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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森曾經說過,劉天一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的確,一直以來,只要是劉天一想要做的事情,還真沒有一件是被人攔住的。
在來到鶴城之後,他的行事風格似乎出現了180度的大轉彎,連芽衣都有些看不懂了。
不過他自己心裡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眼下已經到了一九三四年,日本人在東北已經經營了三年多,腳跟已經站穩了,想要在這裡蠻幹是根本不現實的,所以劉天一必須要找到一條可行的路。
被服廠對於劉天一來說十分重要,除了能爲那些冬天穿不上棉衣的游擊隊提供被服之外,還能秘密進行子彈甚至qiāng xiè的生產。
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要針對性的進行一些運作,比如:得到日本人的支持。
現在的小鬼子自信心已然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完全可以利用他們的這個弱點展開一系列的行動。
晚上,劉天一帶着芽衣離開成衣鋪,悄悄摸到了那幾家窯子附近。
觀察了一陣之後,劉天一發現這裡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似乎幾天前發生的那件事根本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半個小時之內,劉天一看到陸續有九個人分別進入其中的三個窯子,而且其中有一個還是去了前幾天自己和山鷹抓人、殺人的那一家。
他心裡多少有些疑惑,按理說日本人不會對這樣的事情不聞不問,尤其是死的還是軍官,更是要仔細調查纔對。
他不知道的是,現在長田守已經是焦頭爛額,出了這件事情之後,恨不得能直接忽視,就當完全沒有發生過。
他在鶴城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爲大本營搜刮的各種物資在整個東北的駐軍當中也算是最多的,稱得上是功勞顯赫,
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得到上級的嘉獎和晉升,這樣他心裡一度覺得有些不滿。
就在前不久,他收到消息,說是他已經被列入下一批晉升將軍軍銜的名單之中。
長田家族在這些年當中可以說是人才凋零,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將銜了,如果他能成功晉升,那麼對於他未來徹底掌控家族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助力。
但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冰城的武雄措源死了。
長田家族與武雄家族世代交好,每一代當中都有結爲姻親的人,兩家可以說已經是融爲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且,他們兩家也算是同病相憐,在這些年裡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到了長田守這一代,他和武雄家族的長女武雄尤理早就定了親事,但是卻一直沒有結婚。
武雄尤理比長田守要小十幾歲,但是今年也已經二十多歲了。
長田守沒有來華夏之前,兩個人就早已經把該乾的事兒全都給幹了,如今突然分開,自然是要彼此想念的。
長田守雖然生性陰險,但是對於這個武雄尤理卻是特別的好,而且也十分專一,到了華夏之後一直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去找別的女人。
就在幾個月之前,武雄尤理混在遷移的日本平民當中來到了華夏,輾轉多日纔來到鶴城,找到了長田守。
長田守在驚喜之餘又開始擔心,擔心這件事情一旦被上面發現會影響他的晉升,所以只能讓武雄尤理對外宣稱自己是華夏人,以此來掩人耳目。
但是武雄尤理不是軍人,也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雖然會一些華夏語,也是說的含糊不清,一聽就是日本人的語調。
時間長了,流言自然就傳了出來。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就是,死了的那個武雄措源是武雄尤理的親叔叔,在武雄家族的地位也很高。
別看武雄尤理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畢竟出生於武道世家,在武道一途上,即便還沒有達到芽衣的水平,但是如果劉天一碰上,想要全身而退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武雄尤理就想要立即把這件事情親自去查清楚,要不是長田守一直攔着,恐怕她早就去冰城了。
前幾天發生的那件事情,長田守發現殺死其中一個人的子彈和他所掌握的在武雄措源家裡發現的子彈是同一種,所以立即決定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否則的話,這件事情一旦被武雄尤理知道,他恐怕就壓不住了,畢竟武雄家族的底蘊不是鬧着玩兒的,只要武雄尤理一句話,他們家族的高級忍者不日就會出現在華夏,到時候必然會引起軍部方面的注意,那樣武雄尤理的身份也就曝光了,他的晉升必然面臨泡湯。
那是長田守根本無法接受的事實,死了一個武雄措源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實質性的損失,只不過就是面子上有些難看。
但是駐守冰城的長瀨川介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傷心,而且軍部和日本一些內務大臣本來就不和,所以對於武雄措源的死也並沒有給長瀨川介任何壓力,只是當成普通事件去處理。
這已經讓武雄家族感到十分憤怒,要不是軍部一直壓着,恐怕武雄家族的勢力早就進入華夏了。
對於軍部來說,武雄措源不過就是一個外交官員,死與不死對於戰爭絲毫沒有影響,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而且武雄家族雖然不弱,但是畢竟在日本已經退出了統治級的舞臺,如今日本主要是軍方勢力做主,像這樣的老牌家族對於軍部來說只是一個累贅和障礙而已,死的人越多,影響力就越小,這對於軍部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礙於情面,恐怕軍部還會找到劉天一,給他辦法一枚獎章,在獎勵幾個娘們兒啥的。
劉天一帶着芽衣在外面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索性低聲對芽衣說:
“你在外面等我,我進去看看,要是有什麼危險我會給你信號,倒時候你再進去救我,外面冷,你先找個飯館兒什麼的進去暖和暖和。”
芽衣眼神邪異的看着劉天一,帶着笑意的說:
“我發現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似乎一點兒障礙都沒有了,要是放在過去,就算是我救了你,你也會說你自己就可以,不需要女人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