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南醒來時,天又要黑了。
王關這對夫妻的東西都已經搬到小屋裡,倆人原有的東西不多,搬到新地方又缺東少西的,只能出去採買。
李秀和二丫已經往電臺邊上轉了好幾回,她們對電臺瞭解不多,見王南醒了就一個勁的問:
“這麼大的電臺能聯繫多遠?“
“能跟美國打電報嗎?“
王南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電報局能從南洋直接聯繫到香港,估計這個大電臺從哈爾濱聯繫北平應該沒問題。
兩個女人見大電臺聯繫不到美國,都撇撇嘴,覺得白操心了。就着調着燒好的開水給王南擦洗身子。邊擦邊問王南在阿城那邊怎麼打的,王南隨口說了一下,卻跳過了那段有關日本女人的情節。
等王關夫妻二人回來後,幾個人開始商量怎麼安排這臺大電臺。
他們夫妻二人也是即興奮又發愁。他們的小團隊現在主要做羣衆工作,沒有會用電臺的人,更不知道這電臺怎麼跟遠處的人聯繫。
不光他們這裡沒報務人員,就連堅守在國內的抗聯也沒有這樣的人才。兩人只能給他們的上級去信兒,電臺是留是用,還是讓上面去想吧。
消息傳出去了,可等到回覆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電臺只能先閒置起來。幾個人就在屋子裡挖了個地窖,把電臺這些設備都放了進去。
日本人用屁股想都知道王南三人還躲在哈爾濱市區裡,可怎麼做卻有些進退維谷。
大部隊進城沒問題,手裡的兵力勉強可以圍上哈爾濱,可接下來怎麼辦?
上海的日軍不是沒這麼圍過,論兵力之精銳、火力之兇猛、敢在市區裡開炮的膽量,哪一樣都比現在哈爾濱的日軍強。
可最終,顯出了王南那一跳的本事。
有關這事的絕密資料裡可以記錄的清清楚楚,王南要是跳出去了,再來回殺,誰去剖腹頂罪哪?
用炮把哈爾濱炸了?這個在王南能被炸死的情況下,把哈爾濱的炮彈打光了都可以,可要是炸不到王南怎麼辦?
日本人吵了很久,最終決定日軍圍在城外,把僞滿軍隊拉進城,一片片封鎖,每條街道挨家挨戶檢查良民證。
小院子裡,五個人把電臺藏好後,王南三人隨意的就躲開了僞滿軍隊的搜索。這些僞滿士兵與日本人一條心的並不多,多數人都是被徵兵進來的,日軍盯的不緊也就是做做樣子。
全城搜索兩天後,僞滿軍只抓了一堆證件有變動沒按時申報、證件過期和極少數沒有證件的雜人,他們向日軍報告了結果,卻也早在日軍的預料之中。
日軍就讓他們在市區裡設上路卡,四處巡邏,隨時檢查行人的證件。讓這些僞滿軍儘管去折騰,等王南三人煩了自然就會離開。
王南三人本來就不怎麼出門,僞滿軍這樣的折騰對他們影響倒也不大。兩個女人和王關夫妻都勸着王南在風頭上,先休息幾天。
於是他就悠閒了起來,練練拳,練練槍,沒事再琢磨下刀法。
一天夜裡,王南穿着普通的衣服在衚衕裡四處亂轉,他只是習慣性的查看四周環境和僞滿軍的情況,當然沒什麼特殊的情況他也不會出手。
走到一個憲兵分隊署不遠時,卻看到一隊憲隊押了個女人進去。
王南好奇的繞到了這憲兵隊的後牆,看裡面沒人,就翻了進去。
通過霧朦朦的窗戶,卻看到一個房間裡,那隊憲兵正用剌刀逼着那個女人自己脫掉衣服。
窗戶上的水氣比較大,隔着玻璃只能看出那是一個毛子女人。那女人開始很倔強,卻被剌刀頂着,還捱了好幾下打,不得不認命慢慢往下脫。
王南看着不由的生出一團怒火,就從後門闖了進去。
一個憲兵拿着槍正往那房間方向走,王南開門驚動了他,卻立刻被扭斷了脖子,他槍上的剌刀也落到了王南手上。
就這麼拖了一下,等他找到那房間,推開門時,眼睛餘光看到那個毛子女人已經脫掉了所有衣物。
一個憲兵揮舞着手裡的什麼東西,正在嚴厲的問着她什麼。
王南拿着剌刀推門進來時,幾個憲兵只有一個人回頭掃了一眼,等他反應過來不對勁時,王南已經合身衝了過去。
他殺這幾個憲兵時,那女人就貼在牆邊看着他們搏殺,直到幾個憲兵倒在地上抽搐時,她突然衝到最後倒下的那個憲兵,摳出他手中的紙條,立刻塞進了嘴裡。
王南扭頭看到了她,側後方看過去,白肉顫顫,體態極具曲線,不禁深吸了口氣。
可等到她把紙條放到嘴裡嚼的時候,王南愣了下,深吸了一口氣,腦子才反應過來,原來幾個憲兵讓她脫光衣服是爲了搜她身上的情報。
可這時候幾個憲兵都死了,她還把情報毀掉幹嘛?
這時房間門口已經站好了兩個日軍憲兵,他們跟死去的走廊上死去的憲兵是一起回來的,只是走了個前後腳。
這兩個人很機警,沒有發出聲響,躡手躡腳先走到這個憲兵邊上。從這裡聽到了王南在那房間殺掉幾個人傳來的倒地聲,立刻又移到了這房間的門口。
兩人聽到裡面沒有聲音了,卻也不敢推開門,就把槍端起來,隔着門就對着裡面各開了一槍。
三八步槍把門打了兩個小洞,嚇的王南和這女人一哆嗦。
毛子女人哆嗦了下就退到了牆邊蹲着,王南顧不上這光溜的毛子女人,從後腰掏出手槍對着門口就開了一槍,左手同時撥開了窗戶的插銷。
門外的憲兵拿着長槍,正拉推着槍栓,裡面槍聲一響,嚇的立刻躲到了門兩邊。
一個憲兵躲在門左邊,他不敢露腦袋,把槍口又伸過來,胡亂開了一槍。那子彈正好打在毛子女人的頭頂上,嚇的她身子團了起來。
這槍響起的時候,王南剛好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吹了進來,他晃着手槍來讓那毛子女人跳出去,卻看到那女人腦袋低着蹲在那裡動都不動。
王南眼睛看着門口的動靜到了她身邊,這時門口又出現了槍口,王南半蹲了下立刻開一槍,隨手就拉起那女人到窗口前,餘光看到她身上光着,就從邊上的衣架上抓了件大衣丟給她,然後就說了聲走。
門口處,另一個憲兵蹲在地上,猛的起身一步站到門口處,對房間裡面開了一槍。
那女人剛把大衣套上一個袖子,子彈打在她和王南的中間,嚇的她腿都軟了,下意識就往王南身上撲。
王南見再拖下去就被會堵在屋裡,沒有辦法,對着門口又開了一槍,抱起這女人,跳出了窗戶。
他把這毛子女人抱在懷裡,才發現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長相符合中國人的審美,體態更是極致,讓他心裡都不由的盪漾了一下。
等要翻後牆時,卻發現那大衣她都沒來得及穿上,手上根本抓不住,她都快滑掉地上了。
王南來不及想太多,回手對窗戶裡面開了一槍,重新把她摟在前面,右臂託着她的腿,左手也不管抓在她什麼位置上,感覺固定住了她,就衝到了後牆上,腳斜着踩着牆借了兩下力,這才跳過牆去。
那女人被他抓的有些痛,卻也不敢出聲。等王南跳到地上走了幾步,感覺左手抓的是那團凸顯處,立刻鬆開手把她放在地上。
這回可能是心態和感覺不一樣,王南居然發現手上的感覺非常的好。
可把她放在地上,她啊的一聲,又撲回到王南身上。
王南這才發現,她除了那件半掛在身上的軍大衣,再無餘物,腳上光着,在冰雪地面上根本站不住腳。
只好動手把軍大衣給她套上,可抱着軍大衣走時,那軍大衣掛在她身上空蕩蕩的,她直往地上滑。
後面已經傳來腳步聲,王南只好把她扛在肩上,能用胳膊夾着她的腿,趕緊往前跑去。
可跑進了小衚衕裡時,她又用中國話叫住王南,原來她的胸口靠在王南的肩頭上,一跑動起來,正好頂胃那裡,她難受的快要吐出來了。
王南調了幾次位置,最後只能把手伸進大衣裡,抓着她的胸,另一隻手抱着她光滑滑的大腿,這才固定住她,一路快跑着把這毛子女人送回到了小院裡。
兩個女人看着他抱回來個光屁股的毛子女人,燈光下一看,還是個白花花的小美女,無比的驚訝。
王南來不及解釋什麼,抓起彈藥背心就回了街上,跑遠了些,就對敢上街追着他的日僞軍警遠遠開了幾槍,引着這些人跑到了城邊,這才又往回潛。
日軍就在城外守着,夜裡差點沒跟追他而來的憲兵和僞軍警打起來。
經過他這一鬧,日軍的臉面就掛不住了。
不管日軍僞滿軍還是討伐隊,在凌晨時,這些人就圍上了哈爾濱。隨後從城邊開始,日僞混編着一條街一條街的封上,然後開始一家一戶的仔細搜索。
王南沒急着回去,而是躲在不遠處看着事態發展,見日僞軍大部隊拉進城來,就知道日軍想半夜就開始搜索。
他應對這樣的搜索已經不是一般的經驗豐富,就潛行回來偷襲。
20響對着日僞軍正在展開的隊形一掃射就打倒了一片,一梭子打完,他翻牆過巷再去打另一片。
自動火力非常合適城市戰鬥使用,打扎堆的人立刻顯出強大的火力,日僞軍傷亡一下子就直線上升起來。
日軍趕緊重新部署兵力和火力,對王南開槍的位置回以擲彈筒。
王南見日軍應對得當,就搶了把步槍,開始在夜裡玩起了他的黑槍,專門對着拿擲彈筒和機槍的人打,偶爾再打一下指揮的軍官和軍曹。
利用三八步槍沒什麼焰火的特點,用槍聲引着這些人從大小街道進了哈爾濱城區。
城區裡立刻充滿了槍聲和爆炸聲,王南利用城市裡地形把這些日軍四處引。他的意圖很簡單,就是引着這些人亂跑,讓被打死的日僞軍到處都是,等天亮時他閃開後,日僞軍也找不到他的去向。
可這時,他聽到了特別節奏的手槍聲。
他知道這是自家女人在告訴他位置,立刻就把大日軍引到了那個位置。
等他跑過自家女人開槍的位置幾百米遠時,後面緊追的日軍大部隊突然被連排響起的20響掃射的亂作一團。
李秀二丫和王關夫妻四個人都拿着20響在街邊開火。在這街道上,可以說20響的掃射能力被無限的放大了,日僞軍只顧着追前面的槍聲跑,卻被這側後方暴雨一樣的火力直接打倒在地。
王南也立刻回身用步槍射擊,等他的槍聲接上手後,幾把20響在地上梨了一圈後,就撤出了戰場。
王南看倒在地上這堆人死的活的都沒了動靜,就拿着步槍繼續往別的地方跑。這一路上見人多他就開槍,直到把主要街道都跑了一圈,纔在黎明前潛了回去。
日僞軍打掃戰場時稍一看地上的彈殼分佈,就知道最多時有六到七個人開槍,卻望着哈爾濱的大街小巷不知道怎麼找回面子。
只能收拾下殘局,灰溜溜把主力撤到了城市外圍,把討伐隊、僞滿軍隊和軍隊裡之前請戰的人全都派進了城區裡嚴封死查。
等王南迴到小院裡,那個毛子小美女已經穿上了關教師的衣服,見到王南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