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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鷹“嘿嘿”一笑，神秘的說：
“小子，學吧，鷹爺肚子自裡的玩意兒還多着呢，你小子再有二十年也學不完！”
劉天一搖搖頭，沒有說話。
成衣鋪根本就沒有幾個錢可以賺，這只不過就是劉天一掩人耳目的一種方式而已。
至於被服廠，劉天一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和可以合作的人。
他想要在看一看，想辦法最好能跟某個官職稍微大一點兒的鬼子扯上關係，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方便不少，
畢竟在這個時候，藥廠、被服廠一類的工廠日本人都是要嚴格把控的，生怕這些緊俏物資會流到游擊隊的手裡。
幾天後的傍晚，劉天一突然把叫住正想去後院兒的芽衣，笑着說道：
“你給我畫個妝，就是讓人認不出來的那種。”
芽衣短時警惕起來，斜着眼睛看着劉天一問道：
“你要幹啥？”
劉天一一瞪眼睛：
“讓你畫你就畫得了哪兒來那麼多的問題？！”
山鷹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句話，還以爲劉天一真是把芽衣給吃的死死的。
但是下一秒，劉天一的口氣就變了，低聲解釋道：
“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試試能不能找到能夠與我們合作的，要不然的話，恐怕這件事還真就不好乾。”
芽衣皺着眉頭說：
“反正我不管，你最好不要再騙我。”
劉天一點點頭，哄着她說：
“行了行了，今天晚上帶你一起去。”
芽衣頓時開心起來，樂呵呵的把劉天一按在椅子上，給他畫了個曾經那樣的妝，不管是洗臉還是幹什麼，完全不會擔心會被洗掉。
其實他也不是就在這個時候非要不懂事，也就只是撒撒嬌而已，並不是真的要跟劉天一糾纏起來沒完。
芽衣也不是那樣的女人，就剛剛說的這些話還全都是這段時間以來學的。
至於跟誰學的，那就不好說了。
上次劉天一帶她去南方，這一路上看到的人和事兒可真是不少。
尤其是那個時候劉天一也沒有什麼事兒，心裡一點兒壓力都沒有，一旦見到有什麼家長裡短的事情，自然是要湊上去仔細停一會兒看一會兒的。
芽衣一直跟着他，自然也看到了不少女人跟自己男人說話的態度，也就開始有樣學樣，是不是的給劉天一來點兒新鮮的感覺。
這樣的心思她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但是即便她不說，劉天一也完全能夠理解。
山鷹笑着走進來，拍了拍劉天一的肩膀說：
“小子，我看你這一天天的都是跟我吹牛的是吧？還這麼厲害那麼厲害的，在你家娘們兒面前不也是老老實實的嗎？也不是像你跟我說的那樣厲害啊？還你說以她不敢說二，我敢是你不敢說纔對吧？”
劉天一難得的有些臉紅，趕緊轉移話題說：
“鷹爺，咱今兒不聊這個，正好您來了，我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商量。”
山鷹一愣，隨即收起臉上那副嬉笑的表情，跟着劉天一走進了後院兒。
那個娘們兒也想跟着，卻被他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芽衣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還是第一次這樣單獨跟這個女人共處，感覺多少有些尷尬。
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淡淡一笑：
“我叫小月紅。”
芽衣疑惑的說：
“你沒有自己本來的名字嗎？”
小月紅搖搖頭：
“從我記事兒開始，就在窯子裡過活，十二歲就開始給老鴇掙錢，直到現在，我已經二十六歲了，甚至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窯子。”
芽衣點點頭：
“這也難怪，你一直以來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看來想要改變，還着需要一段時間，不過你能這樣跟在鷹爺身邊，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小月紅點點頭說：
“你說的對，那天晚上其實鷹爺什麼都沒對我做，只是一直在和我說話，他說的好多話都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我已經記不清了，曾經好像我也想要有一個男人能夠好好的跟我說說話，可是一直都沒有過，現在，我好像終於找到了這個人了。”
芽衣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劉天一在後院兒喊道：
“芽衣，你去帶小月紅上街買些衣服，記得給她換張臉。”
芽衣沒好氣兒的答應一聲，扭頭笑着對小月紅說：
“來吧，爲了不惹麻煩，我就給你簡單改變一下，以後你梳洗打扮什麼的，都不會影響，除非我再給你變回來，這樣一來，你還能夠在鷹爺面前換一張臉，他肯定更加喜歡你。”
小月紅頓時驚喜的看着芽衣說道：
“真的嗎？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自己這張臉了，每次看到自己都會厭煩的不行，那就麻煩你了，我永遠都不想在變回來！”
芽衣笑笑，沒有說話，開始爲她“換臉”。
後院兒，劉天一和山鷹坐在院子裡的一顆樹下，劉天一先開口說道：
“鷹爺，您看啊，我是這麼想的，鶴城這個地方我肯定是不能長待的，所以這邊的一切大小事務主要還是要靠您來打理，但是咱們要開的是被服廠，這就需要得到小鬼子的支持，而想要得到他們的支持，就必須先跟他們搞好關係，所以，我打算找個機會，咱倆一起找個合適的人，跟官職差不多的鬼子接觸一下，大不了就是給點兒錢，說幾句好話，您看如何？”
劉天一之所以要這樣跟山鷹商量，是因爲他很瞭解山鷹的性格，說過不能從客觀的角度說服他的話，那這件事情根本就成不了。
所以，劉天一必須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跟山鷹說的明明白白，這樣他纔不會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突然弄出點兒什麼事情來。
這個老頭兒可實實在在的是個火爆脾氣，這一點劉天一早就看出來了，加上那天晚上在酒樓吃飯的時候山鷹出手時的利落勁兒，劉天一幾乎能夠確定，這老頭兒至少能再活三十年，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而且山鷹這種人只要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能夠做到，並且做好，所以劉天一纔要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向他一一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