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教師在邊上介紹了下,這個年齡才16歲的毛子小美女居然是遠東情報人員。
小美女也不知道想通了什麼,慢慢收起了小女孩的模樣,對着王南挺起胸,眼睛火熱的看着王南,開始表達她的感謝之情。
在場都是過來人,哪有什麼不明白的。
李秀立刻把這個小美女安排到一個屋裡,又騰出套被鋪給她。說大家忙了一夜,需要休息,就把這小美女推進了房間裡。
隨後三人回到了屋裡,李秀立刻跟炸了毛的母雞一樣,追問王南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南自問也不算佔什麼便宜,手抓着她那裡也只是爲了救她,就把與這毛子小美女的邂逅前前後後一點不漏的講了出來。
李秀還是不依,追問王南爲什麼要帶這女人回來。
王南有點頭痛,這是他當時下意識的選擇。只好跟李秀解釋:後面追的急,當時只想回來拿槍。
李秀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卻又逼着王南說出來手碰到了這小美女什麼位置。這個話題讓人難以回答,王南只能一句跑的急,隨便抓的就跑了。
這答案哪兒能讓李秀滿意?
滿屋子都是李秀足滿醋味的質問聲。
王南實在忍不了李秀的折磨,也不睡覺了,就坐在角落裡分解擦拭幾把20響。可直到把槍擦好了,李秀也沒有放過的樣子,只好又開始假裝磨刀。
直到關教師過來敲門,他這才呼出口悶氣,趕緊跑去開門。
關教師特意過來跟王南解釋這毛子小美女的來路。
她說:在情報線上傳送情報時,知道這女孩的姐姐是毛子的情報員,據她說她姐姐一個多月前失蹤了,於是她接替她姐姐出來活動。
可因爲長的很漂亮,不管她到哪裡,想不注意到她都難。
還好這段時間日僞軍警都比較老實。要是以前,不用她在外面跑上一個月纔去抓她,光憑她長的漂亮,又走在日僞軍最關注的幾個特定地點,恐怕當天就得失蹤。
三人聽了無語,在日僞眼皮底下化妝打扮的事兒他們都常做,都是往平常不起眼處裝扮。
這毛子怎麼把漂亮的小姑娘往外派?也不培訓一下,簡直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他們不知道毛子在情報上一直以三大法寶而自豪,那就是:金錢、女人和毒藥。他們只認爲女人漂亮會拿到更高級的情報,從來沒覺得漂亮是個問題。這個小美女的姐姐在戰後才知道是被日本731部隊做了生育和活解的試驗,可毛子損失了她的姐姐,對她稍做了下工作,就讓她出來活動。
街面上全是日僞軍警,毛子小美女就在這裡臨時住了幾天。
這幾天李秀把王南看的緊緊的,根本不給小美女單獨說話的機會,哪怕是她離開一兩分鐘都要把二丫派到王南身邊盯着,一刻也不敢放鬆。
二丫不知道是氣她還是真卻不以爲然,就說:“怕啥?家裡那麼多,還沒個洋娃娃哪”。氣的李秀拍了她好幾巴掌。
這毛子小美女看王南被兩個老婆看的緊緊的,也抹不開臉老是找王南,只能跟王關二人多來往。
王關的秘密都在腦子裡,也不怕與她往來,反而還聽到小美女無意中說了不少毛子的事情。他們實在忍不住,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就問她會不會用電臺。
小美女搖頭說她正在熟悉她姐姐的一些簡單任務,還沒來得及學發報。
隨後她就好奇的問:“這裡有電臺?“
王關二人看她很多做情報工作的常識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這小美女雖然年紀小,連情報工作的基本原則都不懂,可人不笨。立刻就答應在日僞軍鬆懈的時候,把他們的報務員找過來,幫王關二人看一下電臺。
這倒是好事,反正現在抗聯和毛子是盟友,王關二人徵求了下王南的意見,見王南無所謂的樣子,就答應了下來。
回頭這夫妻二人卻對這小美女直搖頭,就這完完全全沒接觸過外面世界的小姑娘,說不得被抓就會把什麼都暴露出來。這不關被叛,而是日本人用些詭計與手法,她什麼都說了卻都不自知。
幾天後,這小美女看日僞軍不那麼嚴守城市了,就溜了回去,把他們組織裡的報務員喊了過來。
那報務員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子,看起來就跟普通的毛子酒鬼一樣,在哈爾濱倒是很平常普通。
他過來也不多說,就開始檢查電臺。卻因爲王南沒拆解天線回來,只能看下電臺的電器部件能不能使用。
這人告訴大家,這個功率的電臺應該在周圍人家都不用電的時候使用,否則發報的時候,周圍人家的電燈都會跟着一閃一閃的,稍懂點的人就會知道周圍有人在用電臺。
那個小電報機可以用乾電池或者手搖發電機,大的在收報時也可以用手搖發電機,只是發報時不用發電機就得用市電。
王南在拿電臺時倒是見到了一臺不大的汽油發電機,當時他只顧着收拾電臺,也沒想到把發電機拿走。
其實就算他知道發電機的重要性,帶走個百多斤的電臺,再想帶個也是百多斤的發電機也沒辦法。何況這發電機的噪音,也不可能在這市區裡使用。
第二天晚上,那報務員自己跑了過來,這回他拿卷銅線,開始在小院子裡架設天線。
隨後又給大家講收發電報時要注意的事項。
王南這才知道躲在家裡發報並不安全,日本人能偵測到無線電信號,並且能順着信號找到大概的發報位置。
今天晚上那報務員要試下機,雖然突然出現的電臺日本人來不及查找位置,可王南爲了清靜點,還是主動跑到外面去給他們警戒。
街上一直沒什麼動靜,等過了約好的時間,王南才轉回來,卻看到院子裡這幾個人都一臉的興奮。
原來這報務員調試電臺用了很久,發報卻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就把王南在哈爾濱的情況發給了毛子的遠東方面。
那邊收到後,很快回電,約好隔一天再繼續聯繫。
等那報務員關了機之後,看王關夫妻一臉想學習的樣子,和李秀二丫那好奇的表情,就教連毛子小美女在內五個人怎麼發電報。
王南迴來時,五個人已經學會了最基本的點劃。點劃是指電報滴答的聲音,兩個聲音是按音長區分的,1:3,寫出來是一個點和一個小減號,所以通常稱爲點劃。在發報鍵上,初學者也是用點和划來找時間比的感覺。
隔了一天,毛子那邊發出了邀請,希望王南三人能去遠東坐客一番。同時又約了時間,抗聯的人要跟王關二人聯繫。
王南接到這個邀請電報,遲疑着沒有答應。
他在想毛子邀請坐客也許就是對他的英籍將軍身份客氣一下,真去了也沒啥可說的吧?
遠東那邊抗聯發過來電報說了兩件事,一個是感謝王南一家三口,再個就是讓王關夫妻停止其他工作,就地學習報務,儘快建立起抗聯自己的秘密電臺。
王關夫妻出去了一趟把工作交接一下,就開始躲在家裡學習收發電報和架設天線,李秀也跟着學了起來。
她倒是有天份,練習了幾天就有模有樣起來。二丫對這個不感興趣,便被她安排在粘在王南身邊。還好那毛子小美女也要一起練習,要不李秀都不敢去學。
那毛子的報務員隔兩天過來一次,在固定時間開機收聽的同時教這幾個人練習收聽。
沒兩天就又接到了電報,是請王南提供一份日軍孫吳縣軍事基地的情報。
王南按毛子想知道的內容,把他看到的簡要寫出來,就給了那遠東報務員,看他準備在原地發報,就帶着二丫出去警戒。
兩個人就躲在正街邊的衚衕裡小聲聊着天,二丫對着王南抱怨了半天,說他摸了毛子小美女,卻讓她日子不好過。
王南只能笑眯眯的聽着小老婆在耳邊嘮叨,突然發現了一輛汽車很緩慢的從街頭開了過來,車頂上拉起來的天線,與毛子報務員說的那電臺監測車一模一樣。
他捅了下二丫,兩個人就盯着那車看了起來。毛子報務員說找電臺起碼要兩輛車,看來還有另一輛不知道在哪裡。
這輛車開過王南這個衚衕時,兩個人都看到了車上的日軍標誌,等車走過這個衚衕幾十米遠,就停在了路邊,卻沒人下車。
王南想了下,就決定把這車上的人先殺掉。
他讓二丫拿上20響接應他,自己拿着刀往車邊潛去。
那電臺監測車就是用王南他們買的那樣的大汽車改裝出來的,車裡裝好電臺和相關設備後,只能坐上幾個人。所以他們的任務只是監測出位置後,通知憲兵帶人過來包圍後,再隨憲兵進去找設備。
他從街道邊上繞開車的倒車鏡,潛到車邊,聽到車子裡只有幾個人,就打開了車門衝了進去。二丫見他衝進去,立刻提着槍往車邊跑。
等她到了車邊時,王南已經用刀子殺死車裡的四個日軍電臺監測技術人員和司機。
他開門衝進去時,一刀砍倒門邊的那個。車裡地方狹小,王南只能刀刀要害,直到放倒了最裡面的那個,這幾個日軍卻沒人把槍撥出來。
這跟他的速度有關,也跟那些日軍技術人員忽視戰鬥技能,並且工作時都帶着耳機有關,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只有兩個人帶槍,還都在車門口,第一時間就被他放倒了。
二丫跑到了車邊看王南解決完了這車裡的日軍,就讓王南把司機拖到一邊,她坐在駕駛位上,開始往衚衕裡倒車。
等她把車子倒進去,車子熄火、燈光熄掉時,日軍的另一臺電臺監測車也慢慢的開了過來。
卻也停在了剛纔那車停的位置,兩個日本人還走下車來,在車邊抽菸。
王南看他的位置迎着那輛車的車頭,跟二丫比劃了下,就從衚衕裡繞了過去。等他把那輛車的人處理掉時,看周邊卻沒有日軍,立刻讓二丫回去報信。
這兩輛電臺監測車裡有電臺有發電機,各種東西一擺一面牆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先進,得讓那老報務員過來看哪個有用就拆回去。
在等人過來的時候,王南把這輛車也開進了衚衕裡。
不一會,院子裡的人全跑了過來,那毛子報務員看到一車的屍體嚇的半天才緩過神來,隨後踩着屍體開始一樣一樣的東西往下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僞滿軍的巡邏隊都走過去了兩次,這才把能拆的東西都拆了下來。
隨後他們幾個人開始往回搬東西。
王南和二丫各開一輛車,把車停在了幾條街外一個沒人的小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