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給我起來,別像個娘們似的,一天哭哭唧唧的,死也要死得像個男人。”
三德子被三嘣子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擡起頭來,對着三嘣子大喊道。
“啊,對,就是他,王兄弟,就是這個三德子唆使我背叛飛虎山的,還是他讓我找機會偷襲修寨主,都是他們一夥人叫我乾的,還說我要是幹掉了修慶,就讓我當飛虎山的老大。”
三嘣子擡起頭,對着王寶等人把實情一股腦的都吐了出來,氣的旁邊的三德子直翻白眼。
“三嘣子,你個王八蛋,你這個不要臉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三德子也不狡辯,只是朝着三嘣子不斷的辱罵,罵得滿嘴吐沫星子橫飛。
看着兩人畢現的醜態,王寶笑了笑:“行了,你們倆也別狗咬狗了,你們倆沒一個他媽的好東西,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也替修大哥報一回仇吧。”
“邢浩,你把他倆身上都綁上炸藥,讓他們哥倆永遠在這嘮嗑吧,也別出去了。”
“啊呀,王兄弟,不能啊,不能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啦。”
三嘣子見狀立刻又哭着上前抱住王寶的大腿哀求着說道。
“呵呵,來吧,二位,別怕,這裡炸藥多的是,轟的一下,很快你們就會上西天的,不疼的,來吧,哈哈哈。”
邢浩說着就把兩個人利索的綁了起來,從身旁草綠色的箱子裡拿出來幾捆炸藥,結結實實的綁在二人身上。
“兄弟們,聽我說幾句。”
王寶踩上了一個彈藥箱子,對着衆人擺了擺手說道。
“我們實際上是飛虎山上的人,我旁邊這位就是新四軍的謝營長,我們不是被抓進來的,而是特意潛進來,完成軍事任務的。”
王寶看着衆人疑惑不解的表情接着說道,“我知道大家也都是窮人出身,現在大傢伙既要出去又要活命,所以必須一切行動聽指揮,我們面對的是軍事素養很好的鬼子正規軍,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輕心。”
“王大哥,既然我們三炮大哥都認你做大哥了,你也就是我們的大哥了,你放心吧,你說啥我們都聽你的,小鬼子厲害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人羣中一個壯漢,擼起了袖子看着王寶豪爽的說道。
“對,王大哥,我們都聽你的,你就領我們幹吧,我們對飛虎山上的英雄也早有所耳聞,都是些劫富濟貧的好漢,我們相信你們。”
人羣中另一個好漢,也瞪大了眼睛跟着說道,旁邊的一夥人聽得都紛紛點頭稱是。
“大哥,我不管你是哪的,總之你就領我們幹吧,這小鬼子可把我們害苦了,不殺幾個不解我心頭之恨。”
“好,兄弟們,那咱們就殺他個痛快。”
王寶見羣情激憤,心裡更有底了,興奮的大喊道。
“兄弟們,咱們都換上那些黑狗子的衣服,出去殺他個措手不及,另外都挑上順手的傢伙,多帶點手榴彈。”
王寶一聲令下,衆人都迅速的換上了保安團士兵的衣服,又從彈藥箱裡拿出了嶄新的三八大蓋兒,每個人腰裡還別了兩隻手槍,兜裡都揣滿了手雷,每個人都全副武裝。
“王小瑞。”
王寶挑好槍後,大聲的回頭說道。
“你們必須給我保證按時起爆,不允許發生任何差錯,聽見沒有,另外你們佈置完炸藥後,最好順手拎出來一門迫擊炮用來支援我們作戰。”
“放心吧,連長,保證完成任務。”
王小瑞和邢浩同時興奮的朝着王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老謝,差不多了,咱們出發吧。”
謝正雄端了一挺機槍,腰裡又別了一把信號槍,看了看王寶激動的說道,“好了兄弟,咱們走吧。”
“三炮,好了沒有。”
王寶又朝劉三炮喊道。
“早就準備好了,大哥。”
“好,咱們出發。”
王寶和謝正雄看着站列好整齊的隊伍還像那麼回事,滿意的相視笑了笑……。
“兄弟們,前面就到軍火庫正門了,那裡有鬼子的兩個班把守,大家看我手勢,一律都用刺刀解決,不許開槍驚動了鬼子。”
王寶走在前面,快到大門幾十米遠的時候 ,低聲的對着後面的人說道。
衆人聽到後都把槍關上了保險,偷偷的卸下了刺刀,準備好了肉搏戰。
“站住,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一個日本軍曹伸手攔住了去路。
“呵呵,報告太君,那裡的人太多了,我們擡不過來,所以兄弟們都不想幹了,想回家睡覺。”
王寶一副輕蔑的表情笑着說道。
“八嘎,給我回去,沒幹完活不準回去。”
鬼子軍曹大聲的罵了一句,並用手向前推了王寶一下示意他帶着隊伍回去。
“哎,你罵誰呢。”
劉三炮見王寶被推了一下,氣不過,從後面站出來,瞪着眼睛大聲喊道。
“八嘎。”
鬼子軍曹見有人竟然挑戰自己的權威,立刻大聲罵着走到劉三炮面前,想伸手去扇劉三炮兩個耳光。
這是日本鬼子慣用的用來懲罰部下的方式,但等鬼子軍曹走到劉三炮面前時才發現,以自己不到一米六的身高連伸手都碰不到劉三炮的臉,更別說扇人家耳光了,只好狠狠的捶了兩下劉三炮的前胸。
這下劉三炮火了,還沒等自己出手呢,這個鬼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還不知死活的捶了自己兩拳,這令他恨的牙直癢癢,終於按耐不住胸中的怒火,動起手來。
劉三炮瞪着眼睛對着鬼子軍曹的豬頭就開始罵上了。
鬼子軍曹先是楞了一下,他從劉三炮的面部表情上倒能看出是在罵他,隨即把手縮回了腰間,想抽出那把***。
然而這一切都晚了,劉三炮還沒等鬼子軍曹出手,一腳就把他踢出了好幾米遠,接着騎上身去,一刺刀對準心口窩就紮了上去。
那個鬼子軍曹立刻像一個渾身被拔了刺的刺蝟一樣,全身一緊縮,雙手緊捂着刀口,瞪眼望着劉三炮,一蹬腿就斷氣了。