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毅重重點頭道：“如果錢還有多，一千架就更好！”
“天哪，子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張謀之嚇得不停的在胸前划起十字，甚至差點就忍不住來摸鐘毅額頭，看看小女婿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
鍾毅旋即搖頭道：“但是我也很清楚，一千架是不可能的。”
“你還知道不可能。”張謀之無語道，“國民政府舉全國之力，從國外購買的各類飛機也不到一千架，你一個人，就跟想一國比？”
“那不一樣。”鍾毅斷然道，“國民政府舉全國之力購買飛機，能夠有三分之一的資金用到實處就不錯了，但是我買飛機，那肯定是一個大子掰成兩半花，絕對不會浪費一分！所以能買到的飛機數會比他們多得多。”
張謀之急道：“你知道一架飛機多少錢嗎？”
“當然知道。”鍾毅道，“目前一架P-40戰鬥機的官方採購價大約爲55000美元。”
張謀之氣道：“一架55000美元，一千架那就是5500萬美元，就算你賣小說賣了1000萬美元，那也還差了4500萬美元呢。”
說完一拍手，張謀之又急聲說道：“子韌，有句話我必須得跟你說清楚，國是國，家是家，這兩者可不能混爲一談，咱們不能爲了國家把一切都搭進去，咱們倆翁婿歸翁婿，但讓我捐出全部家產來購買飛機，不行的！”
說完似乎擔心鍾毅生氣，又說道：“我最多捐你十架戰鬥機。”
“成交！”鍾毅哈哈笑道，“爸，我並沒有讓捐出全部財產，你能捐我十架戰鬥機，我就已經滿足了。”
“呃……”張謀之頓時無言以對。
可又實在忍不住好奇，張謀之道：“子韌，你上哪籌錢去？”
“爸，這你就別管了，總之我能想到辦法。”鍾毅又說道，“現在說說你的問題。”
張謀之聞言心肝一顫，急聲說道：“子韌哪，你可別嚇我，我能有什麼問題？”
“爸，看把你給急的。”鍾毅笑道，“我說的是投資的問題，剛纔不是說到投資美國實業的事情麼？我建議你直接入股寇蒂斯-萊特公司，不需要控股，但至少也要是二股東，要對董事會產生足夠的影響力。”
“入股寇蒂斯-萊特公司？”張謀之道，“那得多少錢？”
鍾毅道：“眼下的寇蒂斯-萊特公司也就是勉力支撐吧，雖然不至於破產清算，但是現今美國實業界普遍不景氣，寇蒂斯-萊特公司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入股花不了多少錢，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的話，兩三百萬美元足夠入手四成以上股份。”
寇蒂斯-萊特公司現在的規模的確不大，這家公司真正的大發展是美國參戰後，隨着軍方訂單的紛至沓來，整個飛機公司就跟吹氣球般急劇膨脹，在短短不到四年時間內，居然就生產了各型飛機超過三萬架！
張謀之愕然道：“兩三百萬美元就能入手四成以上股份？”
“應該沒問題。”鍾毅道，“但是動作要快，我聽到風聲，美國軍方很快就要給出一批戰鬥機的訂單，數量高達五百架，而且這份訂單很可能會落在寇蒂斯-萊特公司頭上，所以爸你得加快了，不然等訂單落實，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會成倍的提高。”
“好的，好的。”張謀之心動了，連聲說道，“我明天就去接觸。”
鍾毅接着說道：“正式談判那天，記得叫上我，我替替你把好關。”
“那是當然的。”張謀之不假思索的道，“這麼大的決定，肯定得徵詢你的意見。”
兩人正說話間，老康茂德忽然敲門走進來，張謀之知道兩人有版權的事情要談，當下便站起身告辭。
老康茂德坐下來，笑着對鍾毅說：“鍾，我聽麥康納參議員說了，今天的書迷見面會很圓滿，募集了多少錢？”
“也就一百多萬。”鍾毅搖搖頭道。
老康茂德大笑道：“也就一百多萬？鍾，你知道一百萬是個多麼龐大的數字嗎？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十萬！”
“可對於我來說，仍舊是杯水車薪。”鍾毅搖搖頭，又道，“康茂德先生，你是給我送錢的嗎？哈利波特第四冊的版稅出來了嗎？”
“哦，我的上帝，你眼裡難道就只有錢嗎？”老康茂德聳了聳肩，笑道，“咱們只談文學難道不好嗎？真的，我真的很想跟你討論一下文學，可惜你沒興趣。”
“不不不，我不是沒興趣。”鍾毅搖搖頭，嘆息道，“我是沒心情。”
“好吧好吧，你沒有心情。”老康茂德道，“哈利波特第四冊第一筆版稅，的確到了結款日期，這是第一筆兩百萬美元。”
說完，老康茂德遞上一張支票。
鍾毅接過支票，旋即接着說道：“康茂德先生，能不能把版稅一次付清？”
“你真沒錢了。”老康茂德叫道，“爲了買下冰與火之歌前兩冊的版權，我不僅耗盡了出版社以及康茂德家族所有積蓄，甚至還爲此揹負了天文數字的債務，上帝，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裡一頓，老康茂德又道：“說真的，這一筆兩百萬美元的版稅，我都想先扣下來不給你的，但是轉念一想又想到你們國家正在打仗，你又是集團軍總司令，挺不容易的，所以只能把版稅給你。”
“得了，得了。”鍾毅搖頭說道，“康茂德先生，別擺出苦兮兮的樣子，我知道你心裡其產在偷着樂，冰與火之歌前兩冊的全部版權能帶給你們康茂德家族的利益，遠遠不止一千萬美元，所以這筆交易你們其實賺大了。”
“上帝才知道是賺還是賠。”老康茂德聳聳肩，又道，“我剛纔好像聽到你們打算入股寇蒂斯-萊特公司？這可不是個好主意，現在搞實業沒前途。”
鍾毅也沒有跟老康茂德多解釋，搖搖頭說道：“我讓我老丈人入股寇蒂斯公司，只是爲了能以成本價採購P-40戰斧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