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您就不用管了,本公子自有辦法!”黎安明聞言一愣,不過隨即就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說道。
宋應星博覽羣書,且不僅只侷限於四書五經上。黎安明記得曾經看過一個小故事,說是宋應星十五歲的時候,聽說宋代沈括的《夢溪筆談》具有極高的科學價值,於是就很想一睹。詢問過讀書識字的親友們,都說沒有。有天聽到書店裡新進了一批書,他就急匆匆去尋找,沒想書架上還是沒有。書店老闆表示,大家看書都是爲了科舉,誰還看這種雜書。宋應星走路時都將心思放在書上,不巧撞到一位行人,然後驚喜地發現地上散落的米粿是用那本書的書皮包裹,然後他又去尋找米粿的源頭,那位賣米粿的老人見他愛書心切,就將書給了他。卻沒想竟是半部,還有一半在紙漿店裡,面臨重造的危機。經過多番折騰,最後宋應星還是得到夢寐以求的那本書。
但宋應星青年時代的精力大都放在科舉上。二十九歲時,宋應星和哥哥皆考上舉人,這使他們備受鼓舞,繼續參加會試。名落孫山後決定繼續努力,還前往著名的白鹿洞書院繼續研修,但之後他們二人相繼考了四次,均告落榜。這一年,宋應星已經四十五歲,心灰意冷之下,他們再也沒有參加過科舉。
宋應星五次進京考試,無一成功,但在這五次水路兼程的長途跋涉中,他並非沒有收穫。在這些長途旅行中,宋應星通過豐富的社會見聞,開闊了自己的眼界。沿途他們會經過湖北、江西、安徽、江蘇、山東、河北等省,宋應星接觸了不同的風土人情,皆有感觸。
作爲一名諸方面都有涉及的學者,經歷過數次考試失敗的宋應星對當時的官場弊端深有觸動。在他的書中,宋應星揭露了各種經濟政策的失誤,提出了革新方案與生財之計;大談用兵、練兵之道,以及籌措軍餉的途徑,揭露了朝廷在軍政上的弊病;他提倡移風易俗,重振人民的精神面貌,提高官兵士氣與用兵效率;提出安民政策,分析明末農民起義動盪的原因。宋應星呼籲減免對人民的橫徵暴斂,大力懲治貪官污吏,選用廉潔奉公的賢臣。還有認爲要大力發展工農業,促進經濟發展。他的這些思想,鍼砭時弊,具有極高的實用價值。
黎安明雖然不是那麼博學,但來自後世網絡信息十分發達的他,見識肯定不是這個封建時期的一個舉人能比的。雖然運用後世的知識來這裡賣弄是挺可恥的,不過誰叫黎安明臉皮厚呢!
來到奉新縣,黎安明一行人稍加打聽,便知道了宋應星家的位置,這主要得益於宋應星的曾祖父宋景。
宋景是弘治十八年(1505)乙丑科登進士第15名(顧鼎臣榜)。初知睢州。正德五年(1510)任河南道御史。按例,知州不可改任御史,爲劉瑾專權所創。瑾誅,景稱病去職。嘉靖三年(1524)以薦補浙江僉事,擢山西按察司副使。時介休縣飢盜起,殺死守糧倉官員。景樹幟征討,令被脅者歸順,擒斬其首領,民賴以安。遷山西左布政使,累官南京吏、工、兵部尚書。升都察院左都御史。不久,病卒。朝廷追贈太子少保、吏部尚書,諡莊靖。
再加上宋應星父親宋國霖在縣學教書三十餘年,他們家在這裡也算得上是名門,所以黎安明讓人稍加打聽,就知道了宋府的位置。
來到宋府外,明眼可以見到這府上一片的失落,也是,兩兄弟都沒考上,不失落才叫怪事呢!
黎安明讓一個家丁叫了門,不一會兒,一個老婦人來開了門,見到是不認識的人,那老婦人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問道:“你是?”
“伯母您好,在下黎安明,是長庚兄的朋友,路經此地,特來拜訪,不知長庚兄是否在府?”見狀,黎安明連忙上前行了一禮說道。
長庚是宋應星的字,來時黎安明已經打聽清楚了,宋府只有兩個小廝和兩個丫鬟,所以見到這個婦人,黎安明便知道這是宋應星的母親了。
“哦,你們是來找星兒的啊,他這次落榜了,正失落呢,來,快請進!”聽到是宋應星的朋友後,宋母熱情了不少,連忙讓開門請黎安明幾人進去。
“伯母,小小見面禮,還請您不要嫌棄。”黎安明進去後黎安明奉上一個禮盒,裡面是一塊巴掌大小裝飾精美的鏡子。既然是來拜訪,他肯定得準備些禮品纔是,除了送給宋母的鏡子外,黎安明還讓家丁提了一些其他禮品,算不上多貴重。
宋母客氣了幾句便收下了,然後就帶着黎安明一行人來到了宋應星的院子。“星兒,你好友來找你了!”
不多時,黎安明便見到一個有些頹廢的中年人,那人出來見到黎安明,看着他這麼年輕,以爲他是上門求學的,只是稍稍愣了愣,然後便對其母說道:“勞母親擔心了,現在孩兒已無礙,母親先去忙吧,這些朋友孩兒自己來招呼就好。”
宋母也沒多疑,見兒子確實要好一些後,便點了點頭出去了。
“你們是?”等母親下去後,宋應星眉頭緊皺着有些疑惑的問道。“如果你們來求學的話,你們還是去縣學吧!”
黎安明見狀黎安明自報家門的說道:“在下黎安明,遵義人氏。宋先生誤會了,在下對科舉無感,此行並非求學,聽聞宋先生博學多才,所獵甚廣,在下不才,對雜學也頗有研究,路經此地,問先生回鄉,故特來拜訪,向先生請教一二!”
本來他是準備稱呼宋兄的,不過想到自己和宋應星歲數相差那麼大,對方都可以當自己叔叔了,稱兄道弟的確實不禮貌,於是便改稱先生了。
“博學多才?”聞言,宋應星頓時自嘲的苦笑了一聲,說道:“如果真是博學多才,那也不至於連會試都考不上了。”
“先生說笑了,科舉並不就是衡量一個人才能的全部途徑,在下聽聞宋先生博覽羣書,且不僅只侷限於四書五經上,想來您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黎安明笑了笑說道。
聽聞黎安明的話語,宋應星頓時心中一動,問道:“此話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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