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的這一舉動,讓所有身染狼血的人感到震驚。
儘管最終的勝利屬於了人類,但沒有一個人覺得是自己獲勝了,尤其是董李茂,他提着砍刀,慢慢走到樹根下抽搐的頭狼身邊,看着它痛苦掙扎樣子,心中涌起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悲壯豪情,舉起刀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領袖!”說完,砍刀落下,把頭狼脖頸斬斷,與身體分離的頭狼腦袋,並沒即刻閉上雙眼,而是向董李茂眨了眨眼皮,似乎在感謝他的這一刀,感激董李茂成全了它。
董李茂用一種對待英雄的方式,把這匹率領幾十匹野狼的頭狼送走,他覺得再沒有比這種方式更能表達他對它的尊重了,他從它的身上,學到的何止是兇殘的殺戮,更多的是他領悟到了作爲一個領袖,該如何贏得手下的尊重。
“弟兄們,各自檢查一下,是否受傷,不用再擔心會有野狼攻擊我們。”董李茂倒提着還在滴血的砍刀,站在頭狼屍首邊說。
所有人,包括徐洪明,像敬仰一個王者的誕生,目視董李茂,都不說話,但每個人心中明鏡似的,今晚要是沒有眼前這個傳奇式的英雄人物,恐怕所有人都會被羣狼撕食得只剩幾根骨頭。
從見到野狼時哪種發自心底的害怕,到最終戰勝野狼羣,董李茂自己也許不知道,他在這次與野狼羣的廝殺中,不管是他的內心還是身體,都得到了飛躍式的昇華,所謂在戰鬥中成長,在戰鬥中壯大,說的就是他這種類型的人,每次的殺戮,都會無形中讓他成長一大步,就像他穿越前玩電遊,每打通一關,等級都會得到提升一樣,董李茂在幾天來的不停戰鬥殺戮中,身上的無形潛能在不斷得到開發,他的個人戰鬥力和頭腦快速反應能力也獲得很大提升,尤其是這次與野狼羣的肉搏,完全激發了他作爲一個人那種並沒脫離動物本性的原始本真,那股被文明掩藏在身體深處的原始野性,完整的被激化了。這是人只有在殘酷生存環境中才會爆發出來的一種殘忍野性,董李茂這個在舒適安逸環境中長大的人,要是沒親身經歷過這些,恐怕他這輩子都難以知道自己身上擁有着一股強大無比的生存能量。
他的這種變化所形成的氣場,無形中影響了周圍的人,讓他們感覺到了董李茂身上透出的那股王者之氣,所以他們纔會用敬仰王者的目光仰望董李茂。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強者爲王是其共性,董李茂現在,已經脫變成像那匹頭狼一樣的人物。
作爲一個王者,必須具備霸氣、兇猛和睿智,在不到一個小時與野狼羣兇殘的殺戮中,董李茂完成了王者必須具備的這三樣東西。
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具有了王者之氣,他所能感知的,是此時身心疲憊。
除了三個人被野狼咬成輕傷外,其餘人都沒受什麼傷,只是經過激烈的與野狼羣搏鬥後,大家感到累了,不過沒人提出要休息,繼續朝山下的日軍駐守的關卡走去。
所有的火把都滅了,走出黑乎乎的原始森林,他們終於看到兩座山中間的埡口有微弱燈光。
“那裡就是我們要通過的關卡,以前大約有四五十個日本猴子在這裡駐守,前些日子撤走一部分,現在大約有十幾個人。”光頭馬把領路人說的話翻譯給董李茂聽:“關卡的左右兩邊山上,他兩都聽到過炮聲,白天還可以看到山上日本猴子活動,晚上他們都不點燈。”
“他倆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李媛媛看了一眼那兩個領路的人,問光頭馬。
“他兩是這一帶的獵戶,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日本猴子佔領後,兩人仍然在山上轉悠,用弓弩打獵。”光頭馬回答。
“除了這個埡口,山上沒別的路可以走了嗎?”董李茂問。
光頭馬把董李茂的話翻譯給那兩個領路人,他兩搖搖頭說了幾句。
光頭馬翻譯:“他倆都說,埡口兩邊的山上本來是可以過去的,但都有日本猴子駐守。”
“看來只能走埡口了。”董李茂自言自語,眉頭微皺,要做到不聲不響的通過,看來是不可能了,但硬闖也行不通。 WWW◆ttKan◆c ○
“連長,只有十幾個鬼子,我們完全可以衝過去!”苟豪說。
“那樣的話,會驚動兩邊山上的鬼子,他們會從埡口前面的山快速衝下,把我們的路堵死,我們不能硬闖。”董李茂說:“現在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還有時間,我帶幾個人悄悄摸上去,把埡口的鬼子幹掉!其餘的人掩護,萬不得已別開槍!”然後問光頭馬:“他兩個身上的弩箭,射程有多遠?”
光頭馬問了兩個領路人後纔回答:“三十米內可射殺兔子,十米內能射殺野豬。”
“行,你帶上他們。”董李茂吩咐:“馬大哥,苟豪跟我走,其餘人掩護。”
董李茂似乎覺得手中的砍刀用着比較順手,把它插在身後,左手橫握軍刀,弓腰朝埡口日軍哨卡奔去,苟豪跟在他身後,但他沒帶砍刀。
光頭馬和他的兩個手下緊隨其後。
大約離哨卡五十米距離,董李茂聽到從哨卡左邊茅屋傳出女人驚叫聲,心想:狗日的小鬼子,肯定在糟蹋女人!
有兩個日軍在攔路的柵欄前交叉來回走動,董李茂悄聲給光頭馬說:“讓你的兩個人,用弩箭射殺那兩個站崗的鬼子。”
光頭馬於是小聲用緬語給兩人交代幾句,只見他倆從背上摘下弓弩,一邊一個,匍匐往前爬,董李茂他們緊跟在他倆身後,在草叢中匍匐前進。
大約離崗哨十來米距離,兩人蹲起身,每人負責一個瞄準,只聽噗噗兩聲,兩個日軍左胸上插進的弩箭只剩尾翼,穿透了兩個崗哨的心臟。
董李茂和苟豪,撲向左邊茅屋,光頭馬和他兩個手下撲向右邊茅屋,右邊的茅屋沒有燈光,也沒女人驚叫聲,所以董李茂讓光頭馬和他手下兩人去。
左邊茅屋裡傳出的不再僅僅是女人叫聲,還有幾個男人呵呵的笑聲,他們嘴裡嘰裡咕嚕說着話。
董李茂和苟豪蹲伏在茅屋前,慢慢站起身,朝茅屋裡看。
有八個日本鬼子,一絲不掛在**兩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屋頂橫樑上掛着一盞馬燈,地上鋪滿茅草,八個男人分成兩組,每組四個,分別把兩個女人按在草墊上,做着一些非常刺激感官的猥瑣動作,其中一個女人似乎很乖巧,並沒掙扎,但另一個卻不停的在扭動同時,嘴裡似乎在叫罵,說的是緬語,她的叫罵,引來的卻是幾個男人的巴掌,男人巴掌拍打在女人胸上,肚子上和大腿上,只見她身上皮膚到處泛起手掌的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