠格。”
“這個忙,還是我來幫吧。”她矜持地說,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輕飄飄地扔出一張卡,“這有二十個億,相信絕對可以救劉老的一時之困了,算我入個股,那個林牧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說完一雙眼角上挑,那意思是,看,還是我厲害吧?
林牧肺都要氣炸了。
他狠狠瞪着龍菁菁。
如果不是盟友,他早就上前打他了。
當着外人的面拆他臺?還給不給他一點面子?
林牧一拳捶在了椅子上,最終又放下了。
銀行卡輕飄飄地落到了劉華盛的膝蓋下,可是劉華盛連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讓它伶仃地躺在地上,一時間龍菁菁的臉有點掛不住。
他的一雙眼睛依然緊緊停留在林牧身上,好像一旁的龍菁菁是空氣一般,就算拿出了二十個億,也改變不了劉老的固有印象。
“這不是錢可以解決的。”劉華盛淡淡地說,“能解決這件事的,只有林牧先生。”
說完,對着林牧,磕了一個頭。
林牧震驚了,雙手死死摳住椅子。
這個吹出去,可非震撼整個影視界不可。
堂堂金牌投資人,居然對他磕頭!
林牧越發有些坐立不安,上前一把扶住了他,謹慎地說,“劉老,到底何事?”
“只要幫得上,林某一定盡力而爲!”
劉華盛苦苦一笑,臉色驟然頹廢起來,一張臉上有了飽經風霜的人, 他整個人頓時萎靡,“我想,我想拜託林先生幫忙取一件東西。”
“只要能成,我就送林先生百分之十的股份!”
“那股份可是文家的。”
林牧愣了,滾燙的茶碗在手裡呆着。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個都要爭着送他文家的股份?
“劉老,請起,”林牧趕緊將他扶了起來,“我實在當不起您這一拜,”
劉華盛擔心他不知道文家是什麼意思,含蓄地給他解釋了一下,反正就是文家很厲害就對了,可以說,文家的勢力佔據了華國電影界的百分之八十,要是能拿到這百分之十,華國影視界再也無人敢小巧他。
如此厚禮,必有古怪。
龍菁菁驚了,手緊緊抓着桌角。
主動送投資?居然是真的?
難道她要輸了?
龍菁菁一雙眼睛頓時不甘起來。
“到底是什麼忙呢?”
林牧有點好奇地說,
“請林牧先生幫我取一件東西。”
劉華盛道。
劉華盛含蓄地向林牧表達了一下面前的情況,意思是,如今文家內亂,他需要那件東西,來向文家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
林牧笑了。
無論文家亂不亂,文家受損,對他總是有好處的。
劉華盛含蓄地表示,那件東西是一個玉器,在一個地下賭場深處。
不過那個賭場,十分難以找到。
地下賭場?
林牧皺眉。
他的確完全不熟悉這個存在。
“知道了。”
怪不得叫林牧。龍菁菁冷哼一雙,手指甲幾乎嵌入手心,林牧能打,她緊緊咬住嘴脣,這的確是她無法相提並論的。
“劉老,雖然你是前輩,但是,這件事,你是不是該付個定金啊?”
“沒問題。”
劉老連連道,十分渴望地看着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